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在天上,不管黑夜還是白晝都在陪著我,我也一樣,你知道嗎?自從你變成云陪伴著我以后,我也變成了一棵樹在守護著你。
? ? ? ? ? ? ———二十二歲的莫小白對晨陽的含淚告白
晨陽被選為了莫小白她們班的班長,聽說還是年級組籃球隊的隊長,有一次學校年紀籃球游戲賽,莫小白也去看了,那時她高二,十六歲,穿著校服扎著一把馬尾小小的她融在人群中是那樣的不起眼,可是在球場上的一個男孩一眼就在人群中找到了那個小小的身影,那個身影有點小還帶著點自卑,那次球賽莫小白其實連球場上的人都沒有看到,更別說球了,因為站在她前面的人最低的也都是比她高半個頭的女生,可能她從小生長在農村,營養沒跟上,和這些城里的同學比,她的個頭簡直沒法比。整個球賽到了中場休息,莫小白已經不抱希望能看到什么人和球了,她就默默的回到教室啃書去了,她來到這所學校唯一的愿望就是考上清華,讓爸媽驕傲,以后找到好工作,讓爸媽走出農村,過上好日子。
那次球賽過后的第三天,上晚自習之前莫小白去后操場背英文單詞,忽然一個聲音從自己的背后響起,莫小白轉身
“給,拿好,下次丟了,就沒人給你撿了。”晨陽微笑著對莫小白說,那時莫小白第一次見晨陽笑,莫小白從來不知道一個男孩笑起來這么好看,那也是莫小白第一次和晨陽面對面的說話。那一次,晨陽主動邀請莫小白聊天,不知道為什么和晨陽第一次那樣近距離的接觸,莫小白一往的自卑感好像降到了最低點,那次以后兩人漸漸的熟悉起來了。背書學習,吃飯,跑步,聊天多半在一起,兩人互相交換著自己的身份信息和成長經歷,莫小白和晨陽的熟悉以后才知道,晨陽沒有親生母親,他和繼母,父親還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弟弟生活在一起,他的媽媽死于血癌。莫小白突然感覺,晨陽好可憐,自己好幸福,有媽媽,有爸爸,而且他們還很愛自己。
到了高三第一學期開學,時光匆匆,秋季來了,樹葉一片一片的往下落,楓葉通紅,通紅,學校的樹林里好美好美,一隊初長成的男孩女孩背靠背坐在一起,背著英文單詞。
“小白,你以后想干嘛?”男孩問女孩
"我不想干嘛啊!我就想和我愛的人永遠永遠在一起,我要好好愛他們"女孩閉著眼微笑著回答。
忽然男孩站起身,女孩直接躺在了鋪滿楓葉的地上,睜開眼看著站著的男孩,男孩緩緩蹲下身體,脫下自己身上的校服上衣,漸漸的靠近女孩,女孩不自覺的閉上了眼睛。
“莫小白,你閉眼干嘛?你怎么這么傻”男孩把自己的校服蓋在女孩的頭上笑著說。
女孩一聽,紅著臉睜開眼“晨陽,你混蛋,你王八蛋”女孩追著男孩在鋪滿紅紅楓葉的樹林里滿樹林的跑,好像兩個人在紅地毯上嬉鬧一樣,那樣唯美,那樣讓人心動,給十七歲詮釋了一個讓人都羨慕的年歲。
轉眼間高三畢業了,高考結束了,莫小白和晨陽都考上了清華,莫小白讀了工商管理,晨陽讀了法學。兩人回到了高中兩人經常嬉鬧的那個樹林,背靠背坐著。
"今天我想給你說個秘密可以嗎?小白"男孩突然說
“嗯!可以”女孩輕聲回答
“你把眼睛閉起來,聽我說。我要走到你面前說”
女孩聽話的把眼睛閉起來,這次男孩離開后,女孩沒有跌倒在地,因為她知道男孩要走到面前,她提前走心理準備。男孩看著閉著眼的女孩,皮膚那么涼,看起來那么干凈美好,男孩一邊看著閉著眼的女孩,一邊脫下自己的外套,拿著外套輕輕的坐在女孩旁邊,一手摟住女孩,剛碰到女孩的肩膀的那一下,女孩動了一下。
“別動,相信我,我要跟你說一個藏在我心底很久的秘密”。男孩說完女孩就乖乖的不動了,男孩一手摟著女孩,一手把外套蓋住了自己和女孩的頭部,過了一會兒,男孩把外套拿掉,看到女孩淚流滿面。
“你為什么要這樣?你是賊嗎?你偷掉了我的初吻,我怕,你知不知道。”女孩哭著喊著說。
男孩知道女孩在怕什么,怕他以后會不要他,因為女孩對自己不自信,甚至有點自卑。
“別怕,我永遠都會陪著你的,不管我在哪里。”男孩抱著女孩說
“晨陽,你是賊,你偷了我的初吻,你就永遠的在我身邊陪著我,你哪里也不許去。永遠不許離開我。”女孩不知道為什么,她也不知道怎么了,她就是害怕,她心里莫名的害怕,她怕晨陽離開她莫小白。
晨陽和莫小白正式戀愛了,他們在一起上課,一起吃飯,一起散步,一起探討人生,一起規劃未來,一起看日出和夕陽。直到22歲,兩人一起研究生畢業。
"你怎么老摸我的鼻子和頭,占便宜的技術也太low了吧!"莫小白調皮的說。
"因為記住一個人最好的辦法就是記住鼻子和頭啊!"晨陽輕聲說,以至于莫小白坐在他的懷里都沒有聽清。
“你說什么?你是不是又罵我傻,我笨,是不是,晨陽。”莫小白掰著自己腰間緊緊摟著自己的腰的手。
“嗯!就說你傻。好了,走,我帶你去看看我們的房子。”
三室一廳,臥室自帶衛生間,房子很大,裝的也很讓莫小白喜歡,因為這個房子完全按照莫小白的風格裝的——復古美。
在這個房子里,兩人共同度過了一個月的美好時光,一天晚上,月亮很灣,兩人人坐在陽臺上看月亮
"我喜歡圓月,不喜歡彎彎月"莫小白傷感的說。
“小白,答應我,試著喜歡彎彎月,好嗎?畢竟圓月一個月也就那就好,如果在那幾天運氣不好了,下個雨,連月亮也看不見。”
"不好,我就喜歡圓月,我就不喜歡彎彎月,我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我不想強迫自己,我喜歡圓月我就要等到圓月的到來。"莫小白不知道為什么含著淚鉆到晨陽的懷里哭泣著說。
過了好一會兒,莫小白說"我累了,我要去睡覺了。"說完莫小白邁步往前走,晨陽一把從背后拉過莫小白,沒等莫小白反應,就吻住了莫小白,過了好久,晨陽輕聲在莫小白耳邊說“今晚,我陪你睡,可以嗎?”其實,他倆剛住進這個房子的時候,莫小白就說了,她想和晨陽一起睡,可是晨陽都拒絕了,還不止一次,所以此刻晨陽的話讓莫小白瞪大了眼睛,
“不是,你不是說,,”莫小白又緊張,又結巴!
“別說話。”晨陽再次吻住了莫小白,把莫小白抱緊了自己的房間,那一夜莫小白真正的成為了晨陽的另一半,莫小白心里有點高興和自豪。
第二天,莫小白睜開眼睛,看著自己身邊空空的,嘴角上揚,微笑了一笑,那笑就像外面的陽光一張燦爛。莫小白下床笑著快步走到衛生間,推開門,衛生間空空的,好像莫小白有點失望,莫小白又快步跑向了客廳,陽臺,其他臥室,每跑一個地點,腳步加快兩倍,跑的同時腦海里全是前一天晚上,晨陽跟她說的話,莫小白跑完整個家里的角落,都沒有找到自己要找的身影,莫小白內心的害怕無人體會,她跑到臥室,拿出衣服換上衣服,又跑到她和晨陽一起睡過的房間,拉開里面的柜子,空空的,她一轉頭看到穿頭柜上放著一個u盤和自己的手機,她拿上U盤和手機就往外跑去,她也不知道她應該去哪里找晨陽,此刻的她沒有洗漱,也不用洗漱,眼淚已經把她的全臉都洗遍了。
那次她連著跑了好多好多地方,以前她和晨陽去過的,沒去過的,都去了,但就是沒有。好像晨陽真的從人間蒸發了一樣,整整一個月,沒找見,莫小白就像沒有靈魂的木偶一樣坐在沙發上,忽然她想起了那個晨陽最后留給她的唯一的U盤,是一個視頻“傻瓜,你是不是找了好久,才想到這個U盤的,好長時間沒吃飯了吧!我沒有走遠,我就是去了稍微離你遠了一點點的地方,你抬頭就能看到我,你不相信我了嗎?你不想好好守護我們的家了嗎?我成了你的人,你的對我負責,小白,答應我,好好過自己的人生好嗎?你還有爸爸媽媽,也許不久,我就回來了,如果我回不來,請一定要答應我,好好活著,好好和爸爸媽媽一起生活,尋找自己的幸福,讓我放心,相信我,我離你不遠,你只要抬頭,你就可以看到我。相信我你,請一定要相信我。”
莫小白看完那個視頻,哭的簡直不能用淚人來形容,抱著沙發上那個枕頭,哭著喊著
“晨陽,你是騙子,你是大騙子,你是盜賊,你偷了我的心,你還我心。”“啊!你是騙子,混蛋,你要是不回來,你這輩子,下輩子,三百六十五輪回投胎都完蛋了。”“你給我回來,回來,騙子,回來。”但是不管莫小白怎么喊,怎么哭,晨陽都不會聽到,也許遠在國外的他能想到此刻莫小白心碎的樣子,同時他也深深的感受了心痛的感覺。
轉眼間莫小白24歲,在一家國企上班,MBA畢業的她現在完全有能力讓自己的父母過上好的物質生活,但是她的父母雖然過上了好生活,但是煩惱還是斷過,反而加重了,因為24歲的莫小白還沒有男朋友,這讓她的父母很操心,每次給她介紹對象,都是各種理由的推脫,倔強的她,父母也不想強逼她。
24歲的莫小白,一頭直直的黑發,大大的眼睛,雖然不能說她很嫵媚,但絕對可以稱得上是美麗素雅,一個可愛的美人,身邊很多男生都追她,但是在別人眼里,她好像完全對異性沒感覺的樣子,說夸張一點就是,完全不想和男的有任何的交流,更別說是交集談心了。晨陽離開的這兩年多,莫小白一直住在她和晨陽的房子里,從未搬過家,手機號也一直沒有換過,想等晨陽聯系她,她有感覺,晨陽一定會來找她的,甚至連自己的郵箱都沒有換過。突然有一天,她的手機響了,來的是個陌生號碼,莫小白趕緊接了起來,對方半天沒有聲音,莫小白知道肯定是晨陽,于是眼淚嘩啦啦的留了下來。
"晨陽,是不是你,我是小白啊!你說過你不會騙我的,你說過你會回來的,你說過,你離我不遠,我抬頭就可以看見你,我走路都是三步一抬頭,好多次我都被撞了,還有幾次差點撞車上了。"莫小白哭著說著,但是對方一直沒有聲音。莫小白說完,后面的傳來的全是嘟嘟嘟的聲音。
遠在美國的醫院里,一個蒼白如紙的臉拖著一副身體靠在墻上坐在床上,眼睛紅紅的。
"哥,你回去吧!看看小白吧!你們時間不多了,讓你和小白都不要留下遺憾。"說話者是晨陽的弟弟晨光,比晨陽小兩歲,莫小白沒見過晨光,到晨光見過莫小白無數次,尤其晨陽不在的這兩年,晨光經常受晨陽的囑托去看莫小白。
晨陽蒼白入紙的臉上,流下了長長的兩行淚。
2017年四月五日, 也就是清明節過后的一天,莫小白從老家回來,打開門換了鞋走進了臥室,一進臥室有個人躺在自己床上,她走進一看,看到那個臉龐,莫小白淚如雨下,兩年來心里的所有難過都發泄了出來,甚至她都沒有看清楚睡著的這個人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