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我有兩個理想。
一是當老師,二是做心理醫生。
當老師的初衷可不是出于救國救民的偉大意愿,只是在小學時,覺得老師好喜歡打手板,等我長大了,我也當老師,打老師孩子的手板。這么單純的打擊報復,想想也蠻可愛的哈。
做心理醫生,是因為太要強,上中學的時候考試成績從第一滑落第六,因為無法接受,每日以淚洗面,還產生了輕生的念頭,要不是因為舍不得爸爸媽媽,我可能就不存在了。從小很聽話,學習也好,但是爸爸媽媽基本沒有夸過我,也從來沒有聊過心事。我心里想什么,他們從來不知道。那時候就覺得,中學生挺不容易,心理問題嚴重卻不得救贖,那時候我就立志,當一名心理醫生,去幫助那些孤單無助的學生,減輕精神壓力。
后來上了大學,學了一個不知所謂的專業,我也順理成章的走入了迷茫期,我不知道一天又一天的日子,意義在哪里?我沒有再想過理想是什么?如果偶爾提及,也只是不耐煩的答到:別和我談理想,戒了!
差不多工作了兩年,可能是某段時間雞湯喝的比較多吧,“理想”這兩個字,又重新走入了我的視線。我想起了年少時的兩個理想。
如今我站上這一方講臺,雖然我選擇這項工作并非完全自主自愿,只是一個機會的偶然降臨,并且工作以后諸多不適,不符合我對老師的預期,不符合就不符合吧,規則又不是為我一個人定的,但是,冥冥之中,我確實實現了自己最初的夢想。
心理醫生,我可能做不了了。雖然我后來發現自己確實喜歡看心理和管理的書籍,這應該才是我真正的興趣所在,可是我確實錯過了系統學習的機會。而且,我似乎只是關心積極心理學或行為心理學,我對人們為什么會出現一些行為感興趣,對如何自我調節感興趣。但是,做不了心理醫生,我可以做心靈導師,成為我教師工作的一部分,可以授業,還可以解惑,這才符合我對教師這個職業的預期。
理想和夢想還是有點區別的吧。在我看來,理想更實際,夢想可以天馬行空。
我的人生夢想,就像上面那張圖。
我希望自己可以過著“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的生活。
眼前一片綠野茫茫,我有一所木屋。
我要親手種下一棵樹,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落窗前。
家里的家具很少,我的衣服很少,生活用品也很少,少到足以支撐我的生活,每一樣卻都是我的摯愛。大千世界紛繁,對我卻沒有任何誘惑。
每日點一只香,品茗,
讀書,寫字。
解讀點滴生活,至少要出一本書,留與我的后人。
房間里永遠有花的色彩,不在房間種花,種植只在戶外,房間只有購買或采摘的鮮花,三兩朵即可,即使一朵也是好的,欣賞她的盛放,也欣賞她的凋零。
有一小狗相伴,狗是有靈性的,他不懂人類的語言,卻有感知情緒磁場的本領,樂或悲,他都會陪伴。
我有三兩好友,永遠心靈相通,卻是君子之交淡如水,偶爾來做客,把酒言歡。
當我敲下這些文字的時候,我的心里已無比寧靜與幸福。
我喜歡老樹的畫,林清玄和周國平的散文。
老樹的畫里是我的心,那個無臉人,是我的臉,也可以是你的臉,是每一個吾心往之的剪影。
喜歡林清玄散文的禪意,我看不了佛經,但可以聽林清玄講佛陀的故事。
我最喜歡周國平,因為他的文字都是我的心語,我不寂寞,因為我的心靈不孤獨,我不認識他,他卻是懂我的。
孤獨是一個人的狂歡,狂歡是一群人的孤獨。
我只能偶爾出現在人群中,因為大多數時候,太合群了,我就會迷失自己。
是的,我終于看清了自己,一直以為外向活潑的紅色性格,實則是內向的藍色性格。
我總以為不了解他人,其實我最不了解的是自己,能夠和自己好好對話,才能與全世界和解。
如果可以找到自己,自言自語,自說自話,就不是精神的游離,恰恰相反,是一心一境的收斂。
我不是不食人間煙火,我是要工作的,是要在人群中周旋的,因為,我需要有基本的生存資本,可以吃好飯,可以不受環境牽制。
但是,我不為物欲而禁錮,我的每一滴汗水,終將熱淚盈眶,縱使千難萬險,我當一往無前。
累了煩了看看天……
然后,仰望星空,腳踏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