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強子這個模樣,我特別擔心他掛了。
我看了看英,心里想的是,差不多了吧。
哪知英一腳踹得強子打了個滾,又正面朝上了。
強子這才開始齜牙咧嘴地喊疼起來。我心也才落地,知道他沒死。
可是英卻忽然說:“還給我裝死?之前那兩刀是原數奉還,接下來的是額外的。“
白光乍起,這次變成了刀背朝下,目標竟而是強子的膝蓋。
強子驚聲嚎叫起來:“別!英姐,英姐!別廢我!“
英手中的砍刀半途戛然而止,但是英的目光森冷地注視著強子的臉:“給你一次機會,馬上回答我的問題,不然立刻廢你!“
強子立刻點頭如搗蒜一般:“英姐,你說,有什么你但說無妨,我一定仔仔細細回答。”
英說:“好,那你告訴我,為什么要三番兩次綁架曦?”
終于到重點了,我立刻豎起耳朵來聽。
強子說:“這事其實就是因為我們見色起意,美女嘛!你也知道我們這種人都是用下面想問題的。”
“胡說!”我和英一起喝道。
這家伙胡說八道,我都恨不能來砍他一刀了。
“你是悅的哥哥,肯定是悅指使的你,對不對!“我指著強子質問。
英都不跟他廢話一句,直接上刀子。
“我說實話!!“強子嚇得嚷嚷大叫,砍刀已經靠近了他的面頰。
“說。“英的眼睛都已經半瞇著,殺氣卻更顯。
強子說:“對對,確實是我妹妹悅讓我幫她干的。”
說著他嘆息一聲,接著說:“悅這孩子,都是她的嫉妒心惹的禍,她嫉妒曦和她男朋友走得近,這才讓我們整曦一頓。”
“就是這樣?”英問。
“英姐,真的沒騙你了。”強子的眼神滿是乞憐。
白光煊赫而逝,強子的慘嚎直上云霄。
他膝蓋處的關節斷裂聲,清晰可聞。
我吃驚地看著英,心想她是不是有點下手過狠了?她也不知道強子是不是真的在說謊啊。
可能英這種人才不會管你真假對錯吧,必須要狠才能立足立威。
強子痛得不行,英拿刀指著他另一條膝蓋:“不想這條一起廢掉,就說實話。”
強子這下已經渾身瑟瑟發抖,眼中的光芒都渙散了,張嘴有些結巴:“說,說。我說。”
我心中一動,掏出來手機,調出錄像功能,將攝像頭對準了強子。
強子說:“其實幕后真正兇手是楓,是他指使我的妹妹要我幫忙的。“
果然是個人面獸心的東西,我心里頓時火苗躥躥往上冒。
英哼了一聲,回頭看著我,意思是這下明白了吧。
我對她點頭,表示感謝。
心想應該結束了吧,等我回去把錄像給曦一看,她就不會執迷不悔了。
英卻還沒結束,只見她對著地上的強子說:“把悅和楓都給我叫出來。“
強子面露驚恐,說:“英姐,別跟我妹妹計較了吧,她還是個孩子。“
“哼,綁曦的時候,你想過她是個孩子嗎?“英冷冷地說。
我看著英,心里有些心疼地想:“我都快忘了,你也是個孩子呢。“
英對強子說:“放心,我保證不會打死你妹妹。但是如果現在你不把他們一起引出來,那我就只好自己去找他們了。到時候什么后果我就不敢保證了。”
強子無奈地撿起了英仍在地上的電話,顫抖著撥通了一個號碼:“喂,妹妹啊。你現在哪里,哦,好,楓也在嗎?一會我來接你們去吃飯。放心,我沒事,砍一兩個學生對我來說算什么?等我啊。“
英使了個眼色,強子就馬上把電話掛了。
強子頹然說道:“在韶山路和香樟路交匯處的天之道足浴城。“
英揮手叫來兩個哥們,跟他們說了一會兒,兩個人開著車就走了。
我們在原地等了差不多二十分鐘,小車又開了回來。
英的兩個哥們從后備箱中提出來一個女生,正是悅。
這死妹子在學校就惡名昭彰,現在眼神還像只發情的貓一樣讓人厭惡。
她看到我很是驚訝。
英走過去問兩個哥們:“怎么就帶來她,楓呢?“
那兩個人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那小子雞賊,給他跑了。“
英也沒說什么,只是抬手就給了悅一個耳刮子。
悅像被打生氣了的母貓,抬頭沖英瞪過去:“臭娘們,你干嘛!“
換來的是英正反兩記甩手。
英說:“妹子你囂張個什么勁?“
悅嗷嗷亂叫:“你們知道我哥是誰嗎?我哥可是天馬哥的人,知不知道?”
英哼了一聲,我生氣地走上去甩了悅一個巴掌,指著地上的強子說:“你看看那是誰。”
英一看就傻了眼:“哥!哥!你怎么……”
強子一臉頹敗:“妹妹,哥哥栽了,你好點表現,別自討苦吃了。”
悅一下子就花容失色,妝都哭花了,畢竟還只是個學生,扯我的袖子說:“晨,我哥不是有意要砍你兄弟的!”
看來悅還真認識我啊。
我哼了一聲:“這件事已經夠可恨了,但是還有更可恨的!你說說曦的事是怎么回事?”
悅哭哭啼啼地說:“其實都是因為我嫉妒,我才想讓我哥出面稍微懲罰一下曦,沒有別的惡意的。”
我就笑了,這兄妹倆咋就這么逗逼呢?連撒謊都是一個模子里出來的。
英替我打了她一巴掌,這一掌有些狠,在她瞬間腫起了五個鮮紅的手印。
英又將看到晃了晃,說:“想好了再說。”
強子也嘆了口氣,對悅說:“妹妹,還有什么好替那小子隱瞞的,他要是個東西也不會扔下你一個人跑了……”
這話仿佛一下子戳中了悅的淚點,她哭得特別厲害,肩膀都一抽一搭的,看得竟然讓人心中生出了一點憐意。
不過我遏制了自己這種想法,告訴自己這妹子特別可恨。
接下來,悅果然不再設防,竹筒倒豆子地說了起來。
來龍去脈,清晰無比,我適時地錄了音。之所以不錄像,還是給悅保留點隱私權。
與此同時,我們正在“審問“著悅,曦卻正坐在病房,看著總算搶救過來、脫離危險,卻仍在昏迷著的羅,他睡得正安穩。
想起兩個小時前的情景,她打心眼里對這個男生感到佩服。
比那個叫晨的男生要勇敢得多。
想到晨,她搖了搖頭,這個男生給她最初的美好,帶她脫出苦海,卻回頭給了她一刀子,狠狠地傷了她的心。
思緒回旋,停在了不久前的……
那天,中午,是午休的時候了,大家都已經在教室休息了,曦卻一個人悄悄地走出了教室。
她心情很不好。
這幾天,先是晨把她的心攪亂了,后來羅也突然出來給她爆了一個驚嚇。
不過羅還好,他們平和地交談了一次,羅也很理智,表示不會強求自己。
主要讓她心煩意亂的還是晨。
她喜歡著晨,她相信晨也喜歡著她,她也相信晨知道自己喜歡他。
她只等著晨來跨出那一步了。
可是,不知為什么晨遲遲沒有對她說那幾個字,一個寒假讓她把花兒都等得開了又謝。
沒想到,等來的是一件她偶然發現的事情,像一個炸彈一樣的事情。
那晚,她幫班主任改完卷子,班主任要送她回去,不過班主任還有一點點事情,就讓她提前上了車,在車上等會兒。
班主任的車沒停在校園,而是在馬路上,是輛紅色的小車。
就在她剛坐在車里面等了兩分鐘的時候,窗外路邊的一幕讓她驚呆了。
她看到了晨,正背著一個女生,那個女生似乎喝醉了,在向他撒嬌,兩人模樣十分親昵。
就像……一對熱戀中的情侶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