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有那么多人? 著
江嘉換下了警校學員制服,穿上了一條白色的連衣裙。淡雅的顏色,更加襯得她肌膚如雪,白里透紅。
如瀑布一般飄散的秀發,淡淡入鬢的蛾眉,碧水淋漓的眼睛,還有那濃密而又長長的睫毛,在落日的余暉中,一閃一閃的,洋溢著少女的純情和青春的風采。
唯一不協調的,就是那微微蹙起的眉頭,還有心煩意亂的表情。
夏淵澤毫不猶豫搖下了右車窗,清冷的男低音帶著毋庸置疑的語氣,“江嘉,現在馬上去刑偵隊,有緊急任務,快點上車!”
江嘉愣了一下,馬上心領神會,“好的,師父,我這就過去。”
許銘張大了嘴,望了望那個俊朗臉龐,剛想問什么。
夏淵澤朝他使了個眼色,看著那個略帶恐嚇意味眼神,他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江嘉和那兩個男子說了幾句,上了夏淵澤的黑色越野車。
“你好啊,江大美女,我是許銘,網監支隊的支隊長,求賢若渴,你真的不考慮去我那里工作?”
她還沒坐穩,許銘就從副駕駛轉過身,自我介紹起來。
“哦,你好,許隊,雖然很感謝你的盛情邀請,但我已經是夏隊的徒弟了,沒辦法了。”她抱歉地笑了笑,露出一對小酒窩。
“哦,沒事的,以后我們還會常打交道的。”
看著那張甜美的笑臉,許銘撓了撓頭,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你不是要在前面下車嗎?我把你扔在哪?”夏淵澤低沉冷冽的聲音響了起來,好像有些不高興。
許銘吐了吐舌頭,壞了,看見美女,一時得意忘形,怎么忘了這位夏大隊長,是出了名的護犢子,在他面前挖墻腳,不是找死嗎?趕快溜走才是上策。
“行,就在這下吧,回頭見啊,江美女!”
許銘下了車,還沒等他站穩,越野車就一溜煙兒消失在夕陽的余暉中。他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
江嘉撇了撇嘴,她覺得這個許支隊,其實是個很有意思的人,至少比前面那位一本正經,繃著臉開車的帥哥要好很多,難道是選錯了陣營?
“你想什么呢?剛才是怎么回事?”清冷的男低音陡然在寂靜的車內響起,嚇了她一大跳。
“哦,師父,我能不說嗎?這是我的私事。”她的聲音帶著謹小慎微的語氣。
“不說也行,可要是影響你的心情,進而影響到工作,那就不是私事了。連我一個外人都能看出你因為這兩個人心煩意亂,你自己不會還猶豫不決吧?”
一股暖流涌上心頭,江嘉覺得剛認識的冷面帥哥,其實是個很熱心的人,盡管說起話來,不太中聽。
“謝謝師父,你放心,我一定會處理好,不會耽誤工作的。”
“那就好,你家住在哪兒?”
“嗯?不是要去刑偵隊嗎?”
夏淵澤嘆了一口氣,無奈地搖了搖頭,“哦,緊急任務取消了,我先送你回家吧。”
車開到了安市中心復式住宅區,江嘉下了車,站在車窗外,朝他招了招手,“師父,開車小心點!”
看著那個在夕陽的照耀下,閃閃發光的俏麗身影,他不經意間瞇起了眼睛,嘴角微微上揚。
晚上,安市中心咖啡廳。
江嘉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她化了淡妝,換了一條淺粉色的連衣裙。
一雙黑色的大眼睛顯得更加深邃,卷翹的睫毛,涂著紅色口紅的櫻桃小嘴。
在燈光的照耀下,粉色裙子上面的金色絲線一閃一閃的,十分耀眼,襯得江嘉透明的肌膚更加晶瑩剔透。
收腰的款式突出了她纖細的腰身,裙擺處的蕾絲花邊顯得她更加的優雅清新。
她甜美地笑著,帶著迷人的風采,像一朵淡雅的百合花,靜靜綻放。
夏淵澤走進咖啡廳的時候,一眼就看見了那個俏麗的身影,他不禁勾起了嘴角,走了過來。
“師父?你也來相親?”江嘉看見那個高大俊朗的身影,不由得站了起來,脫口而出。
“相親?”他的眼光暗了暗,環顧了一下四周的顧客,好像絕大部分都是情侶。
“是啊,我替別人來的。”他狡黠地笑了笑,毫不猶豫坐在了她的對面。
“不會這么巧吧?”江嘉眨了眨眼睛,有點不敢相信。“師父,你還是單身嗎?”
“是啊,有什么問題嗎?”
“沒有啊,你應該至少比我大五歲吧?”
“對,我今年三十了。你想問什么就直接問,不要拐彎抹角的。”略帶沙啞的男低音有些不耐煩。
“哦,我就是想問,師父一直沒談過戀愛嗎?想象中這個年紀應該已經結婚生子了啊?”江嘉吐了吐舌頭。
“沒有合適的,我樂意單著。”他劍眉輕擰,仿佛有些賭氣,深邃的眼眸里散發出冷峻的目光,話語清晰近乎一字一頓,淡淡睨了她一眼。
江嘉立刻感覺,全身仿佛浸入一個冷冰冰的世界,不寒而栗。不好,看來這位傳說中的冷面瘟神,真不是道聽途說啊。與他相處,只能順著來,千萬不要對著干啊。
她擠出一個笑容,柔聲細語,“師父,你不是來相親嘛,我就是按照常規步驟問一問,你別介意啊。”
看著那白皙的小臉上忐忑不安的表情,他的心也變得十分柔軟,聲音也溫柔了許多,“沒什么,那我也來問問你吧。下午和那兩個人還牽扯不清,又跑到這里來相親了?你可真是桃花朵朵開啊。”
“下午那兩個人,一個是我前男友,一個是我的死黨。師父不了解情況,就胡亂給我扣帽子,我要生氣了。”江嘉撅起了櫻桃紅的小嘴,一臉無辜的表情。
看著那個如玫瑰般嬌嫩的唇瓣,莫名的,夏淵澤感覺心有點亂。要怎么哄女孩子呢?與辦案時的游刃有余相比,他感覺這個問題有些棘手。
這時,一個高大帥氣的男子走了過來,禮貌地朝江嘉點了點頭,“請問,你是江嘉小姐嗎?我是安大法學系的教授安子悅。我是來和你相親的。”
他有一雙細長的眼睛,標志性的單眼皮。
還沒等江嘉開口,夏淵澤就站了起來,清冷的聲線低沉而又篤定,“不好意思,我是他男朋友,我們吵架了,她才賭氣來相親的。”
什么?江嘉望著那個一本正經的冷面瘟神,腦中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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