邂逅一個人,不問伊始。
邂逅一群人,不訴悲情。
沒有言語,沒有計較,沒有糾纏,沒有愛憎。
從未離去才不曾絕望,也就,無關離傷。
陌上無花無果亦無處安放,太過清透,也就太過疏離。
也就,負了那一世的相知。
寂寞在萬丈錦帛上幽然開放,綿延成無畏的花朵。
慢慢哼過的樂章一點一滴流淌,一曲經年,一盞清輝。
唇角微醺著淡淡酒氣,一遍一遍叫囂重拾有過的激情。
有人和著,寂寞紅塵煙花燙,心墻頃刻崩塌。
然,這樣的勇氣,終究不是自己。
那是記憶里的一張臉,用局促和慌張,剪破三月的時光。
人生不經意的擦肩而過,殘留的味道還未盡享便成惘然。
那一刻只想爭得朝夕不奢永久,那一刻只愿共舞黃昏看盡潮起潮落。
愛情,過了這個全城熱戀的季節,亦變得清冷而無辜。
燦若煙花,頹若煙花,卻也寂若煙花。
不曾輕言戀戎裝,為誰空對錦妝顏。
多少彷徨、懵懂、無奈,做不了煙花,亦注定,燙不了紅塵。
這一切,只因太清醒,只因太聰明,只因自以為是置身事外。
仿佛不再計較情意的真偽,不再執拗痛心的歡悲。
如同千萬場繁華落幕的前奏,拼了性命也只留下陌路的空枝。
總是一醉解千愁也就罷了。
怕只怕,那攀附在頹埂斷堇邊的踉蹌,卻更為貪戀。
夢覺,一剎那前塵湮滅,陌上初熏,飛觴相望。
檐間蒼然調,本是忘憂草,世間誰解愁,暮春萱已早。
原來愛情最終只是兩種結果,要么得到很多尊嚴,要么失去很多尊嚴。
如果做不了卑微的乞討者,那么就讓自己高傲的腐爛。
墨色濃重,煙雨如梭,離人輕嘆,月色蕭索,徒伴萱草一株。
醉生夢死三千場,誰使煙花燙紅塵。
流年偷換,揮手作別,這一幕觸不到的天高水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