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聽到你們手掌擦褲縫的聲音！”略帶沙啞卻有力的聲音從耳邊傳來，一位女教官正眉頭緊鎖表情嚴肅地訓練著她帶的排。干凈利落的發髻，1米70的身高、不到100斤的體重，袖子折了又折，露出了半截曬得黝黑發紅的手臂……9月17日，是新生軍訓的第6天，像往常一樣，早上6點半起床刷牙洗臉，整理著裝，何曉莛像上了發條一樣進入新一天神經緊繃的狀態。7點23分，何曉莛到達田徑場，7點30分，全體新生開始訓練。“全體都有！向右轉……”在口令聲中，何曉莛將隊伍帶到了指定的訓練場地，開始了一天的訓練。

何曉莛是我校2015級陶瓷美術學院陶瓷藝術設計專業的學生，今年是她第二次擔任軍訓教官。她同時是國旗護衛隊和校大學生禮儀團的一員，多重身份的她在不同的角色中切換自如，而且“穿上作訓服儼然一名教官，穿上旗袍就負責美”，和她一起訓練同一個排的教官代鑫打趣道。

在剛訓練一兩天就進行的方陣評比中，何曉莛所帶的一營四連三排整齊的步伐，激昂向上的氛圍，讓她們在整個營32個排中脫穎而出。“如果練不好就繼續練直到規范了為止”，何曉莛希望每個動作都能夠做到最好。“動作不齊”一直是何曉莛擔心的問題，類似于“‘一令三動’擺臂練習”這樣的動作已經重復訓練了十幾次。全體動作定住時，何曉莛走在隊列中仔細地觀察他們的動作，當發現有的同學動作不規范時，何曉莛都會一遍一遍耐心地教，還經常自己做示范。“懲罰也是沒用的，慢慢來吧，下一次比之前好就行。”何曉莛笑著說，一雙眼睛也盈滿笑意。

“站軍姿”是每次訓練的開始，雙手緊貼褲縫，后背挺直不動地保持30分鐘對剛接受訓練的新生來說是一個挑戰。為了站姿更加規范，何曉莛會讓1、3、5、7等單排的同學向后轉，與后排同學腳尖相對，相互面對面地注視著對方。她則在隊伍之間仔細“巡邏”，不時拍拍懸空的手，扶正稍彎的脊背，或者整理歪扭的帽檐。有些同學因為堅持不住搖搖擺擺便急忙大聲喊 “報告！”，這些小插曲給“站軍姿”增添了一些趣味。

8點03分，“終于站完軍姿，可以休息一會了。”一些同學小聲嘀咕。何曉莛在休息時間會組織各種各樣的游戲，和隊伍打成一片。“砰！一二三倒下！別動啊！我看看有誰的動作一樣，一樣的就‘揪’出來表演！”何曉莛偷笑著走在隊列中，新生們趴在地上形態各異，眼睛盯著教官，生怕被抓到。“中槍”的同學開始才藝表演，微醺的陽光下，一排排的“迷彩服”笑著用雙手打著拍子，搖晃著身子慢慢地都跟著唱起來，伴隨著一陣又一陣的笑聲，訓練的疲憊也漸漸消散。“何教官平時訓練時認真嚴肅，但是休息時經常給我們講笑話，玩游戲，感覺就像我們的大姐姐一樣！”一旁的區煒昕特別神氣地說。

11點30分，一上午的訓練以整合隊列收尾。何曉莛的額頭上滲滿細密的汗珠，背部的教官服也濕了一片，她又趕緊換上早上出門時帶的便服，急忙往禮儀團納新處趕去，“這幾天是納新的高峰期，我們是大三的，一有時間就會過去看看，有時候忙得連吃飯都顧不上，累了就到桌子上趴會兒，最開心的就是看到學弟學妹們來報名了！”何曉莛笑得像個孩子。盡管新生軍訓和禮儀團納新的事情忙得不可開交，何曉莛還是會擠出時間來看書、學習，現讀大三的她已經拿過三次獎學金了。

在納新處一直待到下午3點，陽光還很熾熱，已經整理好著裝的何曉莛準時到達訓練場，開始了新的三小時訓練。“困得時候就喊兩句口號，瞌睡頓時就沒了”，何曉莛調皮地笑著。訓練時，陽光斜打在大家臉上火辣辣的疼，表情嚴肅的何曉莛讓新生們轉過身，背對著太陽，自己迎著陽光。大家在自己的影子里進行著“齊步、正步、跑步走”練習，后背沁出的汗水在陽光的照射下漸漸蒸發。

不知不覺快到6點了，一天的訓練接近尾聲，何曉莛的衣服濕了干，干了濕，“當看到隊列走得一次比一次整齊時，對我來說就是最大的回報”。何曉莛露出寬慰的笑容。（文/黃瓊 圖/吳奇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