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在可歌頌的范圍內顯得那么重要。
早幾年,幫一所福利院寫宣傳語錄,那些印在海報上條條框框的字眼,被規范成“陽光與愛”的命題作文。海報貼在社區的宣傳欄里,貼在學校食堂門口的大黑板上,藏在每位青年志愿者擼起的袖管里。于是愛變得具體,變成志愿者協會組織起來的活動,愛變成早上七點集合時間開始計算,到中午解散回家的五個小時。
在這五個小時里,我們的愛可歌可頌。
收到五十二快的紅包,它嘲諷的表現出愛的廉價。在現在,表達愛越來越便利也越來越容易說出口。它不同以往的書信,一字一戳一筆一劃,愛藏在左右相拐的文字里。于是綠色的郵筒接納了太多的愛,愛需要等待,它就在幾日的等待里變得急不可耐。
那時候愛不是靠wifi來支撐,也不陷于52塊的價值,那時候說能出口的愛,是千金難換的輾轉反側,是生死相依的垂垂決心。
沒有那么多節要過,也沒有那么多玫瑰花要買,他也許在未來某一天會把你拋棄,我也也許有一天也不再跟你談愛。
也許未來,愛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