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總會在偶然間想到一個曾出現(xiàn)在生命里,出現(xiàn)在你過往的生活里,有過交集但并不是那么熟悉的人。一下都可能想不起名字,不記得長相,但又是那么清晰的存在過出現(xiàn)過你的生命中,努力著去回憶關(guān)于他的點滴,記憶就像一口落滿塵土的掛滿蜘蛛網(wǎng)的舊木箱,不碰觸到你是不會想去打開的那種。
? 他喜歡穿一件黑色的皮夾克,戴個窄邊的眼鏡,看上去死斯斯文文的。初見他,他話并不多。“老板來瓶啤酒在這喝”。他說 ;常溫,還是涼的,我邊走出柜臺邊問。“不要帶冰”。他說。
我?guī)退蜷_啤酒蓋子,遞給他,他急喝兩口,一邊冒著酒嗝,一邊坐在柜臺前的圓櫈上,然后默默的握著酒瓶,不再說話。
他操一口流利的廣西普通話,濃濃的,怪怪的。以前在這個大都市北京西山腳下的小山村北安河未曾見過他,也許他是剛搬過來的或者是來這爬山的又或者是來背山泉水的,戴個眼鏡又像新東方的學(xué)生,我胡亂的猜著一邊繼續(xù)看后院小芳借給我的五筆字根。
? ? 小芳是與我同租一個房東屋子的租友,知道總在笑的山西小姑娘,就職與某山莊客房部。
我們租住的院落,算是個三進(jìn)院吧,由街門進(jìn)去一條不算長的胡同,走到底,是小芳她們租住那套院,小院不大,典型的北京四合院,院里種著兩棵櫻桃樹,也算是挺別致的小院。
? 北屋住著,房東大媽,小芳,還有二馬,以及大馬和他女朋友。偏房還有一個,瘦高瘦高衣著打扮挺怪異的女人,其實那會我看到她還有點害怕,到現(xiàn)在我都不知道為什么,也許是她那身旗袍的緣故吧。
? “老板再來一瓶”,眼鏡說。
打開遞給他,我繼續(xù)看字根。他繼續(xù)喝啤酒。
“我每到一個新地方都會找一個像你這樣的小店喝啤酒,上午喝,下午喝,有時候早上也會喝。”他突然話多起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是啤酒的緣故。您是剛搬到這來的,還是~?我接著話。“昨天晚上剛搬過來,就從這往上走。那個山東飯館隔壁,綠色的鐵門那家。”他一邊舉著酒瓶一邊說。知道知道,那個小院不錯房子也不錯。我回答。
我感覺那會我好沒禮貌,且特不會做生意,畢竟人家是顧客,一瓶酒前我都沒主動搭訕,有點~
? 您是那的? “廣西出生江西長大,北京人。”他說完笑著看我。我覺得他是在看我詫異的眼神以及多彩得面部表情。我讓他失望了,我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您還挺幽默。其實當(dāng)時我并不知道他的經(jīng)歷,他的過往,以及他復(fù)雜的身世。這些在我們熟識以后我覺得當(dāng)時的我有點二。
他一口而進(jìn)瓶中酒,放在柜臺四張面值一元的人民幣,徑直的出了店門。
? 出柜臺,收拾酒瓶,冰鎮(zhèn)啤酒~皮夾克,這人挺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