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如果不是這次機會,我不會再去你身邊說出這些話。
今天同學們又聚到一起高高興興的搞了場聚會,然后聊夢想的,談工作的,當然還有聊感情的。
我一直坐在你的身邊,我看著你和別人高談闊論的聊天,不時的從嘴里流出幾個笑容向我這邊飄過來。
大家可能都喝高了,除了我。
我因為酒精過敏,所以幾乎不喝酒。記得第一次喝酒之后就是被你連拖帶拉的送回宿舍的,同學們后來給我說,我那天哭爹喊娘了好一陣,你就一直在我身邊安靜的陪著我,我的床在上鋪,你在下鋪,那天晚上你就是那樣在凳子上座了一晚上。
天明的時候,我醒了。
第一次那么近距離的看你,你棱角分明的臉上洋溢著的英氣讓人怦然心動。我就這樣躺了很久,到后來我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又睡著了。
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是聞著飯菜的香味醒來的。一睜眼就看見你端著飯站在我面前:你要吃嗎?
我狠命的點點頭,你笑著端給我,然后再也沒說什么。
這時候,宿舍里的兄弟開門的時候一句話就這樣飄了過來:你們在一起算了。
其實,我一點也沒有喜歡你。
我喜歡的是女孩子,你也是的。
這些東西只有你知道,其他的人都以為是我和你在一起。
你的安靜總是會在不經意間把我深深地吸引。
也許你不會知道,我的心里是如此的擔心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歡上了你。
我時不時的往心理咨詢室跑,當然結果是我不是。
我就是這樣活著的,背負著你的好,背負著我的齷齪,用最親近的感覺去描繪不存在的愿景。
你呵護著我成長,陪著我一路風雨。
你這次是真的喝高了,你不時的伸出手來拿桌子上的酒,然后顫抖的往自己嘴里送。
你在喝了一打之后就開始胡言亂語了。鬼知道你想要說的是什么。
你抓著你身旁的所有人,然后狠狠地灌他們。當然,不包括我。
我就是在這么清醒的情況下聽到一個同學說:蒙利,你干嘛不讓你家蘇然喝呢?
然后就看見你手中的酒杯唰的一聲就朝那同學臉上飛去。
就這么一下子就安靜了。
估計大家都突然之間醒了。
你大喇喇的回到我旁邊的座位上,像個沒事人一樣繼續拿酒。
那同學就看著我,然后紅著臉就去了衛生間。
嘰嘰咕咕的談話聲里面有著我所不知道的對我的謠傳。
你這次又安靜了,你瞇著紅的很兔子一樣的眼睛問我:你怎么不喝酒?
你不知道?
知道,不就是酒精過敏嘛。
我微微一笑,端起面前那杯從開始就滿著的酒一飲而盡。
你開始狂笑,似乎你看到了一個笑話。
我什么也沒說,你也沒說,只是笑的眼角有了淚水。
就這樣散了。
大學四年到最后,我和每個同學擁抱,你站在角落里,燈光照不到你臉上的表情。
我送走了所有的同學,然后走過去,看著你,然后抱住你。
你抱著我的時候說:兄弟,把我帶回去吧,別丟在這里。
我也是連拖帶拉的把你送到宿舍的,你很安靜的在床上躺著。只是深深緊鎖的眉間有我讀不出的東西。
傳說,寂寞是一棵樹,它肥大的枝葉下只有根部可以吸取營養。
你把自己最適合的那塊土壤給丟了,所以就連寂寞的權力都沒有了。
我的寂寞就成了你避難的場所,你安靜的活著。活的理所當然,活的有滋有味。
只是,你不懂,我也是沒有土壤的寂寞樹,我的寂寞都被你牽掛著。
一直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