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重聲明:原創首發,文責自負。
本文參加書香瀾夢95期“圖文”專題活動!
1.
“咚咚,咚咚……”
急促的敲門聲將柳依依從睡夢中驚醒,“誰呀?大清早的,擾人美夢。”
山城平山巷子二號,一座老宅,灰磚砌的院墻有二米多高,厚重的木板門面兒上已經卷起了一片片即將脫落的油漆,此刻被捶得呻吟了起來,很快大門中間開了一條縫隙,露出一張睡眼惺忪的美麗臉。
這是一個女孩,二十歲左右的年紀,一雙美眸斜倪門外來人,待看清楚對方時,凹凸有致的身子驚得一顫,小嘴張得老大,一付活見鬼了的樣子,“咦,陳茜,你怎么來了?”
“依依,你?你不會還沒睡醒吧?”
門外一個同樣個子高挑的女孩瞪大了眼睛,盯著門里還身著睡衣的同窗好友,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我的天,你看看天上,都已經中午了。”
“昨天你不是約了我,今天上午八點一起去圖書館查資料嗎?我在那等了整整一個上午,也沒見你人影,還以為你被鬼吃了呢。”
女孩說著,朝門內探頭張望,“沒想到,你竟是躲在家里睡懶覺,害我白擔心一場。”
“對呀,我昨晚被鬼嚇得一夜沒睡,天亮才睡會兒覺,就被你吵醒了。”
柳依依有些不滿,但見好友的動作忍不住嘴角上揚,捉黠道:“要不要進來陪我?”
“不用啦!”陳茜雖然想進去瞧瞧,但是想到這處宅子的兇名,好奇心是會害死貓的,她還想好好享受眼下的美好生活呢,她可不想出事。
思及此,陳茜連連擺手,頭搖得像波浪鼓似的,“不啦不啦,我可沒有你這貨膽大。天不怕不怕,什么地方都敢進,什么地方都敢住。”
“那好,你先回去,我再睡會兒,昨晚忙到天大亮才躺下呢,現在真的困得不行了,屋子也還沒收拾好,下次來,我一定好好招待你。這次就先不留你了。”
“見到你沒事我也放心了,那我就先走了,你記得自己去圖書館查資料哦,我就不去了,我需要的已經找得差不多了。知道了,你快進去睡個好覺吧!拜拜!”
“拜!”
見好友走了,柳依依關了門,嘴里咕噥著,“切!膽小鬼!有什么好怕的。”
只是經過院子左邊的梅樹時,忍不住駐足將它上下打量了一下,這棵好大啊,樹干粗大,這恐怕需要兩三個人合抱才抱得住吧。
突然,腦中閃過一個念頭,柳依依上去整個人貼在樹的軀干上,張開雙臂,環抱古樹,甜甜道,“神樹,如果你真的有靈,還請你好好保護我,千萬不要讓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出現啊。”
她開啟自言自語模式,“今后,我們就是鄰居了,理應互相關照的,對吧?我不信外面的傳言,這個世界哪有什么鬼怪,如果真有,那還不亂套了……”
柳依依自話自說了一會子功夫,便回了房,躺下準備再睡會兒,卻已經睡不著了。
她沒有賴床的習慣,于是,一骨碌爬起來,洗漱了,簡單沖了杯奶喝,便拿了本書,坐到老樹凸起的樹根上,看書。
2.
冬日的陽光暖暖的,曬在身上特別舒服,讓人犯困。
柳依依本就昨夜沒休息好,她看著手中的書,看著看著,竟自將頭歪在樹干上睡著了,她又夢見了那個唯美的場景。
一棵梅樹,枝椏上滿是火紅的梅花,熱烈而芬芳。樹下端坐著一個身姿妙曼、容顏絕美的女子,她的纖纖十指在琴弦上拔動,琴音時而悠揚婉轉,時而激情蕩漾,時而又深情款款……一雙明亮的眸不時看向前方舞劍的男子。
男子眉目含笑,隨著節奏動作,時而如青松挺拔,時而柔如扶柳,又時而如龍騰空,身心全在手中的劍上。
突然,畫面一轉,男子騎高頭大馬,率軍隊出城,那女子在人群中遠遠張望,雖烏紗遮面,眼中淚光點點,口中喃喃,“楊堅,對不起,對不起……”
畫面再轉,男子凱旋而歸,到處尋找女子的下落,女子避而不見,最后,女子黯然,她在那棵梅樹下結束了自己的性命。
“楊堅,對不起,楊堅,對不起……”古樹下柳依依夢中呢喃,但臉上卻滿是淚水。日落月升,天色漸黑,柳依依還沉浸在夢中未醒,突然,樹中閃出一道白光沒入她體內,柳依依陡然睜開了眼睛,站了起來。
此時,古老的樹干上竟然出現了一扇門,它敞開著,里面一片漆黑。柳依依如木偶般走了進去,消失在那扇里,就在她跨進去的那一霎那,門戶消失,似從未發生過,但是樹底下的柳依依卻是真的不見了。
“咚。”
女子手下的琴弦突然斷了一根,這是怎么啦,她突然驚醒,白晳的手指有血珠滑落。
“痛。”柳依依驚呼,舞劍的男子聽到聲音,忙收了劍,過來查看,“依依,怎么樣?”男子的聲音滿是擔憂,他捉起女子想要躲到身后去的右手,放到唇上,輕輕吮吸,幫她止血。
食指劃傷的痛感和男子嘴唇溫潤的觸感,還有被他吮吸帶來的酥酥麻麻的感覺,竟是那么真實,柳依依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天啊!怎么回事?自己怎么進了夢里,還成了那個女子。難道自己還在做夢嗎?”
柳依依用未受傷的左手掐了掐臉頰,“哎呀,好痛。”
“傻瓜,當然痛啦,”頭頂響起好聽的男中音,同時,一只有力的大手握住了她還掐在臉上的左手,將其放下,“依依,別這樣,琴弦斷了就斷了,我給你換一根就是,何須懲罰自己?”
柳依依抬頭對上一張男人味十足的臉,很是養眼,腦中海量信息翻涌,原來這人是女子的未婚夫,怪不得兩人看向對方的眼神都情義綿綿,特別是男子的眼神炙熱。
同一時間,柳依依心中也掀起了驚濤駭浪,“怎么會這樣?自己這是真的離開了原來的世界嗎?自己是死了穿越到這女子身上,還是這女子本就是自己的前世呢?如果自己死了,是怎么死的?難道那座古宅真的有不干凈的東西嗎?如果自己沒有死,哪又是怎么來到這里的呢?”
3.
“依依,你怎么啦?”
男子見柳依依又是蹙眉,又是搖頭,又是喃喃自語,不由緊張了起來,“依依,你是不是不愿意嫁給我?嫌棄我只是一介武夫?”
“當然不是,楊堅,先讓我靜一靜,我腦子里有點兒亂,好嗎?”
柳依依心緒復雜,她已經知道了這個人是與自己青梅竹馬長大的,他家就住在隔街上的楊府,他父親是位南越國的將軍,他如今也算是少年將軍了,只是他非楊將軍親生,是從戰場撿回的孤兒,被楊將軍收為義子,撫養長大。
因為他為人誠實刻苦,深受楊將軍喜愛,也因此,惹來楊將軍嫡子們的嫉忌與排擠,而且楊將軍的長子竟然也喜歡柳依依,想要娶她為妻,可是偏偏楊將軍給養子向柳家提了親,于是,這梁子結得更大了。
柳依依想到自己看到的后面的情景,也不由為眼前這個年輕人捏了把汗,唉,生在陰謀詭計中而不自知,最后一對有情人雙雙塤命,太可惜了。
突然,柳依依眼角滑出眼淚,她嚇了一跳,這根本不是她的意識,她沒想過要哭的,是原主的殘魂通過她得知了后面的慘事,為心上人流淚嗎?
“別擔心,既然我莫名其妙地占據了你的身體,我就會替你守護你想要守護的人,你就安心去吧。早點投個好人家,重新開始。”
柳依依在心中默念,她知道那女子能聽到自己的心聲。果然,在她心底響起了一道微弱的女音,“謝謝!”
然而,柳依依的手不可控的抬了起來,輕輕撫摸楊堅的臉頰,描繪他的輪廓,似要把他的樣子深刻在腦海中,眼角的淚無聲滑落。
“依依,怎么啦?很痛嗎?”男子看她這樣心疼,“你在這等我,我回去取些止傷藥來,我去去就回,等我。”
楊堅提劍飛快跑了,留下柳依依一臉驚愕,她都還沒反應過來呢,這人就丟下自己跑沒影了,一個女子孤身在外,萬一遇上點什么那可就糟了。
柳依依可不敢留下來,她記得這人走后就一直沒見他回來,女子等來了他的義兄楊誠,也就是那個喜歡上她的將軍府嫡長子。
然后,她被糟蹋了,卻不敢聲張,既怕他報復自己的親人,又怕他加害楊堅,正因為如此,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她一次次被楊誠強迫發生關系,卻不敢向任何人言語,無人可求助,只得一人默默承受。
最后,當她看到楊堅凱旋歸來時,終究是忍受不了內心的煎熬與肉身被無休止蹂躪的痛苦,選擇了在落英繽紛的紅梅樹下結束了生命。
還好,自己過來得及時,那事還沒有發生,自己不可能留下來,坐以待斃,必須迅速離開。
往那跑呢?
柳依依將礙事的裙擺挽起,在左右兩邊各扎一個結,抱了琴就挑了個相反的方向狂奔。
還好這具身體并沒有裹足,否則就算她知道將要發生的事兒,跑不動,也白搭呀。
4.
柳依依跑到了附近的一個村莊,想到對方可能在那樹下沒看到自己,有可能會搜查附近的村了,她不敢大意,脫了身上的外衣,用來包裹住琴,躲在村子外面的山上,找了個極佳的位置,遠遠觀察村里的動靜。
果真如她所料,不久就聽見村里傳出嘈雜聲和此起彼伏的狗吠聲。
直到村子恢復平靜了許久,柳依依才敢從山中走出來,不過此時她已化身為一個俊俏少年。
在村尾找了一處農家小院扣門,開門的是一個樣子干瘦的老婆婆,柳依依說明自己的來意,想借宿一晚,老人為難,家中沒有多余的床和被褥,如果愿意的話可以與他兒子擠擠。
這怎么行,男女有別啊,不論柳依依來自哪里,這個念頭是根深蒂固的,孤男寡女同處一事,萬一來個干柴烈火,發生點兒什么事那就不妙了,況且吃虧的永遠是女方。
見這個漂亮的有些不像話的年輕人遲遲不應,老人知他不愿意,便讓他去別家問問看,自家也沒有多余的房間,只剩一間柴房可避風雨。
柳依依眼睛一亮,蹲柴房總好過在屋外天寒地凍無家可歸的好,便說自己在柴房將就一宿就可以啦。
半夜,柳依依從惡夢中驚醒,她看到了楊堅被吊著,渾身是血,氣若游絲,而楊誠在對他哈哈大笑,得意地說著自己的盤算與計策,他看著這個義弟一步步走入自己的局中,竟毫無覺查。
他的女人,他的戰功,就連他多年勤修苦練的武功內力,也是給楊誠做了嫁衣,被他吸收了。
原來,他義父知他心儀柳依依,故意將柳氏許配給他,從而讓楊堅更加信任他,聽他的話,讓他們奪取一切就更加順利了。
原來一切都是圈套,是那個老奸巨猾的將軍設的局,目的是為自己的兒子鋪路啊。
二十載的父子情深竟然只是演戲,只為收割傻小子的信任而已,柳依依光是想想就覺心寒,身為當事人的楊堅那得有多傷心啊。
她為男人感到不值,她想要幫幫他,不僅僅是因為答應了原主的原故,還有她看不慣這種壞人猖獗,好人橫死的劇目,雖然她不是圣母瑪麗婭,但是她愿盡一己之力去幫助他,改變他的悲慘結局,讓好人有好報。
第二日清晨,柳依依問老人要了一套她兒子的舊衣服,把自己打扮成一個農家少年,將她身上僅有的一點兒碎銀子留給了老人,便背著昨日楊堅送給自己的古琴離開了小山村。
柳依依并沒有回城里的家,她知道原主的貼身丫環背叛了她,也許楊誠早就派人守在城門附近,就等著自己落呢,至于家中的親人應該暫時沒有危險,畢竟這是在皇城,楊家還不敢明目張膽地對付柳家,況且柳家并沒有實質性的得罪楊家,這一切都是楊家自己搞出來的,與柳家沒有半毛錢關系。
對了,今天楊堅就要去上戰場了,自己既然沒地方去,不如混入他身邊,暗中監視楊家父子的所做作所,適時出手幫他化解危機吧。
5.
柳依依一路尾隨在大軍后面,一個多月了卻一直沒有機會接近楊堅,甚至好幾次險些掉隊了,脫離了隊伍。
這一日,柳依依和幾個新兵被安排去牧馬,出門的時候還天空晴朗,暖陽當空,沒想到剛過午時,天氣突變,太陽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北風呼呼,片刻間就風雪交加。
馬群受到驚嚇,四下跑散,一伙新兵手忙腳亂追趕失散的馬匹,此時,敵軍又來搗亂,趁機搶馬。
柳依依不幸被敵人圍困,心下納悶,他們在軍隊后方養馬,這后方連著的可是他們自己國家的土地,敵方是怎么越過大軍進來的?
難道是楊誠父子通敵,放敵人進來的?
一種不詳的預感涌上心頭,柳依依暗道,完了,這回可能兇多吉少了。
眼看著一起來牧馬的新兵一個個倒下,柳依依心急如焚,最后只得咬呀,舉起手中的木棍沖向敵人,想要拼個壯烈犧牲,然而,突然她后頸一痛,人就暈了過去。
我去,自己莫名其妙的來到這里,又莫名其妙的死了,還真的是人生太突然了。
等柳依依睜開眼,以為自己死了,又莫名其妙到了其他世界的時候,入眼的卻是一張熟悉的俊臉。這人不是楊堅,還能有誰。
“依依,你終于醒啦!”男子神情激動,高興得有些手舞足蹈了。
有道是,男子漢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楊堅竟然一雙虎目潸潸。
“咦,你怎么在這里?”柳依依驚呀。聞言,楊堅擦去淚,向她慢慢講敘了事情的經過。
原來,這一世的楊堅也是重生的,上一世他被楊家父子利用,最后設計害死,他死時從楊誠口中得知了柳依依的悲慘結,心中悲憤不甘,強行停留人間不肯入地府轉世投胎。
成了孤魂野鬼的楊堅偶然遇到一個道士,吹牛自己可以施法幫他重生復仇,但是,他需要供自己差役千年。
楊堅決意一試,反正自己已經是光棍一條,千年之后,道士見他兢兢業業幫自己做事,從無怨言,便真的助他重生,還施法術將千年后已投生異世界的柳依依接了過來,與他重聚。
只是,他復仇后不久便會灰飛煙滅了,從此世間再無楊堅。
柳依依聽楊堅詳細說了經過之后,終于明白了,為什么她租住的古宅鬧鬼,原來是這法師搞的鬼,同時,她知道了自己與楊堅的因果,楊堅的執念,不免心中嘆息,一對苦命鴛鴦,有情人難成眷屬,冤冤相報何時了,楊堅為此搭上了千年值得嗎?
“依依,我的時間快到了,消失之前能再見你,我無憾了。”
說著,他將她抱起,“依依,還記得那棵紅梅樹嗎?你曾說過,你最喜歡雪中看紅梅花開,紛紛揚揚的白色世界,唯有那一棵樹梅花,火紅如焰,綻放生命的火焰,無懼、無畏,生機盎然。”
男子說著一臉向往,“生命理當如此。今天紅梅盛開,我們再去那樹下,你給我彈奏一曲,給我送行。好嗎?”
6.
柳依依點頭,楊堅吹響一聲長哨,一匹白色駿馬緩緩走來,馬背上放在一把古琴。
柳依依嫣然,這是早有準備啊,只是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彈奏出千年前的曲子,千年后的她只學過彈古箏,可沒學過古琴呢。
兩人上了馬,柳依依抱住古琴窩在楊堅胸前,楊堅駕御白馬在茫茫雪霧中奔馳。
終于,白色中一樹火紅出現,耀眼奪目。
知道楊堅時間不多了,柳依依舒展了一下凍僵的筋骨,在樹下坐好,纖纖玉手撫上琴弦,所有的擔心都是多余了,熟悉的曲子響起,每一個音符,每一個節拍,都深刻在腦海深處似的,她的雙手動作嫻熟,如行云流水般自然,仿佛她已彈過千萬遍。
楊堅笑了,抽出自己的佩劍,隨著琴音舞動了起來。
依依,如果重來,我還是會堅持當初的選擇,仇報與不報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等你千年,終見你完好,足亦。
此一別,雖無再見,但我心永隨。
火紅的梅花花瓣與雪花一起,紛紛揚揚落下,俊美的男子舞劍,絕美的女子彈琴,好一幅唯美的畫卷。
柳依依一邊彈琴,一邊不時觀看楊堅,她感覺他的身體越來越虛幻,越來越朦朧,真的要灰飛煙滅了嗎?
突然,她心底無比的悲涼,心酸,她棄了琴,沖上去抱住那具幾乎透明的身體,“楊堅,別走,楊堅,別走……”
……
“咚咚咚,咚咚咚……”
“柳依依,柳依依,你在里面嗎?你說句話啊。”
一個高個子女生朝里面大聲叫喊,正是之前來過這的那個女孩----陳茜,旁邊還有幾個女孩。
“茜茜,你確定依依在房子里面嗎?”一個女孩問。
“我確定,平時她都是在家里寫論文,偶爾上圖書館查資料會邀上我的。可是,已經好幾天聯系不上她,我來找她也不見她人。”
院中古樹底下看書睡著了的柳依依被吵醒,不滿咕噥,“誰呀?大清早的,擾人清夢。”
“依依,你再睡會兒,我去開門。”
“你,你……”柳依依一付活見鬼的模樣,“你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說話的人正是楊堅,他一身白衣,衣褸飄飄,頭頂的長發用玉冠固定,整個人如謫仙般出塵。
太不可思議了!
“楊堅,你先回房,我去應付,應該是我這一世的朋友們。你現在不能出去,會嚇到他們的。”
柳依依一邊解釋,一邊推著楊堅進了屋,關了門,忙跑去開門。
“怎啦?你們這是要拆房啊?”
“依依,你個死丫頭。你知道我有多擔心嗎?”陳茜說著,用力推開門,帶領眾了涌了進去。
“唉唉唉,你們怎么都進來了,我還在睡覺呢?”
“睡睡睡,你知不知道,我打了多少通電話給你?來了敲過多少回你家的門?我還以為你掛了……”
“依依,這些都是你的朋友嗎?”房門打開,一群人看怪物似的盯著古人裝扮的楊堅,楊堅被盯得渾身不自在。
“啊!”陳茜尖叫,“原來你竟然是躲在家里養小白臉!”
“陳茜,別胡說,我沒養小白臉!”柳依依滿臉通紅。
“我不是小白臉,我是依依的未婚夫。”楊堅直覺小白臉不是好詞,也向眾人解釋。
眾人都石化了,這兩人什么情況,柳依依表示以后慢慢向大家解釋,讓眾人先回去。
眾人走后,柳依依盯著楊堅上下打量,怎么會這樣?
楊堅摸摸鼻子,他也不知道啊,不過,他很開心。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