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地亞哥,面臨洶涌的大海,保持著旺盛的斗志。堅信自己會捕到一條大魚”,阿貍握了握拳,“人并不是生來要給打敗的,額,狐貍也不是”。阿貍,再次握了握拳,用足了力氣。
“別了,茍且的生活,別了,犖犖的工作,別了,該死的家伙們”,阿貍用力張開雙臂,撐在了玻璃壁上,“詩和遠方,我來了,啊……”,隨著吶喊用力一撐,玻璃瓶載著阿貍跌進了大海。
瓶子在海中一沉又猛得彈了起來,又沉了下去,又彈了起來,如此反復多次。阿貍的胳膊,后背,腦袋,乃至全身,一次又一次的與瓶子發生了熱烈的接觸。最終瓶子在海面上顛了幾下終于穩定下來了。阿貍奮力睜開眼睛,看著無邊的大海,瓶子被海浪推動著向前,渾身的疼痛都消失了。
“啊,大海,我來了。
我雖然只是滄海一粟,
我卻有顆漂泊的心,
我把我交給你,我的肉體與靈魂。
我會喜悅于你的溫柔與善良,
常持感恩與喜悅的心。
你也可以粗暴,以烏云海浪鯊魚荊棘來考驗,
那是你的權利,就如反抗是我的權利一樣。
你可以消滅我,打不能打敗我,
就如同之前圣地亞哥一樣。”
大海無言,波濤蕩漾,瓶子載沉載浮,一路向前。可能是三天過去了,也可能是一年過去了,也可能僅僅是海鳥在礁石上歇腳的一會。總之,阿貍已經被海上溢滿的光晃瞎了眼,已經被饑渴這么瘋了心。
這時海浪沖著瓶子來到了一片礁石前,黑色猙獰的礁石一片。阿貍一呆,接著在瓶子里瘋狂的掙扎。
“救命啊,我不會游泳……”。
瓶子一直向前,不快不慢。
2017-6-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