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龍虎相爭才開始
這就是靳東,丑陋的還是丑陋的,既使給他一棒芳香的玫瑰也無法改變丑惡的靈魂。靳東與杜丘不同之處就在于做人的底線不同,可以這么說靳東本來就沒有做人的底線。而杜丘不一樣,杜丘是有自己做人的底線的,這個底線哪怕天上下著刀子他也不會躲掉。無論是誰也不能逾越它,改變它,哪怕是自已也不行。
有一個非常鮮明的例子足可以說明二者的不同之處。領導的媽媽在不久前去逝了,靳東跑前跑后的,這本身沒有問題,問題就在于領導的家人也沒見得有多么悲傷,全家人也就哭哭來表達對媽媽的悲傷而己。而靳東卻在領導的面前哭得撕心裂肺,感天動地。領導全家都為之而深為感動,領導也深為靳東的舉動留下了極好的烙印,從內心里覺得靳東是自已的人,能為自己而大于斯的人。
在領導的媽媽去逝不久,靳東的媽媽也同樣架鶴西去了。人們本想靳東會哭得感天感地,但人們卻發現靳東卻少有淚水溜下。
在這一點上杜丘卻坦然的多,沒有做出讓人覺得超乎尋常的舉動來。
杜丘本來對靳東就厭惡之極,再加上靳東的一頓數落,內心早有不爽,心里一再提醒自己:“千萬要冷靜,不要沖動。”
怎奈靳東一再的挑釁,讓杜丘內心的怒火幾次暴沖頭頂。只見他脖紅臉漲,拳頭攥的緊緊的。平時他的眼睛總是半瞇著,很少能看見他把眼睛睜得大大的,即使有人跟他說話兒也很少見他圓目對人。今天卻不同,他怒目園睜,眼睛里像似在噴火,一種通慣全身的怒火。
靳東一開始時只是想惡心惡心杜丘來著,可一時自己失去了控制,沒呈想徹底激怒了杜丘。杜丘對于他來講,兩人在一個單位共事多年,由于兩人少有來往,也不呈交流過,對杜丘的脾氣秉性不甚了解,這也讓他與杜丘的首次交鋒中難免要失去控制。俗話兒說:“知此知彼,百戰不岱。”
靳東是有謀略的人,而又是講謀略的人,他是希望在某種成度上壓制住對手,他不想與杜丘發生肢體上的直接沖突。他知道那樣會兩敗俱傷,對杜丘不利,對自己也不利。然而事情的發展都有兩面性,要么好,要么壞。靳東看見杜丘暴頭土臉,知道事情不妙,心里感到了些許的害怕,也就收斂了先前的態度,臉上一下變得凝重起來。他想用自己的語言壓制住杜丘,他聲音變低了說:“杜丘你想干嗎?想打人嗎?打人可犯法呀。”
杜丘聽到靳東的話兒不為所動,一把拽住了靳東的脖領子,拳頭舉過了頭頂,就要向靳東頭頂上砸去。
靳東望著杜丘的大拳頭,心里話兒這那里是拳頭啊,分明就是一把錘子嗎,一把能讓他頭破血流的錘子。他扯著脖子喊:“杜丘打人嘍!杜丘打人嘍!”
靳東的聲音變得細而尖,這是由于害怕所致。
“我打你怎么了。”
杜丘這不叫喊,而是在怒吼。這聲音驚動了屋里的人,人們紛紛從屋子里跑了出來。這些人里有拉架的,有看熱鬧的,也有說些風涼話兒的。總之各有個的心思,讓人難以揣摩。
在這些人之中也包含小美和阿勇,兩人的態度截然相反。小美拽著杜丘的胳膊壓低了聲音說:“老杜消消氣,可不能打人啊,要是打人你可就完了。”
杜丘卡巴幾下眼睛,他還是聽她的了,也就放開了靳東。
一旁的阿勇卻說起話兒來了:“哎呀還把自已真得當成了真由美了。”
小美瞪著眼睛氣哼哼地喊:“你!”
頓時又陷入一場混亂之中。
就在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地吵吵嚷嚷時從屋里突然撞出一個人來,這人是橫著撞出來的。有些眼尖的人就躲在了一旁,而其他人還在那喊天喊地的。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他們的領導。只見他頭發稀,腦門亮,肚子大。這跟大多數領導別無二樣。只見他氣喘吁吁地大聲喊道:“別吵了。”
人們聽見領導的喊聲,立馬就變得鴉雀無聲了。
領導降低了嗓門又說:“成何體統,這是工作時間。都給我上班去,杜丘,靳東到我辦公室來。”
領導就是領導,壓山鎮虎還是管用的。領導在前面走著,后面的人也跟著走了進去。突然有人俏聲地說:“看著沒,爭權奪力才剛剛開始。”
領導猛地一回身,他那碩大的身體變得特別靈活,誰也沒有看清他是怎么轉過去的,只聽領導大聲呵斥道:“誰說的,給我站出來,簡直無法無天了,唯恐天下不亂是不是。”
沒人站出來,此刻也沒人真的傻呼呼地站出來,領導也不希望真的有人站出來。
進了領導的辦公室,領導坐進了他的太師椅里。在領導的對面有一個長沙發,能夠容納三個人的位置。領導的辦公室除了這個沙發外,再無其它地方可以座人了,領導就示意他倆坐在了那里。
杜丘和靳東分坐在沙發兩頭,中間留下很大的地方足可以坐下一個人。領導樂呵呵地指著靳東說:“靳東往里坐,留那么大個地方干什么?”
靳東很聽領導的話兒,屁股往里挪了兩挪,兩手規規矩矩地放在腳上,低頭等著領導訓話兒。
“靳東這就對了嗎。”
“嘿嘿。”
領導笑出了聲。接著他又指著杜丘說:“杜丘你也往里竄一竄。”
杜丘只是看著領導,并沒有動的意思。
“哎,杜丘大氣點嗎,你是杜丘東人,心眼哪能那么小啊。”
杜丘隨后向里挪了挪,但兩人間還是有半人的空隙。
“這就對了嗎,有什么大不了的值得大動干戈嗎?都是自家的兄弟,一切都好說。”
他邊說邊站了起來,分別給杜丘和靳東倒了杯水。
領導很會做人,也很有水平。領導最大的特點就是會用人,會利用人。
領導重新回到他的座位上,點燃一根煙,很舒服地吸上了兩口,輕松地吐著煙圈。屋里先是安靜了好一會兒,領導并不說話兒,他好像有意制造一下這樣的空氣似的。
靳東很緊張,而杜丘瞇著半眼望著領導。
“嗯,你們倆為了什么,我心里比你們都清楚。老李馬上就要退了,這樣就空出個科長的位置。老李雖然是老二,但你們倆跟他不同,你們年青,一個四十出頭,一個三十出頭。杜丘這年紀說不準將來提個局長不是不可能,靳東提個省廳級不是不可能,你們前途無亮啊!要愛惜自已,不要自毀老巢。過不了多久我也該退了,其實這個老二將來就是老大了。你倆是單位的棟梁,今后單位的前程還靠二位的才干,你們一定要團結,可不要為了爭而大打出手哇,讓人笑話兒咧。”
領導此話兒不能不說語重心長,杜丘和靳東也為之而感到羞愧,頻頻地點頭稱是。
領導的話兒還沒有說完,他話鋒一轉又說:“但是這次選科長,不再是由上頭任命,也不是由單位推薦,而是采用民主選舉,你們二位在此時此刻可要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啊,工作上好好表現自已。這次也不是只有你們兩位是人選,這里的每一個人都是人選。”
杜丘和靳東聽后呆若木雞,這點上他兩萬萬都沒有想到。
“可為什么要這么搞哇?”
靳東猛地抬頭望向領導。
領導很神密地用手指向上一指說:“這是上面的意思。”
小說連載《民選科長》(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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