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學校陸陸續續的空了,行李箱在石子路上劃過的聲音急切,林蔭路上的梧桐愈加繁盛的蓋住了半邊烈陽,樓道里遺落著記錄歲月的筆記紙屑,靜默無言,離別無聲。
我久久的坐在陽臺,抽煙寫字,看對面院墻中無精打采的小土狗,聽四周錯落喧鬧的鳥叫聲,寫下一首首無人問津的小詩,從這三樓陽臺看到的一片天空總是灰蒙蒙的樣子,不論晴雨或是早晚。
給母親打電話,她說你都二十五了,做該做的事情,不要著急歸家。還沒來得及回應母親,看到一男生提著飯緩緩的向宿舍走去,神情安然,不慌不忙。于是啞口,對母親說好。
被人問起假期的安排,我總是很心虛。似乎在這個年紀,停歇成為了一種罪惡。但生活被安排被推著走,不由己的感受愈加強烈。時時映照內心,時時在變化,情緒起伏,正在適應和找到與自己和解的方式。
在和茹的交流中,獲得對彼此更深層的認知。她是清朗透徹的人,我們會說很多很多的話,談喜悅的事情及自身的深淵。若我是島,她便是我的岸。我們都不是會維系感情的人,卻相伴多年,這一定是特別的緣分。
夏日的夜晚很舒服,散步的愛人,拿著蒲扇坐在路邊的老人,孩子也熱熱鬧鬧三五成群的出沒,喜歡騎著車子快速掠過,聽風吹過耳旁,想象他們的世界,也許孤獨,也許平靜。而我自從學會了騎車子,每每上路,感覺自己就像是世界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