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的到了一堵墻,一堵豎立在現實生活中的墻,一堵將我團團圍住的墻。
不管我是如何看到那堵墻的,反正我發現了它,發現了它無處不在,發現了我的無奈。
我偶爾會聽說一兩個熱血的人的故事。他們奔跑著來到這堵墻前,卻并未放慢腳步,狠狠地撞到墻上。墻壁紋絲不動,他們卻頭破血流,粉身碎骨,死無葬身之地。
我羨慕那些熱血的人。但是在某一方面來說,他們之所以還能夠擁有熱血是因為他們沒有真正看到這堵墻,沒有看到它的強大與自己的無能為力。
我自己沒有那樣的熱血與勇氣。沒錯,盡管我不愿承認但是我知道,我是個膽小鬼、懦夫、無能的人。我沒有勇氣去面對那堵墻,甚至這堵墻也僅僅是一個借口,我連踏過水坑穿過灌木的勇氣都沒有。我害怕疼痛,害怕別人的嘲笑,害怕一切。我什么都不敢做,只是蜷縮在爛泥瓦礫之間,靠一點自以為是來安慰自己。
如果我真的是一個懦夫該多好。我如果能夠確切地知道自己是什么,確切地知道自己能夠成為什么,哪怕是懦夫、老鼠整天與污泥惡臭為伍那該多好。可問題是我僅僅是一個人,一個普普通通無名無姓的人。我什么都不是,也什么都成為不了。
借口!這一切都是借口!都是為我懦弱無能,什么事都不敢做所找的借口。他媽的,我就是一個懦夫。我只不過是一個生活在潮濕陰暗的瓦礫下的一只鼠婦,被一塊小小的碎石擋住了去路,遮住了陽光,從此放棄了希望,在陰暗中蜷縮著。一邊蜷縮著,一邊咒罵著自己。
他媽的。如果我可以完全確信一件事情就好了。可問題是我什么也無法確信,就連我什么都無法確信這件事我也不能夠完全確信,也許這僅僅是為了逃避,可是什么不是逃避呢?我又怎么能夠確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