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疑反轉(zhuǎn)】漫長一夜(1)

今晚我想要自慰,沒錯,就是字面意思。

我知道這是一個很糟糕的想法與決定,但沖動已經(jīng)戰(zhàn)勝了理智,今夜,非干不可。

不過身為四大家族第一張家的一份子,我必須要做的隱蔽,不然一旦被人發(fā)現(xiàn),后果不堪設(shè)想。最輕的懲罰也是被注重禮儀的爺爺逐出家門。

今天是爺爺?shù)钠呤髩郏@個國家大部分有頭有臉的大人物相繼前來賀壽。而我負責(zé)的是安排賓客住宿事宜,這無疑為我想做的事情開了扇方便之門。

身為一族之長的大壽自然不能去等閑飯店,爺爺特意將家族的一處房產(chǎn)作為宴待賓客的場所,并早在三個月前就開始了精心準備。

說起舉辦大壽的地方,我倒是頗為喜歡——它坐落于有著H國最美雪峰之稱白嵐山的半山腰上,是一棟占地極大的私人別墅,我的童年便在此地度過。

望著滿天的鵝毛大雪,我哈了口涼氣,對一旁登記的女人道:“雅姐,客人來全了嗎?”

雖然是冬天,許是別墅內(nèi)溫度宜人,女人仍舊穿著單薄且性感誘人。配合著潔白雪景,倒別有一番滋味。女人名叫蘇雅,她自我懂事時便在這里工作。小時印象里我便記得她長相美艷,直到走后都念念不舍,沒想到十年過去了,她還是這么美麗動人。

蘇雅嗔了我一眼,媚聲道:“小揚,這么多年沒見到姐姐?怎還裝出一副公事公辦的口氣了?你忘了小時候非要找我吃奶的事情了嗎?”

我苦笑一聲,窘迫擺手道:“不敢不敢,我不是看你公事繁忙嗎?至于小時候的事情...雅姐你怎么還沒忘呢?”

說話間,一股沖動再次襲上心頭。我將那股邪念甩出腦袋后,在心底長嘆了一口氣。

我之所以會有自慰這個荒唐想法,正是因為蘇雅這個女人。我來到別墅已經(jīng)小半天了,跟這個女人工作的時候,我總是會受到她一些撩撥,或是拋媚眼,或是靠近身體,或是別的——倒不是說我本性癡迷色相,雖然我在楊家子弟中的地位很低,但好歹也是張家之人,找?guī)讉€女人還是綽綽有余的。

其實是家主老爺子不知抽什么瘋,早在幾十年前便定下了‘張家子弟二十五歲前’不得破身的規(guī)定,一旦有人違背,則立即逐出家門,沒有絲毫緩解的余地。

我今年二十四歲,只需再忍耐十個月便可修成正果,所以面對蘇雅的調(diào)情,我是萬萬不可回應(yīng)的。

而讓我疑惑的是,這個女人難道不知道張家的規(guī)定嗎?為什么要故意引我破身?我張揚自認為從沒干過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而且這些年與她秋毫無犯。

這些疑惑在我腦海里一閃而過,便很快拋在腦后了。

只見蘇雅扭著水蛇腰朝我走來,附在耳邊輕聲道:“小揚,姐姐有些內(nèi)急,你幫我頂一下班好嗎?”

她吐氣如蘭,吹的我一下子就心猿意馬了起來,我猛點頭,并迅速與她拉開了距離。

“雅姐,你去吧。”我將頭扭到一邊道。

“哎呀,你怎么害羞了?”她推了我一下,嗔怪道:“難道你不喜歡我嗎?”

我一句‘喜歡’幾乎就要脫口而出,可話到嘴邊忍住了。

我垂下頭不再理她,完全沉浸在了賓客名單與客房分配的圖表上,聽著蘇雅遠去的腳步聲,我在心里暗暗敲定了計劃。

...

這份賓客名單特別長,加之接待任務(wù)繁重,我的機會只有一次。

在招待侍從交班的時候,家族人員與賓客將會別墅后院參加老爺子的壽辰典禮,屆時,走廊會完全空蕩下來。

我會用去廁所的借口與蘇雅分開,在經(jīng)過三分鐘左右的路程后抵達某間廢棄的儲物室內(nèi)。

想到這里,我眉頭深深鎖在了一起。

唯一的問題還是出在蘇雅身上——這個女人極其精明,有條不紊這個詞在她身上完美體現(xiàn)了出來,她會對你的工作時間進行完全把控,即便是我也要完全配合她的要求。

在蘇雅的時間表上,去廁所的時間只有短短十分鐘,就算拋去來回路程,那我也只剩下了可憐的四分鐘。四分鐘啊,連點根煙回味的功夫都沒有。

可想起她那誘人火辣的身材,我悶哼一聲,死死咬住了牙齒。

四分鐘,就四分鐘吧!

“喂,張揚?張揚?”一道清脆的女聲將我從沉思中驚醒過來,我回頭望去,發(fā)現(xiàn)一名妙齡少女正站在我的身邊,還用手在我雙眼前不斷揮舞著。

看到她的舉動,我樂了。笑道:“堂姐,你在干什么呢?”

面前之人叫張佳佳,是我的遠方堂姐,跟我年紀相仿,她性情開朗,是蠻水靈的一個女孩。

“那個,我的狗找不到了。”張佳佳急的滿臉通紅:‘你能幫我找找嘛?’

狗丟了?

我神色一滯,旋即回憶起她跟父母來時,確實手中有抱著條雪白色的小狗。

畢竟身為主家,出現(xiàn)這種事也責(zé)無旁貸,我微笑問道:“那堂姐,你還記得它在哪里丟的嗎?”

“不記得了。”張佳佳眼圈紅紅的,顯然是剛剛哭過,她自責(zé)了起來:“我就分了一會兒神,可轉(zhuǎn)眼間就找不到它了,我怕它走進山里。”

望著呼嘯的寒風(fēng)與大片雪花,這種寒冷的天氣雖說對它造成不了什么影響,可想找那就比登天還難咯。

我點點頭,凝重道:“堂姐,你放心吧,我會叫人去找的。”

“謝謝。”張佳佳感激的看了我一眼,旋即走回了別墅里。

我望著她的遠去,掏出手機看了下時間——距離蘇雅的離開,已經(jīng)過去十分鐘了。

我心神一動,難道天助我也?蘇雅的把柄就要落在我的手上了?可是還沒等我高興,蘇雅那曼妙的身影便出現(xiàn)在了視野。

唉。

我嘆了口氣,無精打采的開始期盼典禮的到來。

...

下午19:20分,典禮開始了。

我從明早的安排清單中清醒過來,望著吵鬧的別墅,心中默默算著侍者換班的時間。

當(dāng)僅剩最后十秒的時候,我抬起頭,對身邊忙碌著蘇雅道:“雅姐,我能先去一趟廁所嗎?”

“行吧,快去快回。”蘇雅笑道:“說來也是,年輕人也是有活力的嘛,你可以去宴會上轉(zhuǎn)轉(zhuǎn),晚些再回來也行,姐不告你狀的。”

“真的?”我眼前一亮,突如其來的驚喜使我異常開心了起來。

“還能騙你不成?臭小子,早看你干不下去了,放松下也好。”她笑罵道。

“哎,謝謝雅姐。”我應(yīng)了聲,忙不迭離開了座位。

走進別墅,一股溫暖的氣息撲面而來,我舒緩的吐了口氣,尋了個方向,快步走了過去。

拐進走廊后,看到空無一人的前方,心中不由松了口氣。

我小心翼翼的張望了下四周,旋即躡手躡腳走了過去,沒成想走到一半,一陣吠耳將我嚇了一大跳。

“汪汪汪!”

我心臟高高提起,反應(yīng)過來是狗叫后,連忙望向聲音來源,這一看可把我氣炸了肺。

只見一只皮毛雪白的寵物狗在站在我的腳邊,高高揚起腦袋沖我叫著——這不就是張佳佳丟失的那條狗嗎?

“噓!”我怕它的叫聲把別人吸引過來,連忙彎下腰逗弄起來:“小狗狗,聽話...”

沒成想它依舊叫個沒完,聽著它那吵耳的狗吠,我心中一股邪火騰地便冒了起來。

我臉色陰沉的望著它,咬牙道:“住嘴。”

可畜生哪里聽得懂人話,它依舊發(fā)出嘹亮的叫聲。我一扯嘴角,雙手快速抓住它的腦袋。

“噗嗤”

自我袖管中飛速褪出一樣事物,那事物呈長方形,沖著袖口的方向彈出一根針,我將其快速插在了它的脖頸。

那是強效麻藥器,本來是防身的東西,沒想到卻將其用在了狗身上。

果不其然,在注射完麻藥后,這吵鬧的小東西便安靜了下來,我將它抱起,加快了速度,終于走到了儲物室的門前。

終于,終于要...

我推開門,一股陳舊腐爛的氣息撲進了鼻孔。我被這股劇烈難聞的氣味嗆了咳嗽了一聲。

“該死,家里這幫傭人都不打掃的嗎?”我怒罵一聲,旋即將手中的衛(wèi)生紙撕成兩團,分別插在了兩個鼻孔里,隔絕了儲物室中難聞的氣息。

我將狗隨意丟到某個地方后,便火急火燎的坐了下來,一邊回想著蘇雅那火辣的身軀,一邊慢慢拉開了褲鏈。

滴答。

液體滴在地面的聲音自這個平靜的小空間里響起。

我的動作一滯,旋即僵硬了起來。

莫非,這里面有人?

儲物間分為里外兩層,外面放置桌椅板凳,里面則是一些名貴煙酒,二者用一扇密碼門來隔開,理論上來說,里屋確實更加隱蔽。

但沒有密碼的我則只能選擇外屋,這也導(dǎo)致我為什么松懈了下來——里屋的密碼,只有蘇雅拿著。

難道...是其中的賓客找蘇雅要了密碼,在里面跟女伴風(fēng)流快活?那我進來肯定引起了他們的注意,完了,要怎么解釋?這要傳到老爺子耳朵里一定會完蛋的!

我舔了舔嘴唇,用嘶啞的聲音問道:“請問,里面有人嗎?”

沒有人回應(yīng)我,只有一滴滴液體墜落在地上的聲音。

我吞了吞口水,壯著膽子望向密碼門——果然,它是虛掩著的。

隨著液體滴落聲,更多的則是一股難聞的腐爛味道,即便鼻孔被衛(wèi)生紙塞著我也能聞到,可想而知這到底是多么濃郁。

我突然有了不好的預(yù)感,于是猛地起身,將門拉開。

我看到了此生都難忘的一幕——

只見一個男人,被兩只鋒銳的鐵鉤穿透,牢牢掛在里屋的房梁上,他的腹部空空如也,里面的內(nèi)臟全部砸在地面上,沾滿了灰塵跟泥土。

而那不斷跌落的液體聲,正是男子胸腔泊泊流淌的血液砸在內(nèi)臟上的聲音。

“這他媽...”我張大了嘴巴,腦海一片空白,我費盡心思想要來儲物間釋放欲望,卻沒想到這里竟然有具被解剖的尸體在等著我。

胯間猙獰的弧度早已平滑無比,我想我這輩子都他媽不可能再硬起來了。

是誰,到底是哪個王八蛋敢在我們張家的壽宴上動手殺人?我恨兇手恨得牙根癢癢,因為無論是欲望還是不可描述的器官,我都無法再感知到它們了。

在思索間,我瞥見里屋桌子上放著一些沾滿血跡的刀具,我將其中一把刀拿起來,放在手里稱了稱重量。

“這是...剔骨刀?”望著這些刀具,我心底卻又一寒——這不是解剖家畜才會用的到的東西嗎?兇手到底恨這個男人恨到了什么地步?竟然用這種費時費力的方法來殺掉他?

正在我震驚于兇手的狠辣手法時,位于外屋的門突然被人推開了,張佳佳從走廊里走了進來:“張揚,我聽值班警衛(wèi)說你發(fā)現(xiàn)了我的小白,它在哪里...呀!這屋子怎么回事?味道這么難聞...”

她說到一半,表情凝固住了。

在她的視野里,我手拿剔骨刀,表情微妙,而在我的前方是具死相駭人的尸體。

她張大嘴巴,就要尖叫。

而我眼疾手快,左手袖中麻醉針甩手丟去,精準命中了她的脖子上。

張佳佳叫聲醞在喉嚨里,被強烈麻藥生生打斷,她身體一軟,就要跌倒在地,而我飛速沖去扶住了她的身體。

“她剛剛說...監(jiān)控?”

我的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

這條走廊根本就沒有監(jiān)控,這是我在挑選目標時精心探查出來的,至于值班警衛(wèi)告訴她則更是無稽之談。

我想來想去,只能得出一個結(jié)論。

我被人算計了,并且這個人,就在別墅里!

“有趣,有趣...”

我發(fā)出了一連串滲人的冷笑,隨手將剔骨刀扔回了桌子上。而那把刀正精準落到了它原來的位置,嘩啦彈了兩下,便回復(fù)了寂靜。

張佳佳之所以會來到這里,一定是看到了讓她信服的證據(jù),或許是針孔攝像頭的監(jiān)控,但無論是什么那都不重要了,若張佳佳相信,則所有人一定會相信。

尸體死亡時間不長,與我精心掐準的時間幾乎一致,而最關(guān)鍵的是,我將小狗麻翻的異常動作肯定會坐實這個罪狀——依照我家老爺子鐵血嚴厲的性格,無論是快速平復(fù)這件事對他壽辰的影響還是安撫眾多賓客的情緒,殺了我是最有效的途徑。

“真是有趣的陷阱。”我將密碼門碰上,并將儲物室的門小心碰上后,便背起昏迷的張佳佳與那只小狗,一腳踹開窗戶,消失在了雪夜中。

雖然張佳佳與我事親戚關(guān)系,但她定然不會相信我所說的話,可我又不能殺她滅口,只得沖向雪花飄揚的屋外,找尋可以藏匿她的地方。

按照我的全速,將張佳佳藏好再返回會花費十分鐘的時間,而這個女孩在低溫天氣下最多堅持一個小時,也就是說,無論成功與否,我一個小時后都會回到那里。

可短短的一個小時內(nèi),我可以找出兇手嗎?

“哼。”

望著滿天雪景,我再次笑了起來。

“足夠了,足夠我把你碎尸萬段了。”

“——等著我,蘇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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