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07-18

  這個窮苦的農村娃,竟然結了兩次婚,新娘不僅年輕漂亮,而且還……

  阿軍今年夏天結婚了,他的消息傳來,朋友圈都震驚了……

  王東是阿軍小時候光屁股長大的死黨,在阿軍的婚禮上,他喝得醉醺醺的,面對來敬酒的阿軍夫婦,他接過酒杯,一飲而盡,指著阿軍的眉頭訕訕地說,“阿軍又要結婚了,他媽的你小子真有福氣!”

  阿軍這時的臉上掛滿了笑容,是那種沉浸了很久的陰霾后終于沖破黑暗的很陽光很通透的笑。

  他身邊的新娘曉婷像一株白樺一樣亭亭玉立,綻露著滿臉的嬌媚和幸福,滿身是讓人特別想擁抱一下的溫暖。

  在紅地毯的一頭,阿軍立在曉婷的跟前,他牽起曉婷的右手,凝望著曉婷俊美得如同西方維納斯一樣的臉龐,深情款款地問,“曉婷,嫁給我,我們一起共度人生,好么?”此時的曉婷眼里滿是淚水轉動,她不住地點頭,“好!好!”阿軍則跪在地上,掏出早已準備好的首飾盒,從里面取出金燦燦的戒指,套在曉婷手上。一面深吻曉婷的玉手。兩行熱淚從阿軍眼里涌出,滴落在眼前的玉手上。

  正在兩人動情間,一個三歲的小姑娘跑過來撲到阿軍懷抱,一陣嬌滴滴的甜美的聲音響起,“爸爸,你也抱抱我,”阿軍一面抱起這個粉妝玉砌的陶瓷人一樣的洋娃娃,一面挽起妻子的手,走向了紅地毯。

  周圍響起熱烈的掌聲。

  只有熟悉的人才知道阿軍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十多年。

  時光拉回到十七年前的那些個平淡的日子。

阿軍是個農村娃,家里供他到了初中,就再沒一絲力氣了。他只好讀了初一后就輟學。因為年齡小,個子也小,只能在工地幫人打散工,和泥、搬磚、拉土等。因為勤勞能干,漸漸地學了一點本領,由一個小工變成了大工。阿軍也長成了寬肩厚背、臉膛紅潤、魁梧身材的小伙子。

小伙子嘛,肯定是要青春萌動的,阿軍也不例外,他在21歲那年邂逅了自己的愛情。

21歲那年,一天,阿軍幫姐姐去縣城的幼兒園接外甥,“你接誰呢?”上身著一件粉紅的套衫,下身一件迷你黑裙,一個長相甜美,聲音溫柔的像蜜糖一樣,18歲上下的女孩問。  “我,我找陳浩宇,我是他舅舅。”不知怎的,初見老師,阿軍就紅透了臉,好像他做賊心虛似的。

“浩宇,你看看你認識這位叔叔不?”這個漂亮的女老師一面喊出浩宇,一面問。

“舅舅,”浩宇一見阿軍就跑了過來,阿軍一面應答著一面連忙抱起孩子,臉上是滿滿的寵溺。

“喔,那就是了,浩宇的家長呢,怎么沒見來?”老師問。

“我姐,我姐還在城里賣東西,她走不開,我又有空,就替她接一下孩子。”阿軍有些局促不安。

好在浩宇和他一樣都是濃眉大眼,高鼻梁,圓盤大臉,都說外甥像舅舅,一點不假。

回家的路上,阿軍問浩宇,“寶貝,那位漂亮的小姐姐叫什么名字啊?”

“你說的是那個短頭發的老師么,我不知道啊?”

“你都讀了一年了,還不知道老師叫啥啊?”

“四個老師呢!我哪能記得住!”

阿軍皺皺眉頭,從此對那個長相甜美的女孩的愛慕就像一顆種子落入泥土中,開始發芽了。

從此后,阿軍只要單位下班早,他都會主動去替姐姐接浩宇,姐姐當然樂乎了。而他也開始找機會去和女孩套近乎。

漸漸的他知道了女孩叫曉婷,女孩的父母都是城里的公務員,家里就這一顆獨苗苗。阿軍一面憂慮著,覺得她像高山上的一株世外仙靈,遙不可及。一面又為她魂牽夢繞,哪天不見就像丟了魂一樣。

“功夫不負有心人!”終于讓阿軍逮著了追求曉婷的機會。

一次去接曉婷時,意外地聽說曉婷老家的老房子要翻蓋,還沒找到可靠的人手。阿軍得知后,便毛遂自薦主動對曉婷說,他就是蓋房子的技術人員,他可以介紹他的老板來攬這個活兒。很快阿軍和老板一溝通,便來到曉婷家和曉婷父母來商談。

曉婷家是個獨立的三居室,院子不大,長了兩叢月季和一棵梨樹,房子裝得簡單又大方。處處是綠植和書籍,彰顯了一個家庭的品味和修養。若不是老板見多識廣,只阿軍一個人肯定會局促不安的。

后來阿軍的老板成功地將曉婷老家的老房子翻舊一新,而曉婷為了感謝阿軍便主動提出請阿軍喝咖啡。阿軍于是有了進一步和曉婷接觸的機會。

阿軍格外診視這次機會,他提前請了假,去理發店理了頭發,刮了胡子,穿上了九成新的衣服,皮鞋澄亮,還早到了半個小時。

曉婷穿著一件綠色的長裙,像一株垂楊柳裊裊婷婷地走來,至今,阿軍憶起那一幕都會流露出溫馨和向往。雖然曉婷還未開口,可是,阿軍的心里已經醉了。

“阿軍哥,謝謝你!”

丹唇一啟,如鶯啼一樣的甜美,阿軍的心已經像蕩漾在鄱陽湖上,周圍是十里荷花的清香,人已飄游在九霄云外。

那次喝咖啡,不記得曉婷說了什么話,只記得曉婷的美從此深深烙印在阿軍的心上,變成了阿軍魂牽夢縈的故鄉。

很快光陰便滑過一年,阿軍常常會邀曉婷出來,公園上的欄桿旁,湖邊,山里的小溪旁,還有那個叫“昨日時光”的咖啡店,都留下了他倆的身影。

曉婷也愛上了阿軍,他雖然出身農村,文化水平低,經濟貧窮,可是善良又上進,最重要是待她特別得好,不允許她受一點兒委屈。

有一次,阿軍在接曉婷下班時,見曉婷眼里紅紅的,便禁不住一陣心疼,連連問,“婷婷,怎么了,告訴哥,誰欺負你了?我給你揍他去!”

“阿軍哥,都怪我,我連個孩子都看不好!”說著便哭得梨花帶雨的,阿軍又是擔心又是焦慮,忍不住緊緊抱住曉婷,不住問,“你說啊,婷婷,怎么了啊?”后來在曉婷的抽泣中才知,原來曉婷班上一個熊孩子故意把另一個孩子的后背上的名牌衣服劃了許多彩筆道。人家父親找來,埋怨老師管教不嚴,叫那個孩子給重買一件。可是那個熊孩子不僅不承認錯誤,還把家長叫來,在班里撒潑發野。雙方家長差點打起來,急切中有人報告了110,很快110來了,他們知道情況后正在安撫雙方家長時,有人便報告了院長。院長趕來后,一面安撫兩家家長,一面訓斥曉婷,因為這事曉婷還在員工大會上做了檢討。曉婷于是倍感委屈。

“這是什么狗屁院長,還有公理不?我去找她問問!”曉婷一再阻攔,也沒能攔住,阿軍找到院長,質問她怎么青紅不分,錯怪曉婷。院長不僅不安撫阿軍情緒,反而訓斥阿軍,“你作為個幼兒教師,連這種突發事件都處理不好,還怎么配當老師?”阿軍憤憤不已,便沖動的要曉婷辭職。

曉婷原本就是臨時工,這下只好辭職了。

曉婷辭職后在家成了宅女,而阿軍和曉婷約會,又被丈母娘撞見,她的父母堅決不同意兩人在一起。阿軍陷入了焦慮中。

一天下班后,阿軍給曉婷打電話,聽見電話里有個女人狠狠地批評曉婷,“曉婷,你不許接那個農村娃的電話!”隨即電話被切斷了。阿軍再打便是忙音。阿軍忙趕到曉婷的家門口,可是一種難言的自卑又讓他停住了腳步,他舉起來敲門的右手無力地垂了下去。他像斗敗的公雞有氣無力地來到公園里。公園里的湖面上有游人坐一只只小船劃過,留下陣陣笑聲。還有偎依在一起看美景的青年男女。恍惚間,曉婷嬌媚的臉龐,笑聲清凌,朝他擺手,“來呀,來追我呀!”他禁不住伸手去抓,卻打了個趔趄,眼前空空如也。他不覺一行清淚掛滿臉龐。

他都不知怎么回到家,怎么躺在炕上的,又是怎么睡著的。突然一陣熟悉的音樂聲響起,“死了都要愛,不淋漓盡致不痛快,感情多深只有這樣才足夠表白…”手機的鈴聲響起,他猛然驚醒,從炕上一骨碌爬起來,從褲袋里掏出手機,只見上面“婷婷”的字符在跳躍。他激動的心都停止了跳動,“阿軍,你在哪?你能過來老地方一趟么?”“好,我馬上到。”放下電話,摩托車油門一加,幾分鐘后,阿軍已經見到了曉婷。真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還未等婷婷開口,阿軍已經把婷婷緊緊抱在了懷里。婷婷滿臉是淚,阿軍心疼地問,“怎么了,婷婷,別哭啊!”

“阿軍,我媽給我找了個對象,要我去相親。可是我心里只有你啊!”曉婷的淚水簌簌而下,仿佛陣陣巨石猛擊著阿軍的心。“別哭,別哭,你哭我會疼的。”曉婷越哭聲音越大,阿軍胸前的衣衫也濕了一大片。阿軍的心成了一片汪洋。好不容易等曉婷止住哭聲,阿軍已經下了決心,不管曉婷的父母如何反對,他也要上門去提親。晚上,兩個可愛的人兒在曉婷家門口戀戀不舍地分了手。

禮拜天是個好日子,阿軍把自己七湊八湊湊來的錢和自己的積蓄一起,總共五萬來塊錢,還有幾瓶名酒和名煙,穿著十分講究的來到曉婷家。

一陣敲門后,曉婷來開了門,她把阿軍迎入客廳。

“誰啊,曉婷?”曉婷的媽媽,一個衣著時尚的年齡四十歲左右的女人從樓上下來,一看是阿軍,臉上便立馬落了一層霜。

“你來干什么?”她冷漠得像從千里的雪原傳來。

“伯母,我,我,今天是來提親的。”阿軍的心里慌成一團,先前準備好的話都忘得一干二凈。

“我們家婷婷已經有合適的對象了,麻煩你不要再來打擾我女兒。”寒風暴一陣陣襲來,讓人站立不穩。

“媽,”婷婷已經走到她母親身邊,她滿臉委屈懇求母親。這個女人卻像聽不見似的,繼續下著逐客令。“你的東西你拿走,我們不稀罕。”她喊住了阿軍含恨離去的腳步。阿軍回頭拿上自帶的煙酒,咬著嘴唇,低頭正要離開。“阿軍,你不要走啊!”身后傳來婷婷懇切的聲音,阿軍遲疑了一下,深情又無奈的注視了婷婷一眼,遂咬住嘴唇離開了婷婷家。“阿軍!”“你不用喊了,他已經走了,他不適合你,婷婷,聽媽媽說,再過幾天,我同事家孩子就從省城回來了,到時去見見說不定還能成了呢。那小伙子又帥又有前途,在省醫院當外科副主任醫生。你要清楚,女人一定要找多金男,沒錢就會成了貧賤夫妻百事哀了。愛情能當飯吃么?”可是母親的苦口婆心卻怎么也沒有放在婷婷心上。

傍晚時分,婷婷的父母還沒回來,婷婷便給阿軍打了個電話,“阿軍,你生氣了?都是我不好,害你受了我老媽一頓冷落。阿軍,我好想你!你不要不理我啊!”

“電話那頭傳來阿軍沉穩又有磁力的聲音,“乖,我哪能不管你呢!要不,婷婷,咱倆私奔好不?”

“啊?私奔,那去哪里?我媽會急壞的!”

“去我家先住一段時間,等生米做成熟飯,看你媽能怎樣?你考慮考慮吧,下個禮拜一我來接你!”婷婷還想說啥,可是電話那頭已變成了嘟嘟聲。

“怎么辦?是跟他走還是給媽媽再說說?”婷婷的心里翻起了巨浪。

“媽,你就不能聽我一回,尊重我的意見一回,我這輩子只想跟阿軍,除了他,我誰也不跟!”當母親下班回來,婷婷便說道。

“婷婷,你不知道他窮么,跟他會讓你受苦的!”母親有些生氣。

“可是,除了他,我誰也不能接受,就算受苦,我也要和他在一起。”婷婷堅持道。

“你,我說了多少遍,你咋就不聽?我吃的鹽都比你吃的白面還多!天下的好男人那么多你怎么就看上個他,又窮又沒素質!跟他整窮一輩子!媽就你一個嬌閨女,婷婷,聽媽的沒錯啊?”

一會父親也回來了,婷婷又哀求父親,得到的依然是決然的否定。當黑暗漸漸來臨,婷婷的心和黑暗一起墜落了下去。

下個禮拜一,仿佛想過了一年,當婷婷的父母上了班,婷婷一個人在家時,電話響了,電話那頭傳來阿軍的聲音,“婷婷,準備好了沒,我在你家門口呢,開門,我們走。”

婷婷打開門,心里卻沒有意想的驚喜。直到阿軍將她緊緊抱在懷里時,她的心還有些驚慌。

“怎么了,婷婷,你不愿意了么?”

“不是,我,我不想讓我父母擔心,他們回來看不見我,會著急的。”婷婷滿臉的憂傷。

“可是他們不接受我啊!我怎么辦啊?你,難道你后悔了不成?”阿軍焦慮的說。

“不是,我不是后悔!我是想有沒有兩全之計啊!”婷婷連忙說。

“哎,若能不得罪你父母,我難道是瘋子不成,可是到現在為止他們根本還是不同意啊!”阿軍懇切地解釋。

“那,那怎么辦,他們養我這么多年,他們就我一個孩子,我不見了,他們會急壞的。”婷婷還是放心不下。

“我們又不是玩失蹤,你可以給他們寫一封信,叫他們放心,等在我家也過安穩了,你父母自然就放心了。”

“那,好吧。”

婷婷找來紙和筆,顫抖又倔強地寫下,“爸媽,我去和阿軍一起過啊!我不能因為你們耽誤了我的一生。我相信我們會越過越好!你們別擔心我!我會回來看你們的!”寶貝女婷書

婷婷還是依依不舍的和阿軍離開了家,從小到大,她都是在父母親懷里慣著長大的,到了陌生的另一個家庭里,會是怎樣呢?

到了阿軍的家里,阿軍的母親親自出來迎接,她又瘦又小的個子,齊耳的短發,滿是皺紋的臉上一直都掛著慈祥的笑,隨后,便跑來跑去,又給婷婷端水果又給她忙著包餃子,不知怎的,看到未來的婆婆是這個樣子,婷婷的心里舒了一口氣。

她走進給她和阿軍準備的新窯洞,窯洞新砌了一番,窗戶紙也是剛糊的,床上是四條嶄新的綢緞被子,連褥子和床單都是新的。地上放著一套嶄新的組合柜。地上的茶幾沙發全是新的,就連臉盆衣架也是新的,雖然沒有婚禮,可是婆家還是當娶媳婦一樣高規格的待她,她的心慢慢放進了肚里。

夜里,阿軍極盡溫柔和纏綿,將羞澀的婷婷帶入了一個她從未體驗過的像海一樣博大的世界中,海浪一陣一陣沖擊著她,她很晚才疲倦地睡去。

第二天,外面的太陽已經白花花地晃眼時,婷婷才從熟睡中醒來。

來到堂屋,婆婆忙為她盛上雞蛋湯,饃饃,還有兩盤炒菜。她吃完飯,正要走,婆婆喊住她,“婷婷,等等。”她止住腳,只見婆婆從洋柜里取出一個紅包袱,打開看時,只見里面放著一團銀做的飾品,上面一串串的串滿了銀做的彌勒佛,正在詫異間,婆婆的溫柔的聲音傳來,“閨女,以后這就是你的家了。我也不知送你個啥,這是我們的傳家寶,你不知認識不,這是和鈴。還有個老爺帽,等你生了娃,再給你。”

一縷溫暖的陽光照在婷婷的身上,她的眼睛有些潤濕了。

家里人正樂融融時,一陣“嘀嘀嘀”聲在門口戛然而止。門被推開的同時,一個聲音響起,“婷婷,你死哪去了!”婷婷的心陡然收緊,她最怕的一刻還是來了。很快母親就進了堂屋,僅僅一天功夫,母親就變成了一個兇神惡煞的人,“婷婷,你是腦子進水了還是吃了瘋了,你一個大姑娘怎么不經媽的允許就住在一個野男人家!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走,跟我回去!”

“媽,我是自愿的,我不想回!”

“你必須給我回,要不然你媽就死給你看!”母親步步緊逼,毫不退讓。

“親家母,你看孩子們也愿意,你就成全孩子們吧!”阿軍的娘上前勸阻。

“滾一邊去,這里沒你說話的份!我在跟我閨女說話呢,你個外人瞎摻和什么!”

說罷上來拽婷婷的胳膊。這時阿軍剛從城里買魚回來,一見丈母娘如此厲害,馬上上來解圍,他一把把婷婷拉到身邊,高聲道,“伯母,我敬你是婷婷的媽,現在早就不是解放前了,婚姻大事自己做主,難道你作為知識分子,不清楚后果么?你準備讓我們告你干涉孩子婚姻么!婷婷若愿意跟你走,那我不攔著。婷婷若愿意留下來,我們歡迎。我可以像你保證,我會保護婷婷一輩子,婷婷,你的意見呢?”  婷婷支吾著說,“媽,你先回去吧,我都已經是阿軍的人了!”

“你,你,你氣死你媽呀!”

最終,婷婷的母親悻悻而歸。

“阿軍,我媽要是氣出個好歹來,怎么辦啊!”婷婷的一張嬌臉成了帶露水的薔薇花。  “不哭,婷婷,你媽不會有事的,我會待你一輩子好的,相信我。”

阿軍把婷婷緊緊抱進懷里安慰道。阿軍的吻像春風更像春雨,落在婷婷的臉上,額上,她的每一寸肌膚上,婷婷終于平靜了下來,不再焦慮。

很快的,婷婷懷孕了,阿軍更像一個陀螺一樣,除了在工地加班,一回到家,就來到婷婷身邊,為婷婷端茶倒水,和她聊天解悶。家里所有的事,他們都不讓婷婷操心,婷婷就像一塊棉花糖,被家里的所有人都捧在了掌心里。

不到一年,婷婷生下了一個白白胖胖的小子。可把全家人樂壞了,而阿軍更是開心的不行。他請了一個月假,專門在家陪伴照料妻子。此時的阿軍更黑了,不經意間,他的頭上長出了幾根白發。

當他們家的寶貝一歲多的時候,有一天,阿軍給婷婷神秘地說,“老婆,你知道么,今天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我要送你一個禮物。”阿軍雙手放后,隨即變戲法似的掏出一個紅色的盒子,打開一看,只見金燦燦的一條黃金項鏈躺在里面。婷婷的心跳動不已,當阿軍為她親手帶上,讓她看好看不好看時,婷婷已高興得什么都忘了,她撲在阿軍的懷里,直呼,“老公,你真好!”而阿軍則用甜甜蜜蜜的吻包圍了她。

婷婷給孩子起名叫,“李樂寶”。她說只希望這娃娃快快樂樂地成長。

再后來,阿軍辭了職,貸款買了一輛鏟車,給工地挖土。

十年后,阿軍還完了鏟車的貸款,又買了第二輛鏟車。

而后,為了讓孩子在城里上學方便,阿軍又在城里買了一套房子,而在幾年后,他們的第二個寶寶再次降臨人間。阿軍的丈母娘也早已放下成見,接受了這位農村女婿。阿軍的日子被幸福填的滿滿的。可是阿軍總覺得好像少了什么。

  有一天,阿軍和自己的妻子一起去城里的一個親戚家參加婚禮,看到婚禮上新郎挽著穿著白色婚紗的新娘的手一起走過紅地毯,阿軍的手上突然有涼涼的液體滑落,他扭頭一看,只見妻子的眼里充滿了羨慕。阿軍突然恍然大悟:喔,此生此世,我豈不欠心愛的人一場婚禮!

于是便出現了開頭那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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