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的四六級考試轉(zhuǎn)眼將至,在校園里,隨處可見捧著備考書籍的同學(xué)。如果在幾個月之前,我會一直催我的同學(xué)小育:你這么笨,就應(yīng)該從初中的英文單詞學(xué)起;你都沒有認真過,怪不得這么簡單的都不會;書都沒有認真看,你應(yīng)該去買一本xx四級試卷;你應(yīng)該……應(yīng)該……
現(xiàn)在想想,為那時的自己感到慚愧,自己并不怎么優(yōu)秀,為何要強制別人的思維去做他們不喜歡的事。
跑者與作家兼?zhèn)涞臉闵洗簶湓?jīng)這樣說過:我從來沒有向周遭的人推薦過跑步。“跑步是一件美好的事情,大家一起來跑步吧”之類的話。我極力不說出口。對長跑感興趣的人,你就是不聞不問,他也會主動開始跑步;如若不感興趣,縱使你勸得口干舌燥,也是毫無用處。也讓我想起之前在微博刷得很火的:孩子,我是為你好。一句“為你好”,真的是“為你好”嗎?正如我們用自己的思維去禁錮別人的想法,其實這不過都是為了自己好而已,讓別人遵循自己的生活方式,就是給別人套上一個枷鎖,任其掙扎,但是固定的思維還是狠狠地套住了你,你當初的夢想與向往,最終只是一片幻想。
千千萬萬個家庭都有過這種經(jīng)歷,作為孩子的我們就應(yīng)該好好讀書,考個好大學(xué),考不上一個好的大學(xué)你在哪里都一樣。在我讀初中的時候,媽媽希望我考上市區(qū)上等的高校,青春期的叛逆讓我迷上了網(wǎng)游,學(xué)習(xí)的沖勁抵不過網(wǎng)游的誘惑,成績由班上的前列一下子跌到了中等,填報志愿的時候并沒有填媽媽想要的那所學(xué)校,挨她一頓罵之后對我說了句:“以后你的路很難走得通了。”達不到她的期望,她給了我一個全盤否定。每次親戚或鄰居問我:“現(xiàn)在成績怎樣啊”?媽媽來個先機:“還能怎樣,也就那樣了,最后只能讀個大專而已”。我用無奈的眼神看著母親,可母親并不認為有什么沖突,反倒問我:“難道不是嗎”?她的言語之中從不對我有一點點希望,遵循她的失望,我選擇了一個師范大專。親戚鄰居再問那個問題:“考到了哪個大學(xué)”?“哪里是什么大學(xué),也就一個大專而已。”“現(xiàn)在讀大幾了”?“大二了。不過讀的是大專,很快就畢業(yè)了”。媽媽口中的“大專”與“大學(xué)”差的不僅僅是一個檔次,更是一種對我人生的寄托。因為我們達不到他們的期望,所以他們從來不會問我們想要什么,讓我們隨隨便便在這迷茫的路途中穿梭。一路走來,又一路跌倒,正是這股不服輸?shù)臎_勁,才成就更好的我們。
小奕成績一直平平,最終只考到一個三本成績,他想去大城市深造,可他家人認為他去哪里讀都一樣,干脆就近原則。他就在一個離自己家較近的大專讀書。大學(xué)只是另一個開始,你可以讀三流的大學(xué)。但你不可以選擇三流的人生。小奕讀的雖然是大專,可是他從一進來就不打算過平淡的生活,參加社團,加入學(xué)生會,運動,泡閱覽室,一樣不差。人生無論從什么時候開始都不遲,開始之前的道路有人反對,有人鼓勵,路是由我們選擇的,哭泣也好,流血也罷,所有的開始與結(jié)束,不需要別人的期待,沒有人看得到我們的過程,所以結(jié)果在他們面前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時,所有的偏見與想法都壓在我們身上,我們的人生便成了別人的思維,因為我們的表現(xiàn),他們很快就斷定我們的未來,或好或壞,所有的流言蜚語殺死了一個又一個迷茫又不斷拼搏的人。
在這樣一個大專,我看盡了墮落,又或許,每個學(xué)校都這樣。看過他們一次又一次的掙扎,曾許諾過“以后每天都要去運動”。“讀這種爛學(xué)校,以后我一定要好好地升本或者插本”。“熬夜太累了,以后再也不熬夜了”。到最后都變成“怎么舒服就怎么過”。也不知該說自己多管閑事,還是自認為自己比他們努力,處處拘束著他們這種散漫的生活。再好的說服也讓他們無動于衷,最終讓這些同學(xué)得到反感。可是這些人無論再墮落,他們都可以有自己的用武之地。有的人英文說得頂呱呱,有的人在籃球方面可以吹得比櫻木花道還6,而有的人在做事情時可以比其他人更有理智。想想自己的這些方面都比不過他們,自己又有什么理由對他們選擇拘束。不是每個人都是讀書的料,正如不是每個人都可以成為莎士比亞,在這個自由度那么高的社會里。我們不可能束縛每個人去做他們不愿做的事。采薇說過:在前進的道路上,我們往往并不是吃一塹長一智,而是不斷地進行著強迫性重復(fù),不斷地重復(fù)同樣的錯誤,不斷地重演同樣的悲劇。每個人會選擇自己最熟悉的方式,而不是最適合自己的方式。
每個人都有不同的想法,這些想法與意見我們只能通過交流與討論去理解對方的思想。沒有最適合的,只有更適合的,不要以為我們自己認為的就是最好的,也不要因為自己的貶低而造就別人的不足。因為一句諷刺,我們對自己的能力懷疑;因為一個眼神,我們學(xué)會了閉嘴;因為一個轉(zhuǎn)身,我們懂得了放下。我們似乎就是在別人的眼光下不完美的生活著,一個個簡單的思維讓我們衍生復(fù)雜的想法。
每個人在最后都有一段屬于自己的路,或?qū)挸ǎ颡M窄,或筆直,或曲折;被叮囑讓我們感受到自己是被重視的,只是當叮囑變成一種“綁架”,是不是又別有一番韻味?
哥哥從小各方面都很優(yōu)秀,考上了當?shù)刈詈玫囊凰髮W(xué)。讀大一那年,帶著女朋友回家被家人慘遭拒絕,在家人面前一向很乖巧的他在那之后被家人親戚處處束縛著。該怎么讀書,該怎么找工作,去哪里工作,工作后去哪里買房,所有的路都是過早被安排好了。每個人對他的生活管得緊緊的,將近三十的哥哥一直單著,因為一次不懂事,之后的生活被管得死死的。哥哥是個宅男,每次工作回來直接宅在家里。昨晚看到他的個性簽名:今天去醫(yī)院檢查,醫(yī)生說我得了抑郁綜合精神病……心緊繃了一下,想起上個月發(fā)生在鄰居身上的故事:一個碩士得抑郁癥在廣場上吊自殺。在他最美好的年華選擇了死亡,似乎死亡比生活來得更灑脫。原來束縛給別人的不再是心理上的傷害,而是通過心理上的傷害正慢慢的殺死他們。
失敗,誰都經(jīng)歷過。因為一次失敗而否定了一個人的人生,我們更應(yīng)該從自己的身上找缺點。讓別人達成自己所希望的是為了滿足自己的欲望嗎?還是希望他們達成自己未完成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