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冬,也會是一種“彩”的季節!
又是一年冬天,勐宋的冬天沒有北方冬天的蕭瑟,也沒有北方大地的銀裝素裹,更沒有北方天地的傲霜斗雪。這里的冬依然滯留在“春”的季節,奏著“彩”的交響曲。
穿過勐宋大寨的龍巴門,一條整潔的街道映入眼簾,高低錯落的房屋,筆直挺立的路燈,還有路兩邊花臺上那些靜靜開放著并不知名的小花,最引人注目的要算那湛藍得唯有純凈的天空。如此一塵不染的天空,心靈似乎一瞬間就被凈化。望著它,靈魂被滌蕩得干干凈凈;望著它,心靈被凈化得唯余感動。
冬季的勐宋是不甘寂寞的,就像詹姆斯·希爾頓《消失的地平線》中的秘境“香格里拉”,陶淵明《桃花源記》里的“桃花源”,它們都是一方凈土,一處秘境,有著寧靜中的不平凡。如果香格里拉有一片片海一樣的格桑花,桃花源有漫山遍野的桃花,那么不甘寂寞的勐宋之冬,村里村外隨處都被嚴冬開放的櫻花所點綴。
我在大寨龍巴門下了車,這是我自己要求的,因為我不想錯過屬于勐宋冬天的任何一處美景,哪怕是一個小小的角落,我都要把角落的“美”收進心底。
雙眼貪婪的搜尋著這里的一切,壓在心底的驚喜使勁翻騰。我駐足龍巴門,回望來時的路,看到了來時看不到的一種撼動心靈的壯闊。是的,我看到了一望無垠的云海,云海就在我的腳下,所有山巒在云海里消失的無蹤無跡,雖然沒有海的蔚藍,沒有海的驚天動地的呼嘯,但它有海的浩瀚,有海的氣勢。磅礴的云海用很慢的速度移動、翻滾,壯闊但無聲無息,不同黃山云海的瞬息萬變,這里的云海更像安靜的海灣,波瀾不驚。
傳說中仙人們踩著云端騰云駕霧,來到這里才知道踩著云端并不是傳說,此時此刻我莫非就是踩在云端,行走于云之上,過著天上人間一般閑情逸致的生活。
和煦的暖陽把金色的陽光灑在云海上,經過云海的折射、散射,呈現出彩虹一樣顏色,勾勒出一幅很溫馨的畫面。
站在龍巴門前對著眼前的云海我想大聲呼喊,就像電視劇中常看到男女主角到了海邊都要對著大海亂叫幾聲表達自己的喜悅之情。但還是忍住了,怕驚擾了這沉寂的絕美寧靜。
觀好云海,我順著村中街道走進這個坐落在云頂,踩在云端的地方,掛在天邊的村子,街道右側是學校的墻面,墻頭已經被校園里伸出的滿樹櫻桃花給蓋住了,櫻花花朵不大但很緊湊,遠遠看去一棵棵櫻桃樹已經看不出哪里是樹干,哪里是樹枝,只看到一棵棵粉色的樹,感覺香味都是彩色的。
村子里房前屋后都是盛開的櫻花,在陽光的照耀下,湛藍的天空,白色的墻、藍色的瓦、村邊的綠樹和漫村遍寨粉色的櫻花交相輝映,交織出的是一個彩色的童話世界,即使是冬天,這里依然是春天的童話。住在村里的朋友帶我沿著村里干凈整潔的小路而上,問著一路櫻花那綿綿不絕的清香,走進一幢具有文藝氣息的別墅,拜訪一位村子里的攝影愛好者。走進別墅二層客廳里,大幕的落地窗把勐宋大寨盡收眼底,櫻花不僅開在寨子里,還開在遠處的古茶地里,不知這樣的茶葉會不會有櫻花的余香!我想春天來臨的時候一定要喝上一口長在櫻花林里的古茶葉,品鑒來自這片彩色土地的味道。
拜訪的攝影愛好者是一位“農民攝影愛好者”,二十多年如一日,農忙農閑時都會拿著攝影機記錄下勐宋生產生活中點點滴滴。現在已接近古稀之年,但一談起攝影依然精神飽滿,很熱情的拿出厚厚幾打他這幾十年來所拍攝的照片和刊登他攝影作品的出版物。影集在我手中就是一幀幀時光逆轉機,把我帶回到勐宋二十多年來變遷的每一個倩影。二十多年前木制結構、茅草頂的干欄式民居已經淹沒在歲月流年,只有在他的影集中能找到曾經留下的痕跡。他是勐宋變遷的記錄者,他說勐宋的變遷和茶葉息息相關,茶葉改變了這里的很多東西。
看完影集,朋友說帶我到影集里那些“美”的地方,去了解我不知道的勐宋。
和朋友驅車來到照片中那長滿蘆葦的地方,是一片有幾千畝廣闊的濕地公園,濕地里白色的蘆葦在隨風搖動,又是一片白色的海洋,和云海不一樣的白色。它們總在搖曳,看上去好像柳絮,似乎風一吹就漫天飛舞了,輕浮得很。實際上,風是吹不走它的,它輕靈而堅韌,婀娜娉婷。一條清泉從蘆葦叢中穿過,清澈見底的水流忍不住掬起一捧,嘗嘗源于這片土地的味道,一股甘之若飴流進心田,頓時神清氣爽,沁人心脾。
順著水流而來的方向走,翻過大壩,是一座水庫,被四周的青山環抱,頗有點“湖泊”的感覺。水風平浪靜宛若一面巨大的鏡子,在蔚藍的天空掩映下水是那樣湛藍,那樣晶瑩透澈。水面倒映著藍天白云、青山綠樹,一切美不勝收,讓人仿佛走進畫卷之中,水面映出太陽的七彩光芒,就象神話故事中的寶鏡一樣,層層鱗浪隨風而起,伴著跳躍的陽光,伴著我的心,在追逐,再嬉戲。
勐宋的冬就是這樣如此多彩,來到這里是一次洗滌心靈的旅程,心底得到了放空。因為這里的冬天是彩色的!
勐宋之冬,是彩在云端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