鞏俐:“漂亮是一種‘綜合’的東西。
大眾眼中的鞏俐,用周敦頤在《愛蓮說》中描述蓮花的一句千古名句來形容再合適不過: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
同史上無數的名人一樣,鞏俐的生命中當然也出現過很多“第一位”“第二位”。
她是第一位登上《時代周刊》封面享譽“最美東方女人”的華人明星。
她是世界影史上第二位主演影片包攬歐洲三大國際電影節最高獎(柏林電影節金熊獎、威尼斯電影節金獅獎、戛納電影節金棕櫚獎)的演員。
她是張藝謀的第一任“謀女郎”,并從此樹立起“謀女郎”標準:作為一個女演員,第一次拍電影,第一次做女主角,第一次出演由張藝謀執導的影片,影片出品前默默無聞,影片出品后一鳴驚人。
在眾多的“第一”后,鞏俐的國際影響力可想而知,在上世紀九十年代,不少西方人說起中國都會向往三樣東西:天安門、長城、鞏俐。
同樣是“謀女郎”,很多人都會將鞏俐和章子怡拿來對比,但對比后不難發現,兩人截然不同。
尤其性格,如果說章子怡的靈魂深處是滿滿的“不自信”,那么鞏俐的性感身材背后就是時刻“高昂的頭顱”。
一次次的國際紅毯上,向世界微笑揮手的她在不斷自信宣布:你好,我是鞏俐,這是我的電影作品!
或許對于鞏俐,我們可以開玩笑地問一句:“嗨,我有酒,你有故事嗎?”
在成為享譽世界“最美東方女人”的華人明星的路上,鞏俐的氣質體現在舉手投足之間,通過一顰一笑展現,言行舉止更是成為一個時代的成功女性的重要標簽。
鞏俐一直試圖用“大氣性感”來詮釋何為女性魅力,這一點從她平時的著裝特點就可以看出。
精致的妝容,凹凸有致的鎖骨,帶有鞏俐風格的雜志封面使讀者一飽眼福。
她更像是一個“天生的演員”,一張靜止的彩色封面在她的裝飾下變成一場靈動的“視覺盛宴”。
而國際紅毯上的“裸露”更能體現她的品味個性,讓大眾看出她對世界的坦誠,對電影行業的表白,對自己作品的自信。
某一次上海國際電影節上,隨著鞏俐的亮相,紅地毯上也終于迎來高潮。
“哇,好漂亮啊……鞏俐,轉過來……鞏俐,看這里……”國內外的媒體人開始了一場攝影機的狂歡。
一身低胸黑黃條紋相間的露背禮服讓世界看到了鞏俐的熱情,脖子上的黑色水晶珠寶更向世界展現了鞏俐國際影星的非凡氣質。
對于表演,鞏俐用了“專注熱愛”這四個字向大眾表達她的態度,表達何為她眼中的“合格電影人”。
鞏俐曾在《楊瀾訪談錄》中表示:“一旦攝影機開拍,我就會盡快進入角色,除了我需要的東西外,拍攝現場其它任何因素都不會影響我的投入,更不能影響我的表演。”
那么對于鞏俐本人,何為對表演專注?
簡單來說就是,在拍攝現場的每時每分每秒都不會被不重要的事物影響,不會“走神”。
鞏俐曾多次直率表白演員這一職業:“成為一個好演員,這是我一生的愛,一生的愿望,一生的不可或缺。”
我們說喜愛分程度,聽到一個人說喜歡什么東西,我們會不由得想問,你到底有多喜歡?
鞏俐的喜歡是將表演由表層接觸變成深入習慣。
曾經在拍攝電影《藝伎回憶錄》時,里面有一段表演玩扇子的動作,對于那段表演最后電影出品也只展示至多“10秒”的鏡頭,但鞏俐卻天天練,一天2000次,從電影開拍到最后殺青一共練了5個月。
那個表演動作非常難,需要很好的技術功底,其實導演一開始根本沒想到鞏俐能完成,但她最后完成了。
不得不提的,也是在鞏俐工作時,她突然收到信息,自己唯一摯愛的姐姐因為患乳腺癌去世了,但那時她正要拍《霸王別姬》中的結婚場面。
作為一個自我要求如此之高的“電影人”,她當然沒有回家,而是繼續表演。但那次表演,也許她臉上的笑容越燦爛,心中的情感就越悲傷,內外的極致狀態所帶來的沖擊恐怕也只有當事人自己可以體會。
為了“吃透”角色,更好表演,她不斷學習,體驗劇中人物的生活。
鞏俐曾說:“演完電影《菊豆》后我學會了染布,演完《大紅燈籠高高掛》后我明白了敲腳的重要性,拍完《秋菊打官司》后我學會了一種方言(陜西話)。”
令人印象深刻的,在《楊瀾訪談錄》里國際一線大導演張藝謀對鞏俐的表演進行高度評價:收放自如,張弛有度。
同樣在《楊瀾訪談錄》中,楊瀾好奇地問鞏俐:“大家都會有一個階段性的目標,你現在的目標是什么?國內外的各個大獎你其實都得過了,你下一步的目標是奧斯卡?”
當聽到這個問題后,鞏俐笑了:“其實不是,我想有一個家,我不想再四處流浪奔波,不想再冰冷地從一個五星級酒店轉移到另一個五星級酒店。”
鞏俐,這個國際巨星說,她想有一個家。
其實,她一直在用“最平凡的生活”講解,何為專注于事業的“流浪者”。從影數十年,她一直都在遠方,在流浪。
其實,每一個流浪者的內心獨白都何嘗不是:我想有一個家,我能不能不再繼續流浪?
提到鞏俐,提到家,這里必然還要提到另一個人,張藝謀。
在鞏俐的世界里,可以說,表演是她的生命,張藝謀是她的生活。
她因為張藝謀而找到了愛情,找到了家,同樣也因為張藝謀而失去了愛情,徹底成為流浪者。
盡管鞏俐曾經和黃和祥有過一段婚姻,但是他也終究難逃成為鞏俐世界里的“匆匆過客”。
從1987年開始鞏俐和張藝謀承認戀情,到1995年兩人分手,前后8年的朝朝暮暮。
8年的合作,張藝謀執導的電影將鞏俐打造成當時國內屈指可數的國際女明星。
8年的合作,鞏俐出演的電影也同樣將張藝謀推到國際一線大導演的位置。
但兩人還是“說散就散”了,這其中的原因眾多,這里不做過多討論,但有一點引發深思。
鞏俐曾在《楊瀾訪談錄》中闡述自己對婚姻的個人想法:“婚姻不過是一張紙,其實我更看重的是兩個人之間的感情,我覺得那個更真實。”
但婚姻真的只是一張紙嗎?如果沒有那張紙,彼此到底是什么關系呢?難道只是,相愛多年的戀人?
那為什么還要渴望有家呢?或者說再換一種問法,到底什么才是“家”?
有人說,張藝謀之所以執導《滿城盡帶黃金甲》,是因為他想圓鞏俐的“皇后夢”。
有人說,多年后,鞏俐之所以再次出現在國內電影里,出演《歸來》,是因為想幫助張藝謀在電影行業再次“歸來”。
雖然眾說紛紜,但也終究逃不過那四個字:因為,愛情。
人說,愛情里沒有對錯,然而鞏俐那已然不是單純的愛情了,已經上升到婚姻,但她錯了嗎?
張藝謀和他的第一任妻子肖華離婚后,又娶了另一個人,陳婷。但無論他另娶的這人是誰,都不會再是鞏俐了。
是誰說過,相對比你現在不在我身邊,最悲哀的莫過于,你的未來計劃里也從來沒有我。
張藝謀是再婚了,但是鞏俐,離了婚之后卻沒有再婚。難道是她喜歡了一個自己原本不該喜歡的人?那什么又是自己該喜歡的人呢?
從始至終,鞏俐都太過執著,太過專注,不管對于表演,還是張藝謀。她一直都很明確自己想要的東西。
為了學表演,進中央戲劇學院,她考了兩次高考,但都失敗,最后還是中戲破格錄取。
為了和張藝謀在一起,起初她不顧家人的反對,但最終,張藝謀和她的“表演事業”還是不同,結果事與愿違。
所以,生活往往就是:越明確,越理性,失去的也許越多。就像凡事都很難太過圓滿,月有陰晴圓缺。
也許“鞏俐時代”已經過去,但相信鞏俐的作品在電影史上會經久不衰。
如果把鞏俐比做一杯酒,這酒醇香而干烈,如果把鞏俐比做一個故事,這故事奪目而醉人。
但,鞏俐是不完整的。盡管經歲月打磨過后,她依然風韻猶存,依然風華絕代,依然是國際一線女明星。
也許,不完整也是一種美?
到這里,丫頭關于鞏俐的介紹就結束了。祝福鞏俐,祝福這個一直在流浪的電影人能早日找到,獨屬于她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