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最美的自己在遠方

文 | 宋玥

我有一場被父母定義為“重走青春”的旅行,那一場斷斷續續的旅行于三年前的秋天啟程,前前后后歷經一年多的時間。不夸張卻又落入俗套地說,在旅行中,我遇到了我想遇到的那個自己。旅行有很多地方可以去,人生也有很多條路可以走。

那一年我在重慶,常年陰天雨天,終年少見陽光。但每次我離開重慶飛往遠方,重慶總會擺出難得一見的陽光燦爛得意姿態,多么居心叵測。

飛機上的搭訕,火車上的熱鬧,都與我無關。每次都帶著書上路,卻很少靜下心來閱讀,最好的內容時時刻刻都從身邊掠過,我得用心捕捉。聽游蕩在路上的散仙兒們談論起自己,也會問他們關于勇敢逃離都市或暗自慵懶生活的問題,在都市中翻騰太久的靈魂瞬間落入不食人間煙火的圈層,我卻沒有格格不入。

那一年,轉動過世界上最大的轉經筒,腳踏過最遼闊無疆的草原,深陷過最迷惑人心的沙漠,穿越過最冰天雪地的無人區,觸摸過最古老完整的城墻,呼吸過最接近天堂的空氣,感受過最攝人魂魄的心跳……

活得如夢如幻,跟石板路上的每一塊石頭說早安,為每一朵花的生長輕聲吟詩,與一群隨遇而安的流浪歌手在街邊拍手高唱,還能夠凝視著寺廟佛前的每一盞酥油燈猜想著我們的前世今生,欣賞著月光灑到月光之城的每一個屋頂上,聽著藏式迪廳里歡快的音樂感受一同共舞的酣暢淋漓……

早上醒來偶爾會有錯覺,短暫失憶般忘記自己在哪里,這種迷迷糊糊的穿越感覺讓我癡迷。在烏煙瘴氣的城市里生活得太久,最大的困擾就是活得太清醒,把一切看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就特別容易與痛苦相撞。

旅行的上半程往往都是蓄勢待發,若有鳳凰涅磐都在下半程。下半程里,借助行走中的勇氣,我變得出奇的堅定,不懼萬人阻擋,自己始終沒有投降。回到重慶辭掉了那份父母口中眾人期盼的工作,這一舉成為畫龍點睛之筆,也把“重走青春”這一旅程推向高潮。

辭職之后,我繼續將美夢做下去,回到“重走青春”啟程的地方,捏捏自己的手背,歡慶這場在我的心里永不落幕的盛宴。拼拼湊湊一年多的旅行是我的獨家記憶,也是我的私有珍藏。想對旅行說的悄悄話太多,唯我自知,只想潛心寫作,擇日出版成書。

而有一個地方,麗江,在我心上與其他地方不同,是取之不盡的涓涓細流,是不忍采摘的垂柳依依,是披星戴月的蓮花心燈。

曾經一度,在麗江曬曬太陽,發發呆,成為都市青年熱衷的消遣。其實我與麗江糾纏不清就始于我每次到麗江必逢下雨,只能嘟起小嘴,不情愿地曬著麗江的陰天和雨天。

那時的麗江還有著逃避都市喧囂的資本,如今的麗江卻比都市還要喧囂。都說麗江能夠療傷,我從未感同身受,總覺得人在麗江,能夠保護好自己不受傷就好。夜晚燈紅酒綠,白日鳥語花香,時光不散,與你一同不老的人卻遲遲未到。

曾經精致如今粗糙,曾經寧靜如今鬧騰,曾經夢幻如今庸俗,如今一想到麗江,深深的抗拒感。但就是這么一個地方,帶給我一次次驚喜。十二年前,它是我第一本小說的窗口,九年前,它在我的書里舉足輕重,三年前,它給了我一個故事的開始,兩年前,它讓我痛定思痛書寫一本掏空心思的拙作。

旅行,除了走馬觀花,除了揮金如土,怎能少了深深的領悟,如果你的眉目變得柔和,如果你的心緒變得細膩,旅行的意義才剛剛降落在你的肩膀上。

每每看著自己旅行拍回來的照片,竟然很想觸摸照片上的自己,眉眼明媚,笑顏燦爛。當我在城市生活里給自己很大壓力的時候,我會看看那些照片,說一句,我很想你。我喜歡那個在路上的自己。

正如,我在拉薩天堂時光旅行書店里,寄給自己的那張明信片上寫下的兩句話:最好的時光,在自由路上。最美的自己,在幸福遠方。

致愛麗絲

從她的網絡相冊中,我知道前幾年她有一場名為“重走青春”的旅行。歷時一年,走出熟悉的地方,走進陌生的風景。結伴旅行讓人歡欣,而獨自旅行卻更讓人成長,這讓我不得不佩服她的勇氣。照片上的她長發飄飄,面容明媚,而她鏡頭里的世界也總是一塵不染,澄凈剔透,我想也許只有心懷美好的女子才能感知并記錄下這樣的瞬間吧。

人們總是因為各種各樣的理由選擇旅行,有時是釋放,有時是逃離,然而紀錄片《180度以南》里有一句話:最好的旅程就是回答了在你開始出行時根本不會想到去問的問題。這個世界足夠精彩,容得下哭泣,也容得下驚嘆,也許旅行的意義從來都不在于沿途路過了多少美景,也不在于是否到達了預期的目的地,而是在于旅行中心境的變化和豐富的經歷。在一次次相聚分離之間,在一段段漫長的旅行路上,總能遇見最好的時光,最美的自己。

——張翼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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