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人一向好做夢,我的夢天馬行空、縱橫馳騁,有時更是無以名狀。這一次,我夢見了另一個平行時空的自己:我是一個女孩紙,卻梳著齊耳的短發還帶著些許麥穗般的波浪,我和一個女同學從很陡峭的山路上一路往下狂奔,那條山路只容一人通過,更像一條蛇,在山的脊背上曲折盤桓,我們從山頂一路說說笑笑著跑到山腳下,山底不再是溝壑,而是坦蕩蕩的平原,原上有很多很多的花椒樹,只是沒有到開花結果的季節,漆黑的樹丫帶著特有的孤獨和寂寞。但,我們卻很開心,我還聽到了自己格格的笑聲,笑得那樣爽朗、天真無邪,似乎沒有多少煩惱憂傷,這個時候,在現實世界中的那個我,好生羨慕"她",就像一個局外人一樣。我來不及和她們說話,只看見她們跑到山腳下,在一處地方逗留不到三秒后,突然消失不見,訝異之余,我追跑過去,想要探個究竟,才發現那里原來有一口井,井口呈圓形,直徑不足二十厘米,井里陰黑一片,有很多水、底部深不可測,水表面不時地泛著一圈圈漣漪和同心圓水花。我思索著,原來她們通過這個井口回自己的那個世界去了。
只是,現實中的我,很久都沒有如此爽朗的笑了。而夢中的那個女同學,只是初中時代和我并沒有多少交集的人,估計此時的她早已是幾個孩子的媽了,在農村的炊煙里圍著灶臺思索柴米油鹽;而我,卻是一個北漂人,在大都市里焦慮時光。
但,我喜歡自詡的平行時空中的自己,人就該活得灑脫一些、爽朗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