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蘭在信中說“我受到的屈辱比《白毛女》里白毛女一樣苦大仇深”,石頭隱隱感覺到阿蘭有“難言之隱”,不然她哪來的“苦大仇深”呢?
即使阿蘭說不再愛她,他也要弄明白阿蘭身上所遭遇的“難言之隱”,不能這樣不明不白就過去,不能這樣糊里糊涂就失去自己純真的愛情。
顯然,再去生產資料部找阿蘭,這一條被否定了,因為生產資料部很多人已經認識他,如果再去那里找阿蘭,很可能被他們誤以為自己死皮賴臉糾纏她,或許會被他們群起而攻之。
那么,怎么去找阿蘭呢?
或者在她上班路上等,不過,這個念頭一出現,就被石頭否定了,因為路上人來人往很多,即使遇見阿蘭,她要趕路,也不一定有時間坐下來說話,再說阿蘭已經對他明確了,她說你不要追求我了,我現在只好尊重父母親的意愿……
有道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石頭突然想起這句話,心里就有了一個想法:到阿蘭家里,心平氣和與她交談。
他知道阿蘭一般傍晚18時到家,所以這個時間之前,我一個人坐在她家不遠處的一塊石頭上等她回家。
那天,真的被他等到了。
只見阿蘭騎著一輛自行車回來了。幾日不見,阿蘭竟然學會了自行車,石頭感覺她是一個非常厲害的姑娘。石頭走到了她家門前,這時,大力氣從屋子里走了出來。
阿蘭將自行車停放在墻邊,對石頭說:“你來做什么?”
大力氣看到石頭就很來氣,一來氣說話就不好了,他走到石頭面前對他說:“你還來找我女兒做啥?不是講好一刀兩斷了嗎?你年紀輕輕,還要不要做人?”
石頭對他說:“大叔,你不要這樣說我,你請放心,我有事找阿蘭問一下,我不會為難她的。我與她講幾句話就走。”
大力氣說:“石頭,你人說人話,我給你這個機會。”又對阿蘭說:“叫石頭到屋子里說話,外面人多,被外頭人看見影響不好。”
于是,阿蘭對石頭說:“我們到家里談。”
石頭說:“可以。”
阿蘭和石頭先后進入了屋子里,而大力氣像一尊菩薩蹲在門口,他鐵青著臉,忽然他想起了什么,起身走向屋子里,對新嫂嫂說你也到外面來,不要干擾阿蘭和石頭談話。
新嫂嫂說:“我在灶間又不要緊的,又沒聽他們說話。”
大力氣說:“你聽我的話,你現在跟我到門外,你女兒與石頭分手,這事拖不得的,快刀斬亂麻,他倆的事情解決了,我和你的心里就踏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