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有些“不可能”成為“可能” 第八章:“你,真的沒有在七年前去過A地嗎?”

總有些“不可能”成為“可能” 第七章:相似的眸,熟悉的聲音——原來我終于找到你了

第八章 :“你,真的沒有在七年前去過A地嗎?”

我就這樣的看著他,眼神里滿是期盼,期盼他能告訴我一個確定而又我想要的答案,我知道這很難,這世界上長得相似的人何其多,聲音相似的人也不少,我不知道其面貌,所以我也不確定現在我面前的這個人是不是他。這對于我來說是一件難事,即使我心中百般奢求是他,可是我也有難免認錯的時候,現實總是血淋淋,總在轉彎中給你兩個耳光,被打懵后嘴角出現鮮血后,才知道這是一個多大的笑話。

可是我寧可,也不愿放棄每一個錯過“他”的機會,我像在茫茫大海中的一葉孤舟,即使不知道方向在哪里,我也不會放棄滑槳的,因為這就是生存。

“他”就是我20歲以后的唯一前進動力。

我目光灼灼地望著他,眼睛里滿是渴求,他沒有立即回答。

圖片來自網絡


他很高,而我似乎只到他的胸口處,我抬頭仰望著他,而他則微微低下頭來直視我的眼睛,他的眼睛很漂亮,像浩瀚宇宙里的一顆星辰,閃閃發亮,只不過里面的東西太深太深,我看不清。

面對著他審視的目光,我感到驚駭,可是我不能退縮,繼續看著他。

我知道我是鼓起了我畢生的勇氣,將它全部總在了此刻,也許不知道什么時候,會慢慢退縮了。

他不說話,像是思考,又像是在找一個什么借口拒絕我這個陌生人。

是的,陌生人。

這漫長的幾十秒對于我而言,仿佛經歷了一個冬天的夜晚到凌晨,溫度在慢慢降低,一如我的心情。

他慢條斯理地抽出被我握住的手腕,我的手因為他的動作而無力的垂下,我知道我的行為舉止唐突了對方,可能任何一個人,都會把我當做神經有問題來看待。

可是我并不想就此放棄,仍是緊緊地盯著他,我的眼睛告訴他,我很想知道這個答案,迫切地期待。

他皺了一下眉頭,似是不解我這樣咄咄逼人,他終于淡淡地說:“時間太久遠,七年前,”他停頓了一下,“七年前,也就是xxxx年,我一直待在B地,哪里都沒去。”

那一瞬間我垂下眸子,心里滿滿是失落感,這結果我早已預料到了,可是仍然接受不了,這大概就是人類的通病吧,只能接受自己希望肯定的、喜劇結尾的回答,不能接受痛苦的、傷害的、否定的回答。

我慢慢地向后退了一步,心里滿滿都是不是他不是“他”,這是第二次了,我的心理承受能力到底能接受幾個呢?什么時候我才能遇見真正的“他”呢?

這想法像一根繩索在我心里繞啊饒,這樣的期盼有結果嗎?還是我窮盡一生也無法見到“他”?

一想到這個結果,我止不住潸然淚下,所有的努力和等待都是沒有用,這世上所有的生物和景物在我面前也失去生命與色彩,而我只是行尸走肉般向后倒退,每一步都沒有方向,狼狽不堪。

有人說,別指望你能叫得醒一個裝睡的人,我說,也別指望喚醒一個毫無生機一心后撤的人。

我又想起了我的父親,那個我從未見過面的人,只能在照片上瞧一眼的人。

整個世界只剩下一個哭泣的我,連唯一那個能走進去的人也無法得見。

“你被雨淋濕了!”他的聲音響起,微微帶有些生氣,似是不滿我這樣的行為。

“現在的女孩子都像你這樣不愛惜身體的話,等年紀大了怎么辦?”

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再次聽到與“他”相似的聲音,我像是又回到了過去第一次聽“他”的聲音的場景,清晨的天臺,穿著睡衣的女孩在上面久久地站立,沒有神采的眼睛靜靜地望著天臺的邊緣……

下一秒我的眼淚便從左眼奪眶而出,這么漫長的等待與尋找,終究還是一無所獲。

我失魂落魄,低低地說了句,“謝謝你,你能把我送到前面的公交站嗎?這地方不好打車,麻煩你了。”

他似乎沒想到我會這般失態,也沒有想到我的語氣一下子轉變的近乎如此之快,微微愣住幾秒之后,又恢復之前正常的模樣。

“走,我撐著傘,送你去前面。”他說完遞給我一張紙巾。

我冰涼的指尖碰觸到帶著暖意的紙巾,上面有他身體的余溫。

“走吧。”他說。

我走在她的左側,旁邊的雨越下越大,形成一個個雨幕,我的眼眶紅紅的,我感受著旁邊的熱源,與雨水的冰冷形成了對比,那是讓人想要依靠的熱度,我緊緊地握住手中的紙巾

這短暫的500米對于我來說,第一次有人給我撐傘。有人說,如果撐傘的人不是你,那我寧愿希望每天都是晴天。那么我呢,感謝每一個曾經善待過我的人,一比如會身邊為我撐傘的這個陌生的男人。

這一路上我們無話,只有鞋與地摩擦聲、嘩嘩的雨聲,公交的鳴笛聲,偶爾有行人打電話的聲音,以及我的心跳聲。

終于到了公交車站臺,這時我才看到他右半邊的衣服也濕了大半,這是在冬天,我趕緊道歉,“不好意思,為了把我送在這邊,連累你的衣服都淋濕了,我”,我眼光搜尋著四周,尋找這附近有沒有商場或者男士服飾店,“我可以”。

他打斷我,“沒關系,只是淋濕了一點。”他似乎有些不在意,只是淡淡了看了一眼衣服被打濕的地方,又轉過頭來對我說,“女孩子應該出門多帶把傘,這么大雨淋濕了一定會感冒的。”

我感謝他的體貼,對于這樣的一個陌生人,暖意一直縈繞在我心頭,可是我卻卑鄙地發現,溫暖這東西對于我來說奢求,倘若不是我認識“他”在先,我一定會對現在對面的人好感度附加。

對于之前我的失態,他好像全然忘記了一般,而我也當這件事不存在。

人就是這種奇怪的動物,對陌生人稍微的善舉也會感激萬分,而若是親人之間,冷漠相對也會刺痛一方的心靈。

此時此刻,我多么希望旁邊的是“他”啊,可是連我自己也疑惑了,怎么會對這個人有如此強烈的執念,他都說了沒去過,我怎么還一直糾結這個問題呢?

若是他說謊呢?

即使是他說了假話,又有什么關系呢?對于我這樣的一個陌生人,僅僅對方撐傘送我到公交站的舉動已是善意,為何還要揣測他話中的真假呢?

“既然到了,我還有事,先走了。”他說話的同時,看了下左手腕的表,那是一個私人定制的牌子,W-KING。

我又仔細地瞧了下他的手指,每一根都像藝術品一樣,和他照片發的一模一樣。

我抬頭看向他的眼睛,人世間五官全部遮起來只留一雙眼睛的話,簡直,簡直……

一模一樣!

我這時猛然驚醒過來,這個站在我面前的人就是我一直想要尋找的人。

我震驚地看著他,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猜想的是正確的。

“你,真的沒有在七年前去過A地嗎?”這句話我再次脫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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