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上班,開門,去辦公室尋找昨天遺落的手表。
那個表雖然只值幾十塊錢,但好歹戴了好多年了,沒損沒壞的,不小心丟了心里還是會缺點什么。
我找了電腦椅的縫隙,找了辦公桌,找了電腦顯示器周圍,找了茶水間,甚至翻遍了洗手間的角落。
無果。
我使勁兒想,它到底掉在了哪個旮旯。
有沒有落在公交車上了呢?還是,被誰撿到了呢?或者,不小心掉在家里的那個包包里?
布丁從我眼前走過,貓步踩在鍵盤上,傳出錯亂提示音,電腦一陣慘叫。
我盯著閑庭信步的它,目標鎖定。
我沒有像往常一樣把它趕下桌,只是自顧自忙活兒,不動聲色。
它懶洋洋地斜躺在盆栽旁邊,張嘴啃垂到地面的吊蘭。“嘎嚓~嘎嚓~”我仿佛聽見它嘴里的吊蘭在哀嚎。
我扭頭,把早餐吃剩的蛋黃伸到它鼻子下,它竟慢吞吞地挪到了另一個盆子后面,探頭看我。
平日里早就跑到我面前了。
嗯?不同尋常,就是嫌疑。
真相只有一個。
我搬開花盆,定睛一看。好哇,表芯、表盤、齒輪、表帶……一堆散落的骨骼,支離破碎。
我腦補了一下它把手表拱下桌子再撕咬摔打的畫面……可憐的手表,還沒有退休就犧牲了。
“布丁!”我拖著語調,以示憤怒。
它沒等我抓到它,就一溜煙小跑,去了老大的辦公室。
好吧,明天不給你帶零食了。
這是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