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期間,我看了很多關于醫療的電視劇,紀錄片,有很多想法在腦海中不斷變化著,我想說點什么,又似乎什么都說不出來。
昨天,無意中看到簡書有“醫生”主題的征文,我想是時候,把那些想法都寫下來了,這就是上天給我的一個機會,一份特別的禮物。
今年,考取醫師資格證后,我也將成為中國醫生中的一份子。
那個時候的我,又會是什么樣子呢?
現在的我,24歲,不敢談戀愛,不敢結婚,甚至不敢對未來有過多的期待。
因為我覺得我沒有足夠地能力去兼顧工作和家庭,我得先做好一個醫生,才能夠想其他的事。
媽媽問我:為什么女生出來那么不好找工作,還是有那么多女生考醫學院!
我說:在過去,女性是沒有機會從醫的,從開始的不能讀書到后來的絕對主力,我們經過了一代又一代人的努力。怎么可能不珍惜呢?
其中,我們最應該記住的就是:
伊麗莎白·布萊克威爾(1821—1910)——西方醫學第一位女醫生。
她報考醫學院,幾乎全部醫學院都拒絕她。最后,她不得不上了一個當時不是很有名的學校。
慶幸經過伊麗莎白的一系列地努力后,女生終于可以正大光明地踏入醫學的大門。
林巧稚(1901年12月23日-1983年4月22日)—北京協和醫院第一位中國籍婦產科主任及首屆中國科學院唯一的女學部委員。
這位婦科醫學的奠基人,首次提出宮頸癌的篩查,接生嬰兒5萬名,自己卻一生未婚嫁,到底有多熱愛才能在那一切地不公中做出如此成績呀,我不敢想象。
慶幸的是現在的醫療體系中,女性的地位已經得到了很大的改善,但是我還是自私地希望這個社會可以對女醫生再友好一點,她們真的很不容易。
“醫生是一門艱難的工作,不適合女性”——希望這不再是拒絕的理由。
本科5年+讀研3年+規培3年,一個醫學生正式步入工作崗位之前,要比普通人多讀4年的書以及3年的臨床實踐,你可以算一算就知道培養一個醫生的成本有多高 !
這還僅僅只是一個住院醫師,更不要說成為主任醫師,25年都已經算快的了!
每天要診療病人,要寫病例,要做科研,要開各種會議,甚至有的時候還要和病人斗智斗勇。陪伴父母陪伴孩子,更是難上加難。
如果可以的話,希望永遠沒有醫鬧,希望病人給予醫生多一點點的理解,希望那些鋒利的刀子再也不會輕而易舉奪走我們醫生的性命。
我們再苦再累都不敢死,怕浪費國家資源,希望全社會可以共同努力,一起來保護這些珍貴的資源。
只有這樣大家才能有病可醫,有命可活。
都說醫生是幸福感排名第一的職業,這是為什么?不就是因為那些可愛的笑臉,闔家的歡樂以及健康的體魄嗎?
我們要一起加油,共抗病魔!
作為患者家屬,我被約談過,我也為生命的質量做過難以取舍的選擇。說實話,我很討厭這種感覺。
也許,有人會說,你是醫生知道如何選擇才是最好的選擇!這多好呀……
可是,真的有最好的選擇嗎?如果選擇中都是自己不想要的結果時怎么辦?怎么選都為難的時候,我們可以做什么?
太無力了,做什么都做得不夠,做什么都覺得多余。
這個時候,我就希望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作為患者,完全信任醫生就好!
哪有這么簡單的事!
很多人很奇怪,我一個醫學生為什么要學習圈外商學院的課程?我一開始也不知道,就是一種直覺趨使著我去學習。
現在,我大概知道了。因為商學是最為用戶考慮的那批人,商業思維可以更全面地洞察用戶的需求。商業學嚴格地來說涉及統計學、心理學、經濟學……等多門綜合學科。
學習這個,我可以更好地理解患者,更有效地發揮共情。最重要的,可以更好地保護自己。
用什么樣的方式去和患者談論疾病才是最好的方式呢?大概是知道是怎么回事,又不太把它當做一回事,這便是最好的吧!
有的時候想多給一點希望,讓生命生生不息,有的時候希望太多余,反而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后一顆稻草。
想做一個好醫生,一定是心理非常強大的人。不然,一次又一次的離別,該以什么樣的方式才是最好的告別。
在臨床實習久了,發現越是技藝高超的醫生越是謹慎,越是令人尊敬的醫生越是謙卑。在他們的字典里,沒有“嫻熟”二個字。
即使是專家,做了相同的手術千千萬萬個,可是對于病人來說,那是他永遠的“第一次”。有儀式感的生活不也意味著我認真地去對待生活中的每一件事情,讓我沒有遺憾,這便是最大的恩情。
很多年以后,我也會成為那個“如履薄冰”的醫生,我也想要把那每一份謹慎作為禮物帶給患者生生不息的希望。
以前我也喜歡讀書,不過大多讀的是懸疑,偵探類的小說。近些年來開始認真讀心理學相關的書籍,我意識到心理健康對疾病的影響太大了,大到每次和人溝通時,都要簡單詢問一二,生怕漏過什么重要細節,造成毀滅性的打擊。
對于孩子,我們的關注方式要尤其謹慎。除了關注成績,關鍵體健,我們是否應該把心理評估也放到重要的位置?
我們是否在孩子的哭鬧后,找到了孩子真正地訴求?我們是否關注到孩子最近有點不太一樣?我們是否仔細思考過孩子想向我們傳達什么信息?如果現在沒有,我希望在以后,除了醫生,為人父母的每一個個體,都能在次基礎上多給一些關注。
現在很多縣級醫院的無奈無非是我知道有這個先進的技術,可是我做不了。所以非常慶幸有很多專家會下到縣級醫院指導技術完成,使得新技術可以不斷的傳承下去,使得那些無法走出家門的患者也多多一絲希望。
關于脊柱問題,也希望很多父母對青少年兒童能夠有更多的關注。及時發現及早治療,為孩子爭取更高生活質量的機會。
誰都不愿意做被留下的那個人,留下的人太辛苦了,要承受著無盡的思念與痛苦。
很多時候也許并非是真的想埋怨醫生,只是真的接受不了,那個陪伴自己已久的老伴突然的離開。
我們也知道我們無辜,可是有的時候給一點恰當共情,肯定他的難過與不舍就足夠了。
不要太多,否則陷入情感的漩渦,這個醫生又該怎么當下去?
專家存在的最大意義就是那微妙的希望,是絕望中透出的一絲的光亮,是峭壁上綻放生命的小花。
在無力回天面前,“我有辦法”就是最簡單最有力量的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