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我們來玩問答游戲好不好?
好呀,你問就行了。
你都不想了解我的嗎?人家說好奇一個人才是喜歡她的表現。
我知道你喜歡我,關于你的,以后想告訴我就說,不說也沒關系。
切,誰說我喜歡你了,你不問那我就問咯,你以前交過多少個女朋友?
我說容大小姐,你很無聊耶!都27歲了,怎么還問個小女孩的問題。
你說不說,你說不說…她一直戳著我的臉,我正在做蛋糕,兩只手都沒空著,任由她下狠手。
之前沒談過戀愛。
不可能!這么會撩妹,情商這么高,怎么可能沒談過戀愛,你騙我,你騙我…
我的臉快破了,別再戳了,說真話你又不信,那就談過七八次吧。
和我的尾數一樣。
尾數…兩位數還是三位數。
嘻嘻…第二個問題,
套路,都是套路…
景容笑瞇瞇地打起了雞蛋,動作看起來倒是挺嫻熟的,我估計她出來這么多年,應該是很少下廚的才是。
你是不是有御姐控?
我瞇起了眼睛瞄了瞄她,“你哪里像御姐的樣子了。”
才說完她就挺直了腰板,胸前的圍裙頓時挺了起來,臉上的表情也跟著認真起來,露出了一股睥睨天下的氣勢。
那現在呢?
我喜歡胸大,長腿的,十八歲的最好。
你這個流氓。
我們交往了一個禮拜之后景容就回順德了,她是順德人,母親病危,而她已經兩年沒回家了。
有一次她問我,潮汕人是不是不喜歡外省的呀?還好順德也在廣東省里。
我告訴她說,在潮汕老人的眼里,不會說潮汕話的都歸類為外省,她還一本正經的說要是她想學潮汕話的話肯定很快,因為她天賦好。
我說差六歲也是個問題。
她摸了摸自己的臉,伸手抓了個馬尾,俏皮地喊了聲:哥哥,我看起來像不像小你六歲,也沒有,頂多就三歲,我今年十八。
我翻了個白眼,潮汕人很看重家庭背景的,說完我又意識到自己錯了,立刻打圓場地說不過我家里不會。
她對著我笑了笑,什么都沒說,這反倒讓我心里覺得有些愧疚。
小花,我到順德了。
哦。
小花,我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像是很難受,我好像有點麻木,我在這世上最親的人就要和我永別了,但是我卻哭不出來。
哦。
小花,你會愛我多久?
哦。
哦你個頭,就只知道哦哦哦。
景容,我也已經到順德了。
啊!
景容,我覺得這個時候我應該陪在你的身邊,而不是讓你一個人去面對。
啊!
景容,說愛的話我不知道這算不算,但是我有一顆想要守護你的心,這讓我迫不及待地追逐你而來,或許我現在沒有足夠強大的肩膀,但是我一定會努力的。
啊!
啊你個頭,就只知道啊啊啊。
你不是請不了假嗎?
你不是說要包養我嗎?
你不是說自己沒出過遠門嗎?
嗯,我把第一次給你了。
我不要這個第一次。
你想要哪一個第一次,我都可以給你。
你這個流氓,變態。
這個是我前夫… 這個是我的男朋友。我們站在景容媽媽的床上,看著對面這個年紀和我爸差不多大的中年男人,他主動伸來的手上帶著兩個金戒指和一只金手表,我笑著擺擺手說自己的手臟,握手就免了。
那個男人倒是沒什么反應,反而臉上露出了另有意味的表情,微笑著說,容兒,你還是這么喜歡新鮮。
我感受到眼前這個中年男人的敵意,有種類似于我不要的東西我也不想看到別人擁有的樣子。
我望了望景容,這次突然過來也是讓她意想不到吧,沒想到原本要給她的一個驚喜卻變成了出乎意料的尷尬場面,而關于她的過去,我一無所知。
我幾乎無視了男人的話,所謂前夫就是前段婚姻的失敗者,我不需要去和一個失敗者計較什么,當時我就是這么想的。
容容,你需不需要去休息一下,別把自己累壞了,要吃點什么嗎?我看著景容一臉倦容,畢竟還是血濃于水,任憑嘴上說的多么不在乎。
我先去洗把臉。
我看了看景容的母親,儀器上的數據有頻率地跳動著,她看起來像是睡得很熟而已,只是呼吸緩慢得仿佛隨時都會斷掉。這就是景容的媽媽,她們長得很相似,年輕的時候肯定是另一個版本的景容。
小子,你覺得你能給得了景容什么?
這話聽得我眉頭一皺,要來搞事情了嗎?景容一出去就忍不住要出手了。
我不想回答他。
你可以沉默,這個我理解,但是你不了解景容,你只不過是她一時貪鮮的玩具而已。
這個中年男人不依不饒的態度讓我覺得很反感。
我能給她的也是你給不了的,每個人都會喜新厭舊,我不保證自己以后會不會也是這樣,但是有些感情不一定要有結果,而是此時此刻無怨無悔就可以了,這一點想必像你這種上了年紀的人也不會懂,我是不了解她,但這并不代表什么?你說得那么了解,肯定知道她就在外面聽著是吧?別以為吃多了點鹽就有資格倚老賣老,對吧,景容。
果然景容就站在門外面,她尷尬地笑了笑。
中年男人似乎也不是很意外,反倒是露出了一臉笑容,時間也不早了,要不一起去吃個飯吧,這小子挺有趣的,我們可以好好聊聊!
還是算了吧,這種飯吃得太累。
小花,要不你先回去吧。
我轉身看了看景容,她臉上的表情并不太好。我也確定自己沒有聽錯,她叫我先回去,不管我長途跋涉而來,也不理我現在的處境。
怎么說來著,現在的年輕人就是太自以為是了,這種銳氣最好還是收一收。不想賞臉的話也不勉強,景容,我們走吧,說著那個男人便笑呵呵地開門而出。
你去吃飯吧,別餓著了,我就請了一天的假,待會六點的車就要回去了,你自己照顧好自己。
嗯,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我先走了出去,那個男人就在門的外面,一副勝利者的表情,滿臉欲言又止的樣子,當時我也不知道自己的心里在想什么?對他笑了笑,一手把景容拉了過來,對著她的嘴就親了下去。
她沒有涂唇膏,嘴唇有點干,在我的觸碰到她的時候她明顯的頓了一下,不過隨后她便主動迎了上來。
你接吻的技術很生澀呀!
那你回去教我。
好。
那天的太陽落得很慢,我坐在車站等八點的轉程車,六點的車票根本就沒有買,而且這根本就是一個很爛的借口。
我以為我會等到景容的電話,可是一個電話都沒有等到,就像在接下來很長的一段日子里,景容也沒有再回來。
【第四節,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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