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和光 - 草稿

一個人的存在,到底對誰重要?這世上,總有一些人記得你,就像樹記得光的溫暖。

暮雨時節,我總喜歡倚在欄上,觸摸精靈似的雨,看著那些匆忙的腳步踏在青石板上,聽著滴答滴答像是鈴聲般的穿梭在校園里。池邊嬌羞的睡蓮,蒙著一層白霧,最是那一低頭的嬌羞,恰是最惹人憐。大小不一的鵝卵石鋪成一條窄窄凹凸不一像歲月雕刻痕跡的路,走在上面,每一步都記錄著每一個人的故事。

他是我高中的語文老師,寬寬的國字臉,一副厚重的眼鏡,把小小的眼睛修飾得剛剛好,薄而小的嘴唇,總是厚重的表情,卻十分的風趣,愛調侃生活,他的課一半是人生一半是課堂,看見他的時候總是哼著小曲,沒聽過他完整的曲子,卻記憶猶深的記得那曲的悠長和詼諧。他罰過很多人,卻都是很調皮的男生,最喜歡他賞析詩歌和對文言文翻譯,緩慢得像拖欠了一個世紀,卻也優雅得不得了,每晚的查寢像漂泊的船兒找到固定的港灣那樣,可以看見他緩慢的步調,哼著小曲,溫暖了我整個高中枯燥空白的間隙。

窗外的雨停了,孜孜花含著玉珠,一抹油亮的綠點綴著無暇的白,忍不住想用手指觸摸一下,像驚醒了它又惹哭了它似的。墻邊的爬山虎,像經歷了幾個世紀的攀巖,從我來這到我離開,從未停歇,每次抬頭側望,總能看見那一抹不停歇的攀巖,算給了我一點激勵和鞭策。

她是我的好友小紅,家庭條件比較困難,成績優秀的她還是毅然輟學了,高中輟學后,半工半讀完成了整個大學學業,就像墻角的爬山虎一樣,一步一步的攀巖,可是上帝偏偏不讓人如愿吧!我記得剛出來工作的時候她就生了一次大病,每天晚上都嘔吐高燒,吃不了任何東西,病了幾年才好,如雨后爬山虎,雖然精神頭不好,但是更抖擻了。

也許我們走過的路沒有痕跡,我們的存在對誰重要,也無跡可尋。時光在我們的生命中慢慢流逝,那一步一步的腳印都記錄這一路來的故事,不曾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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