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混沌歲月 至純童趣
一個涼爽的早晨,春桃、夏梅、秋菊三人在屋門前跳房子,梔子在傍邊看姐姐們玩。
跳房子要兩個以上的人玩才有趣,兩個人玩時以出剪刀石頭布來定先后,兩個以上的人玩時先以黑白配分次序,直到最后剩下的兩人時以石頭剪刀布決先后。
將一塊小小木板丟到地上畫的小方格里,一只腳不著地,另一只腳將小木塊從一個小方格踢到下一個小方格里,從左邊的方格依次跳到末端的房子里,最末端的半圓叫房子。
到房子里時雙腳著地稍作調整平衡后,再從房子出發,單腳跳著將小木塊從右邊的方格里一間一間踢回來,直到回到起點的方格里跳房子就算成功了,成功的人可以繼續下一輪跳。
小木塊被踢出方格,或被踢到不相連的方格里,或腳踩到方格的線,或在房子外的方格里雙腳著地都算失敗。
秋菊一邊大聲喊著“黑白----配”,一邊將右手藏到背后作出要伸手的架勢,看到夏梅和春桃都出手后,秋菊也如閃電般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果然又是秋菊得到最先權。夏梅嚷嚷著:“秋菊作弊不算,要重來!”
春桃對夏梅說:“重來你也贏不了的,你第二吧,我排第三。” 夏梅這才作罷。
于是秋菊將小木塊丟到一個方格里開始跳了起來。
秋菊是姊妹幾個當中最會掌控平衡的,有時她一只腳稍有不穩,因為腳小的緣故,在方格里轉著跳幾下就平衡好了身體,繼續往下一個小方格里跳。
秋菊已經連續跳完三次房子了,她越跳越好,滿臉露出得意之色。
夏梅狠不能將眼珠子瞪出眼眶,眼皮都不眨一下緊緊盯著秋菊,突然大喊一聲:“腳尖踩線了!”
秋菊一個踉蹌雙腳著地,極不甘心地將小木塊扔給了夏梅。
梔子在傍用羨慕的眼光看著姐姐們玩,她幾次走到方格里都被大姐春桃抱開了。
夏梅剛從房子里出來準備從右邊的方格往回跳時,梔子又跑過去想撿夏梅腳下的小木塊,夏梅被梔子的突然出現打亂了大腦的正常程序,身子朝前傾了傾,另一只腳隨即也踏到了地上。
好不容易才輪到自己開始跳,這么快就被小妹攪亂,夏梅甚是氣憤,揚起一只手就朝梔子臉上扇去。
夏梅的手還沒挨到梔子的頭,就被從后面伸過來的春桃的手用力地抓住了。
“不玩了!你就知道護著她們!”夏梅悻悻地對大姐春桃說。
“你是姐姐!都不知道讓著妹妹她們嗎?”春桃輕聲對夏梅道。
傍晚時分,春桃將村頭的阿娟、阿月、小花召集到屋前去丟手絹。
秋菊一手牽起阿月,一手牽起小花,小花的另一支手拉著夏梅,阿娟站到夏梅的另一邊,春桃拉著梔子的小手插到阿娟和秋菊之間,七個小伙伴圍城一個圓圈,然后大家都后退將圈擴大,蹲下后開始游戲。
“丟手絹,丟手絹,輕輕地丟在小朋友的后面,大家不要告訴她,快點快點捉住她,快呀快點捉住她” 小伙伴們開始歡快地唱起來。
夏梅自告奮勇說自己先丟,于是夏梅一手執著手絹一邊在伙伴們后面轉圈跑,并不斷地唱著“丟手絹,丟手絹......."
秋菊在唱的同時眼珠緊緊隨著夏梅轉,還趁人不留意時偷偷瞟下自己身后。
梔子笑嘻嘻地左右轉動著她那小小的腦袋,不時朝大姐擺動著兩只小手,吐字不清地跟著伙伴們哼“丟手絹,丟手絹”。
夏梅跑了兩圈后,在阿月后面稍作停頓,阿月馬上轉過身后去看,發現自己后面并沒有手絹。
就在大家都在看阿月轉身的瞬間,夏梅快速將手絹放在了秋菊的背后。
看到夏梅偷笑著跑到阿娟后面時,秋菊猛然轉身將自己身后的手絹拾起來開始跑。
夏梅跑到阿月和阿花之間時也蹲了下來。
一輪皎潔的明月不知何時悄悄地掛上了頭頂,從不遠處的沔水邊傳來陣陣蛙鳴,偶有只螢火蟲飛到梔子身邊,梔子撲過去想抓螢火蟲,這時春桃一把抓起梔子身后的手絹遞給梔子道:“快跑!”
梔子拿著手絹跑了起來,剛跑兩步就被快速追上來的秋菊抓住了。被秋菊抓著的梔子哭了起來:“我沒輸,我沒輸”。
春桃對秋菊說:“你知道她跑不快還丟在她后面!”并轉身對其他小伙伴們說:“我替梔子罰唱歌。”梔子這才停止了哭聲。
趙氏從屋里出來對女娃們說“很晚了,你們都快回家睡覺去吧”。
小伙伴們玩性未盡不想回去。春桃回應趙氏道:“我們再玩一會兒就回家”。
輪到最后一個阿月拾起手絹時,春桃對小伙伴們說:“我們回去吧,明天再玩。”
于是小伙伴們都起身站了起來,月光將小伙伴們的影子拉得細長,秋菊指著地上自己的影子開心地叫喊“看,我長好高了哦!”
聞聲其余的小伙伴們也都指著地上自己的影子爭先恐后地喊道“我也長高了!”于是小伙伴們追趕著彼此的影子一路歡笑地回家去了。
只剩下屋傍幾垂柳條的影子在月光下孤寂地搖曳。
混沌歲月 何以為趣 幸有姐妹 成長相隨 呵其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