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世界疏離
指針越過十二點的時候,一個陌生人教我如何在夜晚變成一艘宇宙飛船,飛向外星球,躲進黑暗溫暖的山洞。
結束對話后,我瞬間變回了人類,外星球和山洞卷著我的睡意消失了。
一點,吃藥。
每天都渴望早睡早起,每天都熬到迫不得已還是吃藥。
說一些白天的事。
白天,走在街上,行人來來往往,我的耳朵聽見馬達的聲音、聊天的聲音、電扇的聲音、走路的聲音…但這一切和我毫無關聯。
我突然意識到我和這個世界沒有任何聯結。
我踩在地上,但只是踩在地上,我和地沒有任何聯結。與路人四目相對,我和他只是相互看見,也沒有任何聯結。和小販對話,我只是發出聲音給他聽,我與小販也沒有任何聯結。
那么,當我獨自走在街上的時候,怎么證明我是存在的呢?怎么證明我看到的世界是真實存在的呢?
無意義感、和對虛無與存在的困惑時常纏繞住我。
直到睡意襲來,一切才歸于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