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出租抵達寒山
沒有火車,沒有公交,沒有馬匹
大道如青天,我獨不得出
烏雲指向虛無
風說莫要停步
今朝我已歷盡滄桑
此刻天雨解我渴意
在寒山之巔見到你
早課抄了澳大利亞詩人羅伯·斯查克尼的詩歌《追隨寒山的步履》。很少讀澳大利亞詩人的詩歌,不過對這首《追隨寒山的步履》是真心地喜歡。人的能力有限,有太多的局限,有很多事情不是想做就能做,有很多地方不是想去就能去,然而人的本心卻可以無所不達,所謂“思接千載”,所謂“心騖八極”。
假期雖然短,但這樣溽熱的天氣,最好的去處還是宅在家里。有那么多的避暑勝地,但我想在這樣一個時段也會人滿為患,不僅不會減輕暑熱,反而更會增添一種別樣的焦躁,倒不如宅在家里,過一段逍遙自在的日子。所以說自在,是可以想睡就睡,想吃就吃,想看電視就看電視,想讀書就讀書,什么也不想干就傻乎乎地發呆,這樣的日子還算不得逍遙嗎?只不過,這樣的日子于我來說實在太少了,也太難得了,即便是真的放假了,什么也不用去想,什么也不用去做了,但怎么能夠真的這樣呢。鄭板橋有一幅字,好多地方都能見得到——“難得糊涂”。這是聰明人的自警自勵,與我這樣的愚庸之人毫不相干。本來智商就低,情商也不夠用,還要自作聰明告誡自己“難得糊涂”,這即便不算是自欺欺人,也應算是顧影自憐。
吉林市的美女高官同學從13日起就在抗洪防汛第一線了,今天晚上還有更大的考驗。這是有意義的事兒,至少她和她的同事們在最緊急的關頭始終跟他們的百姓在一起。我對體制之內大大小小有話語權的人素來是敬而遠之的,唯有吉林的權部長一直是我眼中心中體制官員中的一個另類,雖然畢業三十一年,所見不過匆匆兩次,但始終有一種難以盡言的敬服之感,一如三十年前在延邊上學時。
下午終于下了大雨了,雨來得急,停得也驟。一場大雨多少能驅散些暑熱,也會消解大田里的伏旱的。看著如注的雨絲,聽著急促的雨聲,真想沖入雨幕之中手之足之舞之蹈之極儘放浪瘋狂……然而只能心里這樣想著,頂多眼前會幻化出些許模糊影像來了。
晚飯後,天依然陰沉著,不知會不會下雨,但還是堅持著去西城區走步。驟雨初歇,晚風習習,走在西城區的街路上格外舒服,步伐仿佛也加快了許多了。全天步行超過一萬七千步。
沖澡,晚課,流水賬,讀書。(看你還能堅持多久?。?/p>
晚課剛剛抄了《詩經·大雅·思齊》:思齊大任,文王之母。思媚周姜,京室之婦。大姒嗣徽音,則百斯男?;萦谧诠?,神罔時怨,神罔時恫。刑于寡妻,至于兄弟,以御于家邦。雝雝在宮,肅肅在廟。不顯亦臨,無射亦保。肆戎疾不殄,列假不瑕。不聞亦武,不諫亦入。肆成人有德,小子有造。古之人無斁,譽髦斯士。
抄了《論語·子罕第九9·27》:子曰:“衣敝缊袍,與衣狐貉者立,而不恥者,其由也與?‘不忮不求,何用不臧?’”子路終身誦之。子曰:“是道也,何足以臧?”
抄了《禮記·曲禮上第一》:男女非有行媒,不相知名;非受幣,不交不親。故日月以告君,齋戒以告鬼神,為酒食以召鄉黨僚友,以厚其別也。取妻不取同姓,故買妾不知其姓則卜之,寡婦之子,非有見焉,弗與為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