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我們有,面包一起賺

圖片發自簡書App

001

今夕何夕,見此良人。子兮子兮,如此良人何。

2012年的冬天,蘇雯第一次在圖書館見到許家松,她便從女神變成了女神經。

一見傾心,再見傾城。

蘇雯欣喜若狂的拉著我跑去圖書館五樓,當我第一眼看到許家松的時候,他穿著黑色的毛呢外套,戴著眼鏡,埋頭認真的做題,像一只帶著眼鏡的黑色大鴕鳥,之所以這樣形容他,是因為他有著一頭黑色的蔥郁的頭發,像極了鴕鳥的羽毛。

我努力的想出兩個贊美的詞:“呃,很高,呃,很斯文。”

這是我的第一印象,然后我就詞窮了,當時覺得許家松的顏值并不配蘇雯。

蘇雯身高171cm,體重100斤左右,家境優越,老爸做生意,在各種領域投資,她是明明可以拼爹,卻要靠臉,明明可以靠臉,卻偏要拼才華。雖然稱不上校花,但是絕對的班花,明里暗里追她的男生不計其數。

呵,偏偏她看上了一窮二白的許家松。

對此,許多男生不服氣,心想我哪里比不上許家松?對此,很多女生覺得可惜,心想許家松哪里配的上蘇雯?

這個世界,哪里有什么配不配得上,比不比得上,有些人不知道哪里好,喜歡就是喜歡。

我喜歡你的時候,風是你,雨是你,滿城風雨皆為你。

蘇雯連續三天眼含桃花,神魂顛倒,春風得意,忘乎所以。

三天后她便在圖書館五樓跟許家松偶遇了,所謂的偶遇并不偶然。

蘇雯說:“這年頭誰還玩暗戀,喜歡就去追啊。”

然而,最后還是許家松追的蘇雯。

然而,機會還是蘇雯制造的。

那天許家松走到蘇雯座位前問:你晚上一個人回宿舍嗎?好像不太安全。

蘇雯賊兮兮地看了我一下,笑容可掬的回答:我一個人回宿舍,好像是不太安全呢。

我給了她一個大大的白眼,這個重色輕友的家伙果斷。

好在我的犧牲是值得的。

無需鮮花燭光晚餐百般討好,兩情相悅時,一切都是水到渠成。

人都說畢業是分手季,他們偏趕在畢業前夕在一起了。

002

我住長江頭,君住長江尾。日日思君不見君,共飲長江水。此水幾時休?

蘇雯如愿考上廣州某所211,985學校的研究生,許家松卻意外落榜,只好留校繼續再考一年。

本來就不被看好的一對,現在大家都覺得熬不過這道坎。

有人打趣蘇雯:新學校應該有不少帥哥吧,你們隔了老遠,一年也見不了幾次,你這條件隨隨便便可以找一條件更好的呀。

結果被蘇雯瞪回去了:你以為談戀愛好玩啊,說分就分。

于是兩人開始了異地戀,思念跟火車賽跑,愛情跟時間賽跑。

為了讓許家松安心備考,幾乎每次都是蘇雯坐13個小時的火車從廣州到湖南,而她在火車站看到那個熟悉的等待的身影,所有的勞累一掃而盡。

熬過了這一年,兩人終于在廣州相聚。許家松拖著行李箱,蘇雯去火車站等他。就像過去一年他在火車站等她,這次他們再也不用來去匆匆。

火車站永遠人來人往,多少人相聚又分離。人流中許家松一手拖著箱子,一手牢牢牽著蘇雯,手心的溫度穿傳到心里,溫暖遍布全身。

許家松為了不虧待蘇雯,堅持在學校附近租了一件帶有獨立衛生間跟廚房的房間,花光了一個月生活費。

生活費租了房,只好去兼職賺生活費。

而那年經濟不景氣,蘇雯爸做生意借出去的錢收不回來,欠別人的被追著屁股要,蘇雯把自己僅有的私房錢全砸出去了,然而也不過冰山一角。

蘇雯急得跳,我勸蘇雯那是大人的事,你就不必管了。

事實是蘇雯也管不了,因為她自身難保。兩個人都沒有生活來源,只好出去找事做。在發工資前那段時間,兩個人經常喝白米粥。

想吃飯,但沒錢買菜。白飯吃不下去,只得熬粥喝。

有時候煮一鍋面條,放幾顆青菜,算是改善伙食。

一向講究的蘇雯站在壞掉的特價水果前選了又選,最后在付款前還是糾結猶豫著放了回去。

那天蘇雯下班回去,開門便聞到魚香味,許家松端出一鍋熱氣騰騰的魚湯,蘇雯狼吞虎咽也不怕燙。吃了一半才想起來問魚是哪來的。

“問別人要的。”許家松倒是回答的理所當然。

“問別人要的?”

“嗯,路過湖邊,看到一個老爺爺在釣魚,桶子里都裝滿了,我就問他要了一條,老爺爺人還挺好的。”

雖然許家松說的風輕云淡,跟開玩笑似的,蘇雯還是吃得不是滋味,一頓水煮魚吃下來,蘇雯熱淚盈眶。她想著我這吃的可是家松的自尊啊,想著想著便吃的連渣也不留,一滴湯不剩,就恨不得將魚刺嚼碎了吃。

許家松說:蘇雯,等我們有錢了天天給你做水煮魚。

蘇雯說:我要做兩鍋,吃一鍋,倒一鍋。

兩個人大笑,笑著笑著便抱頭痛哭,那時候是真窮啊。

可是這不過是開始,更窮的時候來了。

蘇雯跟宿舍一個女孩被選為去美國的交換生。

對于此時的他們來說,這應該不算好消息。連吃飯都成問題的人,哪有錢去美國。兩人一商量,結論是必須去。

蘇雯用信用卡買了去的機票,生活用品是能帶就帶,就連姨媽巾都帶了半箱子。

蘇雯說:萬一那邊姨媽巾超貴呢?我可傷不起。

后來蘇雯腸子都毀青了,那邊的姨媽巾超便宜。

蘇雯去了美國后,許家松過的更節省了,不但得供房租,還得幫她還信用卡,每天依舊面條白粥度日。

蘇雯在美國的日子也好不到哪里去,她找了份教中文的工作,然而工資也只夠生活費。那邊本來是不吃米飯的,每天只能面條面包。而她連面包都吃不起,跨過千山萬水,兩個人在同一星空下吃著不同的面條。

那一年,用蘇雯的話來說:我都不記得肉是什么味道了,有時候想吃肉想得咬自己嘴皮子。

蘇雯完成了交換生的學業回國,漂洋過海兩人終于相聚了。他們在機場擁抱,兩個人心里都想著這次再也不分開了,只要在一起,什么難關都會過去的。

蘇雯回廣州,那時我在深圳,我請她過來玩,管吃管住管玩。

她說不行啊,我沒錢買去深圳的車票。

我罵她:不會問你家那位要啊。

她無奈地說:他更窮,他兼職賺的錢都幫我還信用卡了。

我一度懷疑她是不是不想見我,然而我知道她是真窮。于是我過去看她,請她吃火鍋。

點了一大桌子菜,熱氣騰騰,彌漫在我們兩之間。

她告訴我,她媽媽不同意她跟許家松,還給她安排了相親。男方的爸爸可以給她安排在家里一所大學當老師。

我笑著說:誘惑很大啊。

她說:是,身邊的朋友個個勸我分手。

我說:壓力很大啊。

她說:是,我不敢跟同學出去聚會,因為我沒錢請客,我連AA的錢也沒有。我已經一年沒買新衣服了,連想都不敢想。朋友有時不喜歡的衣服,護膚品都扔給我,我也厚著臉皮來者不拒。

我說:好在你是衣架子。

她郁郁地說:我也曾一度想過分手,這么窮為什么啊?

火鍋湯開始沸騰,氣泡在鍋里歡快地跳著。我將菜倒了下去。

我說:那分手唄。

她說:如果這段感情分手了,我都懷疑自己還有沒有愛上別人的能力。

她的臉龐被熱氣覆蓋,只聽到細細碎碎的聲音,聽起來那么遠又那么近。

我笑,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我說:面包會有的,房子會有的。

她看著我,眼睛里滿是堅定地說:愛情我們有,面包一起賺。

走過大半個地球,見過許多美景,遇見許多人,可我還是只想和你在一起。

畢業后的他們找了一份滿意的工作,雙方已見過父母,終于守得云開見月明。

我想很快會聽到他們的好消息。

別再說你們窮,別再說父母不同意,別再說分隔兩地,其實你只是不夠堅定。

你要相信,這世界真有人擁有你想要的愛情。既有愛情也有面包,既經得起時間的錘煉,也經得起細水長流。像初晨的曦光,溫暖而不灼燙;像春天里的綿綿細雨,溫柔而不涼薄;如果你有幸遇見,請讓他伴隨你的生命,不要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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