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周杰倫和昆凌的婚訊,不論是不是杰倫歌迷,每個人心里總是會有一絲唏噓,唏噓那句,“我20歲時還在唱他的歌,你在20歲就擁有了他”。之所以覺得不公平,也許因為杰倫就像一個揮之不去的影子,將我們的青春片段串連起來,而昆凌卻“無情”地將這段記憶畫上了一個句號。幸好即使畫上了句號,這段記憶也并不會因此而被遺忘,反而,每當想起“周杰倫”三個字時,一幕幕畫面就像潮水般襲來,濕透我 全身。
閉眼rap,小case
聽幾遍就能記住歌詞的特殊技能,再也不屬于我
至今為止,我在ktv的保留曲目,就是閉上眼睛唱杰倫的rap,不管是《止戰之殤》《以父之名》還是《同一種調調》《三年二班》,聽到前奏,大腦就像上了發條的八音盒,歌詞就像湍流的小溪,我只需把大腦放空,條件反射似的看著溪水流過,一句句把記憶深處的歌詞念出來。不少聽過的人都表示不可思議,但對我來說這簡直比呼吸還要簡單,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就像周杰倫式的巴甫洛夫狗。
周杰倫大熱的那幾年,我從小學升到初中,那時最流行的音樂播放器不是mp3,而是看起來很土但卻實用的隨身聽。那時,有錢人家的小孩可以用上sony的walkman,或者CD隨身聽,可那時并沒有“2b”耳機,音樂播放器都揣在兜里,乍一看也分辨不出你是“富二代”還是“窮屌絲”,所以“階級對立”還不像現在這么尖銳。一個普通的磁帶隨身聽就讓我愛不釋手,藍色的外殼,尺寸比磁帶稍大,只有播放、停止、快進、快退幾個簡單的機械按鈕,翻開外蓋就可以把磁帶放進去。雖然在當時并不貴,我卻一直將這個隨身聽當作寶貝,至今它還放在我家書桌的抽屜里,年紀大了但還能工作。
相比起CD,磁帶的性價比高很多,不方便的是每次快進快退都讓我等得著急,在A面第一首歌要聽A面最后一首比翻過一座山還困難,更別說要準確定位一首歌的開頭了,快進快退來回切換,那應該是我對“二分法”的最早應用。后來也慢慢學聰明了,我發現我的隨身聽快退比快進的速度快得多,于是需要快進的時候,我會把磁帶翻面快退,再翻回來,我對此發現一直頗為得意。即使現在音樂在網絡觸手可及,再也不用忍受倒帶換帶,但我還是懷念那些動手才能聽到的音樂;互聯網帶來了便捷,也奪走了一分人情味和自得其樂的情趣。
正是客觀條件“艱苦”,才催生了我的特殊技能:聽后不忘。用磁帶聽過的幾張專輯《范特西》《八度空間》《葉惠美》《七里香》《十一月的蕭邦》里的每首歌,不論是慢歌還是快歌,我幾乎只要聽過三遍以內就能記住大部分歌詞和旋律。現在我還調侃說,那時要是有“我愛記歌詞”,我指不定還是一個實力選手。不幸的是這種特殊技能在我告別我的隨身聽后就永遠離我而去了,現在就算一首歌詞簡單,旋律上口的歌,不管我反復聽了多少遍也還是會記岔。究竟是用磁帶隨身聽可以加強記憶力還是人在少年階段記憶力最強,我說不清楚。相比于了解真實原因給我的釋懷,我更悵然隨著特殊技能而逝去的童年時光。
幸好我的童年不只是腦海里模糊的片段,而是聽到周杰倫某首歌下意識的條件反射。杰倫給我心里燙下了一塊深深的烙印,只需一首歌就能清晰地觸到烙印上每一條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