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兩生花

文/甜點

“你是否已化作風雨 ?穿越時光來到這里 ? 秋去春來海棠花開 ?你在夢里我不愿醒來”

圖片發自簡書App


傍晚的天陰郁地像個失戀的人,似沉默一樣默默。窗臺上的玫瑰被它突然的嘆息震了下身子,搖搖晃晃。天很高,很暗,人們都在等待,它在醞釀一場不可告人的宣泄,時間過去,不期而來。

那朵孤獨的花依舊明艷,挺立在世界的一角。我憐惜地抱起她的瓶身,看她羞答答的樣子。驚訝地發現她的獨特:那是一支雙生花。

禁不住被這突如其來的特別和幸運觸動,一個人也笑的花枝亂顫。是否注定要發生什么特別的好事,抑或是等到遲來的你。

圓盤跑過三圈,黑夜伴隨電閃雷鳴開始哭泣。我在驚喜中聽雷聲轟隆,聽雨滴嘩啦啦麇集跌落,也聽見女生面對閃電的驚叫與熱鬧。想起“山無陵,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突然百感交集。

不過是自然現象,人們總愛賦予愛情的意義。可誰又逃得了生命中雨天雨夜的清洗,逃得過風雨時光的侵蝕?應景的是,見故人寫下《在世界相遇》的歌詞片段,恰好與懷念和故事相隨,翩翩然許我感慨萬千。

“你是否已化作風雨,穿越時光來到這里,秋去春來海棠花開,你在夢里,我不愿醒來”。

如果此時落下的雨是我,經歷破碎的時光后于你的腳步來到這里,海棠是已開過又謝,不知幾次不知今夕何夕,我曾夢見你,是否你也夢見了我才說不愿醒來?

從前有句詩,說到“唯夢閑人不夢君”,讓我深覺離奇。夢君甚多。無數次出現在我夢里的你,已是“清輝脈脈如許,定有人與你同看”,而我淡然以對地微笑轉身,很是瀟灑異常。

也許人生總要如此,生活里不再出現的人,總會以別的方式再相遇,夢里,回憶里,死亡的歸途里,都美得凄然。懷念是酒,醉人,亦愈人。

我曾想,愛寫字的你,重情義的你,和我如此相像的你,只能是我不再擁有的失去,不能回頭的擁有。我們不是雙生花,我們是異根的枝,只能一別兩寬,各自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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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冥冥之中會不會有另一個人和你一模一樣,我們在這個世界上不是孤單的?”


看著花,聽著雨,還有你的字,善于偷換概念的我想起曾經看過的電影,《薇若妮卡的雙重生命》里,也是雙生花的故事。只不過,她們相距甚遠,而非近在咫尺。她們是一個波蘭少女,一個是法國少女,一般年紀,一樣的名字:薇若妮卡。

她們有著一樣天籟般的嗓音,音樂天賦,和心臟病。波蘭的薇若妮卡喜歡唱歌,她的聲音很美,在清澈的雨水中飛揚,唱到淚流滿面。 法國的薇若妮卡也喜歡唱歌。她對父親說:“我有個怪異的感覺,我覺得我并不孤獨,這世界上不止我一個。”父親說:“當然不。”

薇若妮卡是聰慧的,美麗的,世上絕無僅有的善物。舞臺上的木偶人牽引著踮著腳尖舞蹈、身穿白色紗裙的舞娘,她是這一端的天使,法國的薇若妮卡。她細膩而纖弱的舞步,高高的躍起,輕盈的落地。突然,她弄傷了自己的腳,被關在了黑漆漆的盒子里。待到重新出來的時候,變成了絢爛的蝴蝶。她深深的沉醉在表演里。

可神秘的木偶人,卻掌控著她們兩人的命運。

而她們彼此卻渾然不覺,只能感覺著世界上一定有這樣一個和自己相像的人。另一個自己。

地球這么大,宇宙這么神秘,也許每個我們,都有另一個我們,生活在另一個時空,做著與我們截然不同或一模一樣的事情,過著有趣或無趣的荒謬人生。

當你覺得孤單時,想想兩生花,想想那個和你一樣的存在。

雨一直下,花兒睡了,那些定格的文字也將在紙上沉睡,我們的故事,就到此為止吧。人生海海,多的是再相遇,多的是常懷念。到那時,我們一定要足夠美好地看向對方,祝福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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