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蠟燭代替所有燈,讓音樂代替話語聲,此時無聲勝有聲,如果要我開口,我只講一句話,讓我變成你的有可能,有可能”
最近一直循環的一首歌,在這樣律動的旋律里面,莫名的感覺到一種自由,一種浪漫的感覺。仿佛如果有人為我唱這首歌,我一定會被他吸引一般,就產生一種好感。
終究骨子里的文藝胚子根深蒂固,但心理清楚這一切都是過往那些孤獨難熬的歲月里,撒下的毒。經由無數眼淚和無助釀造而成的一碗毒藥,喝下去便留在每一寸血液里面,被一個叫孤獨的玩意兒,在某一個白天和夜晚,在某個無人的情境里,被一點一點的釋放。
而這個無人的情境就是我的故鄉。而這樣一個時刻也是這個當下,我坐在已經干枯了的魚塘邊上的石階,觀察著周圍的一切,冬天草木的枯黃,養過魚的池塘被抽干了水甚至長出了嫩綠的草,觸目可及的山只剩下竹林依然長青,剩下的一些光凸凸的樹與之相襯,甚顯得有些凄涼。
天氣剛剛還陽光普照,這一會已經起了風,吹過來還有一些冷,我站起身,把腳下的沙地踩得沙沙的響,天空中時不時有飛機飛過時隆隆的聲音。
突然想起有一期節目里杜江對霍思燕說的一句話“我對你的愛就像拖拉機上山”,霍思燕瞪大了眼睛,杜江緊接著蹦出一句話“轟轟烈烈”。這樣的回答我給滿分。
既然說到這個,就聊聊關于愛情和婚姻吧。
前兩年還覺得自己年輕,可以有很多的時間揮霍,不明白愛情是什么?婚姻是什么?我問過許多人,得到了不同的答案。
我的老師說不結婚身體會不好的。我不敢問為什么,總覺得說這個有點尷尬。后來我說給我朋友聽的時候,她們總是用這個嘲笑我,說你老師真的很開放。看來平時默默無聞,每一個都是潛藏的老司機。
她是一個大學老師,亦師亦母的存在,五十多歲的年紀,除了日益笨重的身體,心態非常開放,反而顯得我有一點不似這個年紀的灑脫,思想保守。
她在女兒成年后,就與丈夫離婚,說沒有什么共同語言,完全交流不來。也是,她這樣一個獨立女性,對另外一半的要求也是極高的,若不是當初父母親的安排,也不會和他結婚。
她把一個人的生活過的精彩,辦讀書會,游泳,打羽毛球,學習新事物,做婚姻咨詢,當公司的顧問,把自己忙得跟陀螺一樣,大家一有什么問題都來找她,好像她是個萬能的解決問題的高手,但的確是這樣,她總是把事情看得很透,不被表象迷惑。
她還跟我說過其他一些關于婚姻的說法,她說所謂的靈魂伴侶就是兩個人呆在一個安靜的空間里面,不說話也能感受到對方的呼吸。
她說婚姻就是搭伙過日子,不要期望太多。
她說以她目前的狀態,跟任何一個人結婚都是一樣的,她說我們不行。
她說親密關系是療愈自己最好的方式。這點我也是認同的,親密關系越深入的時候,就越容易暴露出很多的真我,很多的自動化模式很容易被激發出來。
就像我曾經被極度忽視和不在乎時的撕心哭泣。在那一刻我突然有點理解閨蜜得抑郁癥時的心情,哭著喊著希望還在值夜班的男友回來陪她的心情。這哪里是無理取鬧呀,這是在索取,索取最親近的人的一種愛,一種關注。
從那次后我也清楚地看到自己,看到從小日積月累不被愛的情緒蹦發出來的可怕,我不是在為他的漠然痛苦,我是在為過去那個自己痛苦。
佛說“看到即是放下”,我還是心懷感激,感激讓我有機會療愈我自己。
我很感謝我的這位老師,讓我在以后的日子里,免受了許多苦。讓我更關注內在的成長,為每次對自己的突破吹起勝利的號角。
但即使這樣,我還是不能完全體會她的關于婚姻的定義,畢竟我有我的經歷和我想要的人生,總希望一切按照自己的步調前進。總希望證明自己,我不想要搭伙過日子的生活。
到了28歲這個年紀,似乎有點恍惚,怎么一轉眼就這么大了呢?記得去年有一次坐在出租車上,看著窗外燈火通明,我竟然有一瞬間忘記了自己的年紀,不知道是26還是27歲?自己一轉念被自己逗笑了。
年紀越大越不愛過生日是有道理的,討厭中國的傳統,一出生就是1歲了,現在走出去必須說自己是28,而不是27或者26,人終究要點面子,硬是要裝出不在乎年紀的模樣。
曾經我差點半只腳踏入婚姻,我想我至少不會是朋友當中比較晚婚的那一個吧,當時的自己信心滿滿。后來零零種種過后,身邊的朋友結婚的結婚,二胎的二胎,每年紅包炸彈到年底的時候就席卷而來,躲都躲不掉。
每每和一群單身朋友在一起的時候,并不覺得有什么。她們總說我應該是她們中最早結婚的,可想而知這群獨立女性獨立到連婚姻都不甚期待了。
去年年底參加了一場婚禮,新娘是高中閨蜜,十幾年的交情,結婚必定是要請假回去的。我們曾經躲在被窩聊自己想要的另外一半,那些小A,小B,大樹,小樹的,都是一些代號,那些有一些曖昧情愫的對象,聊起來總是讓人怦然心動,好像是生活必不可少的調味品一般。
我們都很好奇以后會和什么人在一起,過怎么樣的婚姻生活。我原本以為至少我應該會比她早婚,可惜緣分弄人。
半年前她偷偷發給我她和他在一起的照片。兩個人背靠背坐在高中母校的操場上,那天陽光明媚,他們手牽手走在我們曾經踏遍無數遍的斜坡,沒有太多的轟轟烈烈,我看出了一種生活的味道,我在想可能就是他了。
半年以后她突然有天發信息給我說她要結婚了,我早已有了預感。就像曾經我聯系了一個很久不聯系的朋友,他第一個反應就是“你是不是要結婚了?”,回頭想想他的反應合情合理。
我如約參加了她的婚禮。簡單而樸素,請了十來桌親戚,一個漂亮的普通話很標準的司儀。
司儀操著一口老練的普通話說“現在是最激動人心的時刻,讓我們把目光望向門口,用熱烈的掌聲請出今天的新娘”,我望向她,她一席潔白的婚紗,儼然像童話中的公主,她的手輕輕搭在父親的手上。
新郎上場,一首粵語引起全場的歡呼,雖然我聽不懂歌詞的意思,但我想可能曾經某個人用這首歌俘獲過一個人的心吧。她笑得很開心,他單膝下跪,遞過捧花。她實現了夢想當中無數次在腦海中上演和排練的情節。
不出我所料的是,在誓詞環節,她還沒開口就哭了,還是那樣的感性。她說了一句話讓我對婚姻重新有了定義,她說“我曾經以為我要找一個很帥的人,我的腦袋里有很多標準,但是遇到你之后,才明白安心才是最重要的,謝謝你讓我遇到你”
短短一句話,卻是內心最想表達的東西。她曾經是知名地產的策劃,語言表達能力自然是不在話下,但是一句真誠的表白終究抵過了千萬句華麗的詞藻。
而這句話擲地有聲,也說到我心里去了。最美好的愛情和婚姻,不是轟轟烈烈,而是細水常流的陪伴和扶持。
因為生活不是在童話里,而是真真切切的柴米油鹽,對于普通家庭出生的我來說,這種體會來的很真實。
就像前不久剛剛去世的文人林清玄先生的生活寫照一般“琴棋書畫詩酒花,當年樣樣不離它,而今七事都更變,柴米油鹽醬醋茶”。文學家尚且如此接地氣,更何況是我們這些凡夫俗子呢?
很多人女孩子越年輕的時候,越好嫁,心思單純,你儂我儂就可以豁出一切,為了愛情奮不顧身。
過了25歲的女生,心智開始成熟,更明白了生活的本質,她清楚的明白,我可以找一個如煙花般燦爛的人談戀愛,每天只顧談情,不管未來。
但有一天她終究會選擇一個適合的人結婚,或許他不如她想象的那般帥氣,有才,浪漫。但至少會在她累的時候,端過來一杯開水或者燒一桌菜,幫她照顧最近疏于照料的花,逢年過節回家,都會想著她的父母需要一些什么,關心他們的身體。
兩個人踏踏實實的努力去規劃,如何讓生活更好一點,兩個人一起制定一個健身和學習的計劃,互相督促的執行,共同進步,每年有旅行的計劃,一起去實現。當有孩子了以后,就花更多的精力教育孩子,讓他成為一個獨立的人格,做孩子最好的榜樣。
這些都是生活平凡的小事,卻也是不易的事,現在人心浮躁,不愿意沉下心來經營家庭的人彼彼皆是。就如前幾天有一個92年男生和我說,他和一個00后的小女孩去看了一場電影,回頭就覺得他想要的愛情是自由自在的,而不是有deadline的,或許這是飛得還不夠累呢。
若他真能想他說的這般不顧世俗自由自在,我倒也是佩服的。從社會學角度上來說,人是一個社會人,終究都要學會處理好人與人之間的關系,就像有一天我在廚房洗碗的時候,突然冒出一點想法“其實人每天的行為無非都是圍繞如何處理好人與人,人與社會,人與自己的關系”。
這是中華上下5000年不變的真理,任何人都無法逃脫的東西,哲學,心理學,身心靈,儒釋道,很多偉人圣人終其一生都在討論的問題。
后來一轉頭我就在日記上寫到,其實我并不排斥做家務,因為它總是讓我悟到許多真理,讓我停下來思考,與自己對話。
所以回過頭來,愛情是什么?婚姻是什么?在前面的文字里已經可以窺見一斑。
最近總是喜歡聽李宗盛,喜歡他的那句“我從來不想獨身,卻有預感晚婚,我在等世上唯一契合靈魂”
徐志摩說“我將于茫茫人海中,尋我唯一之靈魂伴侶,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張嘉佳也說“我希望有個如你一般的人,如山間清爽的風,如古城溫暖的光。從清晨到夜晚,由山野到書房。只要最后是你,就好”
一位認識不久的朋友說“其實,我也希望,有那么一個人可以讓我開心,我不是說,她要逗我開心什么的,而是只要站在面前,整個世界就很充實美好的那種”
我說“那會是靈魂伴侶的樣子吧”
他說“應該是這樣的”
希望每個人都能得償所愿吧,愿歲月不要再去辜負那一顆顆想要敞開的心了。最后還是保持平常心吧,得之我幸,不得我命,感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