我有兩次喂蚊子的經(jīng)歷。
第一次是在鄭州北郊的黃河灘里打碎石樁。當時我們在那修公鐵兩用橋。我那會兒還是小監(jiān)理員。當時我晚上七點到次日早上八點值班。正是夏天。蚊子不停的飛來。來前,我已在身上抹了六神花露水,不管用,我不停用手拍,光用手拍死能確定的有五十多個。夜里十一點工地技術員說瞌睡了,頂不住了,去幾十米外的房間里睡。
直到夜里兩三點時分,露水重了,蚊子飛不動了。我才停下手。其實,工地上,我們同事也都是十一點回去睡,早上五點多再來,沒人知道。
第二次,也是在新疆戈壁灘施工,我和我的手下去工地檢查,當時正在鋪瀝青路面。四點時分,只見一大團密密麻麻的小白點呼扇著撲來,有經(jīng)驗的人忙抱頭大叫,鉆進吉普車里關門。當時我聽到了一句:干尸蟲來了!那會兒車離我有十米的距離,如果跑,最多有幾個會爬身上。只是對自己自信過頭了,當兵的能退縮嗎?站在那,看到身上密密的白色的小飛蟲爬著,低頭看著剛攤鋪的路面有沒異常?……這之后,開始全身癢,開始紅腫,整夜整夜睡不著,整天整天撓,我那個手下,去四十公里外的大南湖鄉(xiāng)村醫(yī)院輸液了,我抹花露,吃藥,不頂用,二十天后,紅腫才退。
雖然沒退縮,雖然吃了小虧,但日后回想起來,到底還是哨兵,站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如今,已很多年不去一線拼打撕殺了,但只要站在新疆北部的阿勒泰草原上,只要在圖片上看到飛馳的白馬,我就想:騎手為什么歌唱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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