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樹可依,依然想念

暖風微醺,時光淺淺,有你相伴,如此良好。

仲春,江南暖暖,下午室外活動課上,我們坐在草坪上、倚靠著一棵粗壯的老樹,嘻嘻哈哈地談笑著。

“嘿,咱們各以一種樹作為自己的別名吧,好不好?”嘟嘟率先提議,興奮地眨巴著雙眼。

“好啊好啊,要與'木'有關。”我歡喜地說。

“嗯,我贊同,那我就叫'白樺'嘍。”周三金俏皮地說。

“我叫木槿哦,你們呢?”嘟嘟把她漲得紅嘟嘟的臉轉向我們。

“我也同意,但我不知道選什么。”靦腆的小丁依舊輕輕地說。

“榆樹、楊樹、柏樹、梔子……好多好多,任選一種你喜歡的,即使沒見過,僅喜歡名字也行。”三金邊給小丁介紹邊伸出手指數著。

“嗯,榆樹吧。”小丁靦腆地笑了笑。

“冰榆行嗎?很有FEEL哦。”嘟嘟微笑著看著小丁。

“嗯。”小丁點點頭說。隨后把頭轉向我:“你呢?嘿嘿,想好了嗎?”

“我喜歡杉樹,叫我紅杉吧。”我快樂地看著她們。

“一言為定哦,這可是咱們四個之間的小秘密哦,不論什么時候都不能忘記。”三金說完伸出右掌。

這是我們再熟悉不過的小交流。嘟嘟、小丁和我分別也伸出右手疊放在三金手上。

初中的生活總是無憂的,因為沒有什么特別沉重的煩惱;初中的生活亦是短暫的,懵懂的我們,悄然間已走過初二。

初三那年,因著升學政策的緣故,我回到了北方的家讀書。開學那幾天,你們給我打電話,問我最近怎么樣,學習跟得上嗎,諸如此類的話,在電話這頭的我哽咽了,卻又強忍著,你們聽出了,極力安慰我,也哭了。

初三,學習緊張了,你們都選擇了住校,你們說八人間的寢室只住了七個人,你們都盼著我回去一起住,沒錯,在兩年的相處中,咱們八個早已是玩得很好的朋友,可我知道不可能了。咱們有不同的路要走。

在家鄉學習并沒有太多的不適,反而很自在,相同的方言、飲食習慣、熟悉的面孔,這是我所感到的地域歸屬感。

那里的小橋流水、青磚黛瓦我依然會憶起,但我知道我的內心是拒絕的,因為在那里我的快樂和不悅是對等的。在我敏感的青春期,那些嘲諷和蔑視的言語表情如洪水般湮沒了我——“外地人”。

還好,有你們的相伴,陪我一同走過那單調冗長的時光。

木、林、森,有樹可依,依然想念。

依然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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