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這個小伙兒十九歲。
那個年代,投稿都是手寫體。
因為署名很中性,字體頗為奔放,所以《泰山文化報》主編宗良煜老師的第一封親筆回信,親切的把作者稱為“小伙兒”。
那時,文章發表后,報社會在文字下面留有作者通聯地址。于是偶爾會有文朋詩友的來信,小伙兒是有信必復。
其中有個李記者,書信比較頻繁,對于回信,也貌似翹首期盼。
有段時間,他休假在家,擔心信件遺失,亦或是為了及時收啟,囑咐小伙兒通過他的朋友某軍君代轉。
恰逢元旦,小伙兒很紳士的寄了兩張明信片,一張煩請某軍君轉交李記者,一張作為祝福和感謝,收信人是某軍。
意料之外,似乎也是情理之中,某軍君很禮貌的回了一封信。他的字才真真是有型有款有內涵,是我見過的為數不多的漂亮字體,讓人欽慕。是不是,他也把這個字體隨心所欲,字跡龍飛鳳舞的文學青年,當作男生了呢?
有趣的是,明明到了該談戀愛的年紀了,某軍也不對周圍的女生感冒,一門心思一心一意專心致志和這個喜歡寫詩的小伙子飛雁傳書眉來眼去。
讓家長都有些著急了。
靦腆的某軍,于是向父母承認,這個經常書信來往的人,就是自己心儀的姑娘。
父親反問,那不是個小伙子嗎?
怎么會是小伙子呢?
一看信封上的字兒,就知道了。
哈哈……哎呀。
感謝天作之合,四年后的春節前夕,某軍君用六輛婚車,娶大家都誤以為的小伙兒回家,過了個十全十美的大年。
這個小伙兒,就是正在打字的我,簡書ID叫做靜水寒煙的女子。
依山而居,攜愛出行;以手繪心,真情流露。感恩遇見,讓生命燦爛;愿有陽光,你我共溫暖。
不過講真,隨著年齡增長,性格平和,字體也不似從前的飛揚,變得越來越像個溫和的媽媽體兒了。
真心后悔不曾摹寫臨帖,以致一大把年紀,也只能繼續寫著所謂寒煙自由體。不過字如其人,雖歷經坎坷,內心還算平靜,一直追求和欣賞的狀態始終是身心兩靜,即安靜干凈和清凈純凈。
通過此次活動,最好的收獲是,打算練字了。感謝簡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