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資治通鑒》漢紀三十三:光明晉升

劉秀是真正的做到了從無到有,建立出自己穩固的政權,創業過程中還面臨著更始帝和河北王朗的威脅。在劉秀平定河北之后,雖然土地上來講他只有著全國一小部分的領土,但是這個時候橫向對比下來,劉秀的個人能力是君主中無敵的存在,劉秀政權中的將領,大多也都是才華橫溢。后來的事情,就是劉秀和眾將領率軍向四處征戰,收回了全國一大半的領土。

當時西部地區就還有四川的公孫述,甘肅的隗囂,敦煌的竇融屬于較為強大的集團。不過這時候劉秀已經好比是太陽升起一般,是一顆冉冉升起的“帝王星”,民眾從他身上可以看到未來統一的希望,有志之士在他身上可以看到未來和平穩定的國家。劉秀就好比是太陽一般給予了國家以光明。這時候四川的公孫述是鐵了心做皇帝,甘肅的隗囂是表面上不想和劉秀抗衡但內心還是想稱霸一方,而敦煌的竇融則是明智的希望能夠向劉秀歸附。

不僅此刻的劉秀對于各勢力的首領有著較大的影響力,更重要的是劉秀的光芒對于其他勢力的民眾和官員都有著較大的影響。當劉秀已經成為大家心中的天下之主時,其他勢力還拿什么來和劉秀對抗。


晉卦

晉卦是講晉升的卦象。想要更好的晉升,就需要有實際的才能,可以去創造有價值的東西出來。劉秀和他手下的高級將領能夠不斷晉升,也正是因為給國家帶來了穩定的局面。晉是上升,但上升也需要條件成熟,不能強求。晉升到了更高的位置也需要承擔更多的責任,保持守正就是吉利的,之所以能夠晉升,也是因為得到了領導者的信任,劉秀也是得到了眾將領和民眾的信任。如果能夠得到大家一致的肯定,那么就少有悔恨了。晉升的過程一定需要有某方面的專長,這樣才能夠走的更遠。雖然在說晉升,但在前進的過程中也不能過分的計較得失,以平常心來對待就是吉利的。晉升到了最高的位置,這時候可能如果還想做些什么,古時候的帝王常見的就是再發送權力斗爭,這也需要守正才行。


在劉秀四處征戰的過程中,其實是分了兩個階段,第一個階段是他在向四周征戰,不斷的擴大領土,這時候劉秀和其他勢力的首領只能說是較平等的地位,大家都是割據一方,彼此也都想著打敗對方。而第二個階段,劉秀的勢力已經成為了較為龐大的勢力,還剩幾個勢力也覺得難以對劉秀形成威脅,他們不得不承認劉秀的強大,內心所想可能就是割據一方以求自保。而在這個過程中,以公孫述、隗囂、竇融為主。公孫述是一心想割據一方,隗囂則是表面歸附但內心想割據,竇融則是愿意歸附劉秀。


馬援考察公孫述和劉秀

隗囂作為公孫述和劉秀中間的勢力,兩邊也都稱帝了,他就想知道到底應該親附誰,于是就先派馬援去考察公孫述。馬援原本與公孫述是老鄉,關系也好,本來以為過去可以像以往把手言歡,但是公孫述卻先排好侍衛,再讓馬援進來。行禮完畢后再送馬援回到賓館,給他重新制作了布衣服,上繳武器,在朝堂上再接見馬援。公孫述把這個過程弄的很繁雜,展現出了他作為帝王威儀的一面,還想要給馬援封官,馬援的賓客也都想要留著,但是馬援說到,天下此刻未平定,公孫述卻不去招攬人才,去謀求國家大事,反而在這些禮儀上下功夫,這樣是不能留下有志之士的。所以馬援就請求回去,馬援對隗囂說公孫述就是井底之蛙,妄自尊大,不如專注在東邊的劉秀。

然后馬援再去劉秀那里考察,馬援剛到,劉秀就在殿堂里接見了馬援,劉秀就穿著普通的衣服,笑著接見馬援,而且還謙虛的說馬援在兩個帝王間周旋,很佩服。而馬援就立即說到,現在的亂世不僅是君主選擇臣子,臣子也會選擇君主,之前自己去公孫述那里,公孫述就是嚴密防備后才接見,為什么陛下不擔心是刺客呢?劉秀就笑著說不是刺客,而是說客。馬援就說天下反復未定,而盜用帝王名號的人很多,今天看到了陛下的恢宏大度,就好比是漢高祖,就知曉果然有真正的天子。

后來馬援回到隗囂那里,就說到了劉秀那邊,接待了有數十次,每次都是閑談很長時間,劉秀的才能謀略,都不是人所能匹敵的,而且心胸開闊,坦率真誠,沒有什么隱藏,豁達有大節,和漢高祖很像,劉秀博覽經書,政事治理的很好,前世的帝王難有能比得上的。隗囂再問,和漢高祖比呢?馬援就說也比不上,漢高祖沒有什么大的優點也沒有什么大的缺點,而劉秀卻是喜好處理政事,行動有節度,不喜歡飲酒。


劉秀壓制公孫述,表揚隗囂

公孫述也是處在極佳的地理位置,但是卻丟失了最佳的攻取天下的時機。等他想要去征戰關中的時候,馮異已經在關中站穩腳步了。公孫述派兩員大將率領數萬軍隊前往關中,但是卻被馮異打敗了。而且隗囂也派兵幫助馮異,劉秀就親自寫信給隗囂,就希望有機會與隗囂結交,希望他可以抵擋北邊的外族人的侵擾,抵擋南邊的公孫述的勢力,這樣到時候也可以給有功將領再分封土地,也希望雙方可以保持信任,不要被人挑撥。這樣劉秀就是和隗囂建立起了信任,哪怕公孫述再多次出兵;也都被馮異和隗囂聯手打敗了,公孫述也就不再出兵了。

劉秀以他自身的勢力,以及個人帝王的氣度,使得隗囂看清形勢同意歸附,也逼迫的公孫述不敢再向外出兵。公孫述缺乏更高的領導能力和實力,使得他的統治也只能局限在四川地區,不能夠再往上去晉升。


隗囂生出異心

隗囂問班彪,古時候西周滅亡,戰國紛爭,直到幾世后天下才同意,過去的這種情況是否會在發生呢?班彪說周朝和現在是不一樣的,周朝末期,雖然朝廷衰弱,但是枝葉都強大了,因此戰國時期幾個國家可以延續較長的時間,難以那么快的統一。但是漢朝接著秦朝,本身郡縣制使得領導權較集中,而各個地方哪怕有勢力也沒有財富和人才的積蓄,而百姓卻都懷念著漢朝,所以混亂的局面難以持久。

但是隗囂還是覺得要說天下劉氏復起,恐怕也沒那么容易。過去劉邦稱帝的時候,那個時候民眾也不知曉漢的存在。班彪知道隗囂內心仍然幻想著亂世會持續,他也可以稱霸一方。后來班彪就是寫了一篇《王命論》,希望可以勸誡隗囂。現在的人都以為劉邦從普通人成為天下之主,都以為可以憑借亂世中的努力來抓住機遇,但是帝王的權力自有天命,不是靠智力和力量來獲得的。這也正是天下那么多亂臣賊子的原因,都希望能夠在亂世中得到些什么更高的權力。可是好的做法就是看清現實,否則就會自受其害。但是隗囂卻不聽,于是班彪就躲到竇融那里去了,替竇融謀劃。

隗囂就是沒有能夠客觀的看到當下的趨勢,反而是被自己的欲望所牽擾,他希望可以稱霸一方,享受這種稱霸的榮譽和權力,卻看不到其他勢力和劉秀的實力對比。

后來隗囂自比文王,想要稱王,但是被群臣制止,想要去以帝王的規模來分封大臣,也依舊被勸諫,這時候隗囂手下的大臣都更加清晰的看到了他和劉秀之間的勢力差別,著急稱王并沒有好處。再后來劉秀希望隗囂率軍進攻公孫述,但是被推脫,希望隗囂去首都封官,也依舊被拒絕。這時候劉秀就知曉隗囂是有異心的,并不愿天下統一。而隗囂也因為他的異心表露的越加明顯,而他手下的一些有志之士,也都離開了他的政權。


竇融專意劉秀

原本竇融聽說了劉秀的威望和德行,就想要依附東方,但是就是太遠了。隗囂使人來說竇融,如果現在立即臣服劉秀的話,可能權力就喪失了,再失敗后悔就晚了。現在甘肅、四川、敦煌的地區聯合起來,情況好就是像六國一樣分割,不行也可以割據一方。竇融與臣屬商量,大臣都說漢朝的復興在預言書里多有提到,而且劉秀的名字也驗證了,再看劉秀的實力,兵馬最強,號令嚴明,劉秀都是天下之主。最終竇融就決定歸附劉秀,劉秀也派人去招攬竇融。劉秀就給竇融寫信說,竇融的決策舉足輕重,如果能得到竇融的協助統一,會很好,如果他希望三足鼎立的話也可以抓住機遇,這時候可能也有人給他建議說效仿趙陀。劉秀的書信傳到竇融那里后,政權的官員都很震驚,認為劉秀雖遠在千里之外,但明察秋毫。

竇融依附劉秀,就是屬于明智的行為。如果他想稱霸一方,那只是在考慮個人的利益。但是他歸附劉秀,卻是為了天下統一做了較大的貢獻。這也使得他后來歸屬云臺三十二將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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