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自習室非常安靜,學生們都埋頭做著自己的事情。周靜彤的腦袋一直靠著張羽澤,他感覺脖子有點麻,因為周靜彤保持這個姿勢快個把小時了。其中張羽澤幾次想叫醒她,但看見這丫頭睡得異常香甜,他還是忍住沒有打攪她的清夢。
“阿嚏!”可能是自習室里面太冷,周靜彤打了個噴嚏,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好困啊~。”周靜彤揉了揉眼睛,伸了個懶腰。“我睡了多久啊?”
“不久,也就快一個小時吧。”張羽澤捏了捏自己被她壓得發(fā)麻的肩膀。
“好吧,辛苦啦,我回去休息了,你也快回去吧。”說罷,周靜彤開始整理書包準備離開。
“大小姐,你這就走啦?對我的服務還滿意么?”
“嗯?”周靜彤看見張羽澤正似笑非笑地盯著她,這才注意到張羽澤襯衣上面肩的位置,貌似有一塊污漬。她立馬明白過來了,臉一下變得通紅。
“呃,還行吧,那什么,謝謝了啊張老師,那我就先回去咯。”說完她就想開溜。
“等會,今天教你的全都記住了嗎,那些內容可是考試的重點哦,要不你現(xiàn)在重述一遍給我聽聽?”張羽澤故意裝作一本正經地說道。
“還是算了吧,我現(xiàn)在又餓又困的,什么都想不起來了,你可饒了我吧。要不,你把襯衣脫給我,我?guī)湍隳没厝ハ戳耍俊敝莒o彤笑嘻嘻地說道。
“我為了教大小姐你,跟這耗了一整天,洗這一件衣服,怕是不夠吧。我寢室還屯了一個星期的衣服沒有洗,要不你都幫我拿去洗了?”
“想得美,呸。”周靜彤眼咕嚕一轉,頓了頓,接著說道:“不過嘛,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得答應我一件事,就是這周都得天天過來輔導我復習,直到考試的前一天。”
“喂,你也太過分了吧,有這么壓榨勞動力的嗎?我不做其他事情了啊?”張羽澤斜了她一眼。
“哎呀,就這么說定了,大不了我考完過后再請你吃頓大餐。而且,你也不忍心眼睜睜看我掛科是吧,你不覺得教育出一個人才是件超有成就感的事情嗎?張老師,明天同樣的時間,不見不散哦,拜拜!”還不等張羽澤說話,周靜彤早已收拾好書包,笑吟吟地溜走了。只留下滿面無奈的張羽澤。
周靜彤剛回到宿舍,她們寢室的另外兩個姑娘就圍上來了。
“唉唉唉,有情況啊,小彤彤。”說話的是白潔,她們宿舍的寢室長,也是她們班長。她搬了一個凳子過來,一下子把周靜彤按在板凳上。
“啊?什么啊?哪有什么情況?”周靜彤被問得一頭霧水。
“嗨,今天有人都告訴我們了,你和那個代過咱們課的張助教在自習室卿卿我我了一下午,最后還靠人肩膀上了。你還不承認?哼哼,老實交待吧。”王娜娜站在旁邊,雙手抱臂,一副審問犯人的樣子。
這個王娜娜也是她們專業(yè)的,但不是一個班。這個女孩子平時比較愛八卦,而且還喜歡搬弄是非,人送外號“王喇叭”,周靜彤不是很喜歡她。
“哦,原來是這事啊,你們這陣勢嚇死我了,我還以為要搶我零食呢。”周靜彤說道。“咦,小花呢,易小花跑哪去了,我還要還她書呢。”
“誒誒誒,你別想打岔啊,快交代今天這事,是不是談戀愛了?”白潔扶了扶鼻子上那副深度近視眼睛,義正言辭地問道。
周鏡彤搖搖頭。白潔平時一身男人婆的打扮,總是一副男人勿近的樣子。她還時常告誡寢室這幾個小姐妹千萬別隨便戀愛,似乎她覺得所有男人都是居心叵測的。但是她作為班長,平時對周鏡彤她們挺照顧的。對于這個白班長,周鏡彤還是服氣的。
“哎呀大姐,你瞎說什么呢,我不是之前搞排練,好多課落下了嘛,正巧人家學長有空,我讓人教教我,不然應付不了期末考試呀。”
“嘿嘿,就輔導功課這么簡單嗎,我朋友說看見你靠在別人肩上睡得香甜呢,人家學長為什么沒有推醒你?哼哼,肯定有奸情。”王娜娜壞笑著說道。
周靜彤無奈,這個王娜娜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八卦嘴。
“不是那樣的,我當時可能太累了,隨便找個東西一靠就睡著了。你們又不是不了解我,困起來頭一挨墻就可以睡著。”周靜彤解釋道。
“好吧,就算你說的是實話,那么之前兩個星期你天天熬粥燉湯的往校醫(yī)院跑是怎么回事?起初我還以為是你姐姐生病了呢,后來還是人梁光光告訴我,你是給那個小張助教當陪護去了,聽說還端水喂飯的。哎呀,想不到我們不食人間煙火的周美女,也有動凡心的時候啊...”王娜娜壞笑著說道。
周靜彤一陣無語。這個王娜娜怎么像個監(jiān)視器一樣,哪都有她。周靜彤這會只想把梁光光叫過來,然后撕爛他的嘴巴。
“沒有的事好吧,只是之前人家學長排練時為了推開我不被掉下的音響砸中,自己被砸折了腳,我去看看也是應該的吧。”
“應該應該,愛情的種子往往都是從默默陪伴開始的。哎,只不過這消息傳出去后,不知道咱們學院多少男孩子要心碎了,院花戀愛了啊...”王娜娜故作惆悵地說道。
“好啦好啦,娜娜你就別擠兌她了,快去洗你的澡吧。”白潔示意要她打住。
“彤彤啊,輔導歸輔導,你可別讓別人趁機占你便宜哦。”白潔一副嚴肅認真的樣子。
“我要是有個師兄這么一對一地輔導我功課,那肯定是真愛呀!哎,可惜我們天生沒有那么麗質,使不出這美人計咯。”王娜娜陰陽怪氣地說道。
“哼,懶得跟你扯了,我找易小花去了。”說罷,周靜彤沒有再理會她們,出了寢室。
周靜彤也覺得奇怪,雖然王喇叭剛剛說話古里古怪的,要是換做平時,她肯定懟回去了。但是剛剛她似乎并不想過多地反駁她。她也不知道是為什么,難不成,剛剛王喇叭的話里的意思,有那么一絲,是被自己默認了?難道自己真對那個曾經偷窺她換衣服的男生有那么一點點意思?想著想著,她不禁覺得臉上一陣緋紅。
未完待續(xù)...
你好,我是熊路漫,都看到這里了,那就關注點個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