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One ?
2017年3月6日,我死了。
嗯,是的。我死了。
當我蘇醒過來的時候,一睜眼看到的就是一個鮮血淋漓的臉。
“臥槽!!!鬼啊!!!”
那個鬼一副你他媽沒見過世面的樣子說:“瞎幾把叫什么,你他媽不是鬼啊。”
???
然后我以最快的速度冷靜下來,大腦迅速運轉到底發生了什么。
我記得,我過馬路玩手機,然后被撞了。然后……
我一臉喪逼的看了看那個鬼,他也懷著無比沉痛的表情沖我點點頭。
然后,他開始帶著我迅速熟悉整個地府。
誰他媽告訴我死后的世界會非常美好,你想要的都會有!那我他媽為什么還要上班?我他媽為什么不能投胎去?
“傻逼,每天因為意外,想不開的人太多了,都投胎還讓不讓人間活了。為了培養出最高等的人類,死后的人是需要通過工作,只有工作非常優秀的鬼才能準許投胎的。”
這個我剛來地府就被他嚇一跳的鬼叫阿誠,據他說他已經待在這里幾百年了。最開始是一直想要投胎的,可是近幾年他越來越不想了。我問他為什么,他只是說:執念沒有了,回去也沒什么用。
阿誠是閻王大大的私人助理,其實我也不太明白這個大大不喜歡女孩子為什么一定要找個這個血呼啦的玩意兒當助理。
整個地府其實更像是阿里巴巴這種大型的公司。每個鬼都各有分工,上到高層下到搬運工。“你會什么啊。”阿誠一邊給我介紹,一邊問我。
“我?”然后我琢磨半天,從唱歌到刷微博。可這些說出來阿誠大概會直接把我往油鍋扔吧。然后我咽咽唾沫,“那個,我寫東西還湊合”。阿誠一聽眼珠子直接瞪出來了,額,我是說他真的瞪出來了。然后他一邊尋摸自己的眼珠一邊說:哎呦,巧了。我們這兒的文案剛好投胎走了,這兩天愁的我頭發都要掉沒了。你來的可太巧了……
我腹誹:真他媽不會說話,你是想說我死的太巧了嗎。你媽的。
阿誠好不容易把眼珠子塞回了眼眶,繼續跟我介紹。
“今天呢,先放你休息一天。從明天開始上班,朝九晚五,晚上時間任你安排。周末呢,雙休,沒有加班。每月工資十萬,年底雙薪。”哎呦,這可比活著的時候幸福多了握草。
阿誠看我美滋滋的表情說:別憋著笑了,臉上的肉都要掉下來了。別忘了,你可是車禍死的。每天親人燒的紙錢太多,導致地府貨幣膨脹的厲害,十萬可沒你想象的那么多。行了,你該干嘛干嘛去吧,這是你房間的鑰匙。畢竟是個女孩兒,還是別跟人一起擠通鋪了。我走了。
? Two ?
我就這么在地府開始了上班生涯。原來人死后也不好玩,還是會餓,會困。還是那么不喜歡上班。可惜,這些感受,你們這些活著的人是沒辦法體會了。
地府的高層,到現在為止我一個也沒見著。我寫的文章也被勤快的阿誠拿去打印成【地府日報】,每個鬼都爭相傳看。這樣看來,用不了多久,我應該可以投胎了吧。
跟活著的時候一樣,我最喜歡的是周末。不過還是有點小小的不同。每個周末,地府里的每一只鬼都會被允許回到人間看看。但是前提是不許破壞人間的正常秩序。
本來,是想第一時間去看看父母怎么樣了的。但是,阿誠說我是一只剛死沒多久的小鬼。法力不夠,飛不了太遠,只能在附近轉轉。剛好,我也不忍心看到父母痛苦的樣子。
周五晚上,阿誠問我明天你想去哪里呢。
我,想去看看小公主吧。
然后,阿誠有幸成為了第一個知道我和小公主故事的鬼。
等給他講完這漫長的故事,已經凌晨三點了。我整個困到不行,阿誠倒是顯得很有精神。他摸摸我的頭說,現在想起會難過嗎。
會啊,我死去的一周里,每一分每一秒我都在難過、自責。我不知道愛我的人該有多么悲傷,看到他們的悲傷我該有多么痛苦。
等我從悲傷中醒來時,天已經擦亮了。我趕緊洗漱干凈,因為我要去見小公主啦!
當我站在我家門口掏鑰匙的時候,意識到老子已經死了啊,不需要鑰匙這玩意兒了。穿過門的剎那我覺得自己酷斃了!
家里面一片漆黑,小公主一個人躺在床上,睜著眼睛一動不動。我飄過去看著他,他抖了一下,把被子掖了掖。啊,我太冷了,不能挨他太近。
“這么早,你干嘛不睡覺呀。”明知道我講的話他聽不到,還是想碰碰運氣。小公主抖了一下,長嘆一口氣。然后,他媽的他開始嚎啕大哭。
我滿臉黑人問號,這是誰?哭成這樣不是我能夠控制的啊。
我還記得,第一次見小公主哭是因為一部電影。當時,我們在學校食堂吃飯,他興高采烈的跟我和同學講那部動畫片,然后開始大哭。一邊哭一邊說自己神經病。搞得我們都莫名其妙。
都過去那么多年了,怎么每次哭都不給人緩沖時間總是搞得措手不及呢。
不過,這也是這么多年以來第一次看到小公主如此痛苦的樣子。
唉,跟你認識那么多年,總是一臉自豪著你跟我是在一起時間最久的人。就此停止了。
【一只鬼】是一個連載,是那天躺在床上突然想到的一個點子。會把我能想到的所有好玩的新奇的元素都放進去。當然包括親情,友情,愛情啦。當然,不僅僅是這個連載,以后我還會有更多有意思的內容去寫給你們看。這算是一個新的小嘗試吧,希望你們會喜歡。
下一節預告:啊!我居然看到了孟婆姐姐的裸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