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們在提問時,很多時候答案就在問題中了。比如,我今天向學校很多班級提問:在家里只要空暇了,就會讀書的請舉手;因為學校組織“閑適性”課外閱讀而養成了這樣讀書習慣的舉手。
自然,很多孩子都舉起了手。也許,我就是要這樣的效果——學校通過與家庭和社會類似的讀書場景的安排(閑適性課外閱讀),能夠使孩子養成一種讀書的內在動力,以至于事實上一有時間就能想到讀書。
我的提問是幼稚的,但這“道出”了我對課外閱讀的認識,也就是,課外閱讀就是能夠在課外閱讀,而且可能是沒有老師要求的課外閱讀。這或許是每一個老師都明白的真理。我試圖將我的“認識”與真實發生的事情發生“符合”或者“肖似”,于是我就這樣提問了。
不過,因為我經常作這樣的“提問”,所以孩子們都明白,回答我“提問”有一個前提,那就是真誠,也就是要說內心真實的想法。所以,當孩子們舉起手的時候,是要經歷“良心”的拷問的。而這“良心”也自然迫得孩子們下定了決心,明白學校作閑適性課外閱讀課程設置的“良心”,從而真正走向課外閱讀的道路,養成某種課外閱讀的“習性”。
一個三年級的孩子對我說:因為我們天天在學校讀書,所以回家沒事做的時候,最先想到的就是讀書。
我認為,這是自然而然的事情。這就是“真理”的時間性。“天天在學校讀書”,這里含著的不是逼迫,因為他們沒感到肉體和精神的痛苦,沒有失敗帶來的“沮喪”和信心不足,在這樣沒有任何附加條件的閱讀中,他們只能做一件事情,那就是發現自我的自由,享受書本提供的精神世界。還有什么比感到自我的存在,且能獲得精神冶養這樣的事情而給他們深刻的印象,以至于回到家里也能做這同樣的事情——閱讀呢?只要是真理,在任何時候都會發生作用。“最先想到的是讀書”則深深說明了,我們是能夠將閱讀這件事情烙在孩子的心中的。
六年級的孩子在縣教育局組織的以“讀書”為主題的演講比賽中這樣講道:
閑讀是什么?閑讀,就是當你在沒事的時候讀一點書,在無聊時讀上那么一點。但要的就是這一份“閑情”,這樣一來,每天讀一點,日積月累,就能讀不少書,積累下許多知識。閑讀,能讓人身心受益;閑讀,還能讓人身心愉悅。
是的,孩子原本是這個世界上時間最多的群體,人類先天的“創造性”和“毀滅性”也同時左右著他們,當他們“沉浸”在電視或者其他電子游戲當中的時候,他們在“施虐”著自己,當電視看完,當游戲玩完,等待他們的,往往是更多的無聊和空虛,于是,他們會繼續看電視和玩游戲。但,若是他們在無聊時想到了讀書,當書讀完之后,等待他們的,往往是精神的富足,他們的精神被“建設”了。于是,他們會想:電視算什么?游戲算什么?
我們學校開展這樣“閑適性”課外閱讀,難道不正是希望能夠幫助孩子在現代社會越來越冷和硬的數字化空間里,彌散那精神的從容和優雅么?
我這“幼稚”的提問,似乎并不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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