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昨晚,李健在《歌手》唱了一首《十點半的地鐵》。聽完之后,我搜了一遍歌詞,讀完,句句擊中我的心上,禁不住眼睛濕潤了起來:
十點半的地鐵
終于每個人都有了座位
溫柔的風
輕輕地輕輕地輕輕地吹
身邊的姑娘 胖胖的她
重重的靠著我睡
我沒有推 我不忍心推
她看起來好累
矮下了身子 向后仰
我懶散地伸長了腿
對面的大叔
在鼾聲之中張大了嘴
旁邊的阿姨 左搖右晃
她睡得找不到北
身邊的妹妹 和朋友談誰
是是非非
我也疲倦了
這是我唯一不失眠的地方
悲傷的 難過的
在這里我沒有力氣去想
城市的夜 在頭上
沉默經過它的心上
盡管它千瘡百孔
仍在夜里笑得冷艷漂亮
我已疲倦了
這是我唯一不失眠的地方
沉重的 燙手的
在這里都可以暫時放放
等到了站 下了車
余下的路還有好長
不去想 管它呢
2
這兩天好友Y問我:該不該去重慶發展? 我一驚問她:你在上海好好的,今年剛找了做編劇的活兒,去年又和老公結婚了,你折騰個啥?
她說:可是,在上海,開銷那么大。我們再怎么努力,生活還只是那樣。在重慶就不一樣了,他的工資可以高不少,我們的生活會好很多吧?
聽完后,我說:去吧,我覺得,你說的沒錯。
我自己也沒有好到哪里去,剛回國的時候,為了找到一份滿意的工作,住在魔都市區的我,甚至去松江、杭州都面試過。在杭州的那家公司面試時,負責人問我:你在上海好好地,為什么要來杭州找工作?我無奈笑笑說:工作合適的話,杭州也是很好的選擇。
雖然后來沒有去那家公司上班,想起這么一出,我還好幾次自己都能笑出來,真夠拼的。
在城市里打拼的人們,什么時候才能讓自己停下來呢?
3
多年前,在東京旅游的時候,見識了地鐵上的日本人。坐在我右側的大叔在看書,我看了一會兒他,發現書總是停在那一頁,再細看了一眼他,原來他的姿勢在看書,人早已經睡著了;
過了一會兒,有一個中年的女子走到我的位置前,拉著吊環站著。幾分鐘后,她掛著吊環睡著了,好幾次我看著她在車子忽快忽慢的節奏中,雙手變換著吊環的姿勢,好幾次差點從吊環上掉下來。我一驚一乍地看著她,身邊的日本人卻都個個淡定,看來,他們早就習慣了。
更有意思的是,到站時,這個睡的稀里嘩啦的女人竟然醒來,振作精神,下了車。當時我在想,日本人真的太累了。
在魔都倒不太看到這樣夸張的場景。但好幾次坐在地鐵上,看著對面的人們,一張張疲憊、茫然的臉,心里總會升起一絲難過。這可能是一個時代的人的宿命。
在心里,偶爾也會想,對面這個人,下了車會去哪里呢?
是啊,地鐵好像是個讓忙碌的城市人,可以稍微歇一歇的地方。就像歌詞里唱的:“悲傷的、難過的,在這里,我沒有力氣去想。沉重的,燙手的,在這里,都可以暫時放放”。
4
每一天,城市里奔波的人要面對一場場戰爭:
早高峰擁擠的車站;沒有睡醒的臉龐;無止盡的等待;永遠在趕往下一個地方...
這一場場戰役把我們搞的好累,而這十點半的地鐵卻像《龍貓》里的龍貓車一樣,坐上后,你能安心地好好休息一下。
是啊,這城市越是繁華,而我們就越顯得渺小...
耳邊又響起這首歌:
十點半的地鐵
終于每個人都有了座位
溫柔的風
輕輕地輕輕地輕輕地吹
身邊的姑娘 胖胖的她
重重的靠著我睡
我沒有推我不忍心推
她看起來好累
希望有些疲憊的你,今晚能好好睡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