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摔跤吧,爸爸》,于是要把電影搬出來看了第二遍。
電影里爸爸一直有一個成為摔跤冠軍的夢想,無奈沒有兒子,只好訓練女兒,把夢想寄托在她們的身上,契機是女兒在一場打架中打敗了男孩。他的侄子是這樣形容,就像溺水的人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樣,我的叔叔抓到了兩根。他對女兒展開了魔鬼訓練,還剪掉了她們的頭發。女兒們終于受不了了,想要反抗,她們逃開訓練去參加了一場婚禮,對新娘抱怨:誰會想要這樣一個父親呢?新娘卻對她們說,我很羨慕你們,因為你們的父親為你們奪得了抗爭命運的機會,他相信你們并且不懼怕流言蜚語。
想起中考之后,有一天和妹妹在院子里面曬著剛洗的頭發,爸爸回來,把我們帶到理發店,剪掉一頭長發,留了好幾年的短發,那時候我上高中。古人云,斷發以明志,他是不是也對我抱著這樣的期許,望女成鳳?有一陣子,失眠的壓力主要是對自己無能懦弱的唾棄和希望成為父母的驕傲之間理想與現實的落差。
前路迷茫,就像一只趴在玻璃上的蒼蠅,看著眼前一片光明,卻可望而不可及,怎么也夠不著。試了幾次,終于發現,原來,還隔著一層窗戶啊!
因為摔跤的爸爸有一個夢想,這個夢想支撐著他在溺水中把稻草集成木筏。可我卻像身在沼澤之中,沒有破釜沉舟的勇氣,也沒有始終堅定如一的夢想,生活中各種各樣的積極與負面不停的拉扯著自己,最后我清醒地意識到,越掙扎越沉沒。
我一直希翼有一顆啟明星能為我指點迷津。我找不到,遇不到,在一次次的嘗試之中發現自己也難以擔當大任。妹妹說我是為賦新詞強說愁,車到山前必有路,擔憂那么多未知的事情干什么呢?可我害怕,害怕未知,我像謝爾頓一樣懼怕改變,可是佩妮說,這世上永遠不變的,就是這個世界一直在變。
所以,要怎么像貝多芬一樣扼制住命運的咽喉呢?貝多芬找到了音樂,吉塔找到了摔跤,謝爾頓獲得了諾貝爾獎,那一份屬于我自己的命運,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