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推文,實則源于昨夜之夢境有感,僅為一些瑣碎文字,并無深意。
凌晨兩點不過三時,大夢忽醒,只覺不知天地,不解言語,如半經一生,似獨活一世,醒來之時,小腿仍發麻,汗濕后背,夜晚洗過尚未干透的發絲濡得枕頭潮濕又溫熱,雙腳冰涼,似有涼風掠過,心中驚懼,四肢卻僵直不敢動彈。
今晨醒來,已是天大白亮,憶起昨夜之事,已無異常,欲回想那造作之夢境,卻頭腦混沌,只記得只言片語,零星畫面。
其實關于夢境,我做過很多,不論是幼年時的不知所云與天馬行空,或是青春期的亂夢紛紜與流水回憶,還是現在偶爾出現的內心映射與不適之夢,我都能記得很多,過去的夢境一個個就像過去生活的延伸,讓我在偶然回憶起之時,能跟隨當初夢境中的場景,隱約窺探到當初自己隱秘的內心。
夏夜,總有傳說,我記得每一年的夏夜,以及那些夏夜里的美夢與幻想。童年時恐懼大人口中嚇唬自己的窗外黑手,以至于每一個夜晚都要用被子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直到捂出滿身滿頭的淋漓,也始終不肯把腦袋從被子里伸出來分毫。
但是童年做過的噩夢卻是很少,我似乎并沒有在那段時期被噩夢纏繞過,有的只是睡夢前的戰戰兢兢與關燈后飛速鉆進被窩的敏捷身手。
如果遇上心情很好的時候,夜晚也并不會讓我感到恐懼與害怕,我記得夏天的雨夜,淅瀝瀝的雨點打下來,敲在窗外的遮雨棚上,發出啪嗒嗒的聲響,我會跑去和大人睡在一起,窩在一個被窩里,背靠著踏實的溫度,全身都蜷縮成一團,把被子開一個極小的空子用來呼吸,然后閉上眼睛,開始搭建自己想象中的世界,我幻想過讓這場大雨下的無窮無盡,直到世界變成一片汪洋大海,我就一個人待在這張小床上,在海面上漂流,開始自己幻想中奇妙的旅行。
然而往往童年的夢境都不和我睡前的想法一樣,它們往往更加出乎我的預料,讓我一覺醒來分不清現實與夢境,不知曉第二天還有學校的課要去上,也不知道昨夜臨睡前所思所想了些什么奇妙故事。
青春期的少年郎總是暗懷心事,心事里不僅有遼闊天地,也有晦澀心緒。而那時的夢境總是讓人困惑,讓我終日纏陷于囈夢之間,并且精神不振。
還記得一個過去的亂夢,夢中似被一物糾擾,那東西說不出是什么,只覺它密密麻麻越擴越多,充斥我整個夢境整個頭腦,以致我頭暈眼花,眼前的,腦海的,耳旁的,全是紛紛攘攘的雜亂事物,讓我整個人陷入一種巨大的虛妄,并將被淬滅。
伴隨整個青春期的夢境,大多數沒有任何意義,并且讓我感到困擾與疲憊,為了逃避那樣的夢境,我開始縮短睡眠時間,并且抗拒睡眠,只因一閉上雙眼,便深陷亂夢難以逃離,強行掙扎使自我意識得到清醒后,感覺已過亙古時光,卻看到掛鐘上顯示不過短短一刻鐘而已。
也不清楚是從什么時候開始,便不常做夢了,以往那些每夜每晚發生的夢境,開始不在我的夜晚出現,而那些紛紛擾擾讓我困頓的亂夢紛呈,也在某一個時刻后,不再來驚擾我的睡眠,從此,夜晚再無戰栗,夜晚也再無驚鴻。
而直到現在,零零星星做過的夢我開始不記得,我只記得昨夜夢境美好亦或平淡,不再記得那些故事的內容,也不知曉故事里誰與誰會是主人翁。
而在很長一段這樣的狀態之后,如今的我,在這個夏天,發現自己又開始做起了夢,并且每一個完整帶有情節的夢境,在第二天清晨醒來之后,我都能回味一整個早晨。這個夏天的夜晚,似有精靈吻過我的眼皮,讓我不僅能安睡入夢,還令我再次懷揣起曾經布滿夢境房間的鑰匙。而現在的夢,在第二天清晨回味之后,我都能感覺到,這些夢境并非僅為無意義之夢囈,實則都為我內心的一部分隱射。
因為深知這一點之后,我便開始以夢境來辨別與對應我現在所處的環境,相互照應之后,我總會得到一些讓自己猝不及防的東西,而這些東西,潛藏得極深,不讓我輕易看見。我夢過全身沉浸在一處深水之中,似被一雙溫柔的大手輕撫,我雙眼緊閉,聽見聲響也不忍張目,只恐一張眼,便失去了這種完滿的歸屬與依眷感;我也夢過現實代入,被尖銳問題推到風尖浪口,然后結局給予我一份黑色幽默的處理方式,醒來后一天已過半,頭腦混沌,尚不明日夜晨昏,之后便大病一場,數日未愈;我還夢過許多許多,這些夢境真實卻又虛妄,隱隱約約讓人得見這個夏天,我是如何度過的。
后記
其實夢境之于我而言,是帶有幾分妙不可言與言不可說的。
夏夜是多夢的,也是深藍演變成蔚藍的過渡,我可以在這份藍色的基調中,捕捉我自己細小生命中的靈魂閃爍之瞬間。
而關于昨夜之夢境,在今日細想而來之后,我還是覺得帶著熟悉的味道,像極了某個時期里,還懷揣著青春期記憶的夏夜里的夢境,只不過那時的夜,令我驚恐與戰栗不安,而如今的我,已經開始平靜淡然,把夢作為夢對待,而并不作為生活之現實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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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 ? ? ? ? ? ? 文字來源:哩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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