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夏天最為濃烈的時候。
事情發生在前兩天的兩個夜晚。
第一晚,我睡在蚊帳里,被一只和我一起睡在蚊帳里的蚊子困擾。剛開始只是聲音上的騷擾,可能因為我不是個好聽眾所以引起了這只蚊子的不滿,它開始了肢體上的騷擾——喝我的血——至今不明白有什么好喝的。我忍,忍,忍字頭上一把刀哇,我就這么被生生吸去了五六個大包的血。身體發膚受之父母是可忍孰不可忍默念兩聲此時不醒更待何時我就把蚊帳連同蚊子一起揪起來扔到了上面。(別管上面是哪里,總之蚊子就老老實實地待在了蚊帳里)
這是第一晚。
第二晚,為了安生點,我采取主動。
放下蚊帳后我開始找那只蚊子,找了二十幾分鐘,嗯總算將它度化送予了上帝。本以為可以好好地睡個好好的覺了,結果半夜的時候又傳來了蚊子的魔音。那個時候我有點生病,就沒理它,幾分鐘后……我就感覺到一個個小包正在凸起。之后更甚,腳心傳來疼痛。是癢到痛。被咬過的人大概都很難忘記那種銷魂感覺。這個時候還能忍的話那只能說明腳不是我的。如法炮制,我又像第一晚一樣,把蚊帳和蚊子一起卷了卷扔了起來。
后來的兩天,我沒再用蚊帳。
也就無從得知蚊帳里的蚊子過的還好不好。
只是,今晚我還未入睡耳邊便傳來了熟悉的哼聲。
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使我難以入眠。
考慮到蚊帳里還有另一只咬過腳心的蚊子,我實在不敢放下蚊帳。
而且,我好像有把蚊子放進蚊帳的天賦異稟。
為了杜絕蚊子界這種資本主義式的吸血方式,我要義正言辭地與它們斗爭到底。
然而我還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孩子呀!
在這個注定無眠的夜晚,一個人界的大人,和一只昆蟲界的小蚊子,誰也不肯放過誰。
嗯。
我是一個有原則的人。
蚊子也是一只有信仰的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