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醫學博士拒絕醫治臨終父親》

五一收假回來的當天深夜,兩天集中勞動帶給了多年不再勞動的身體強烈的疲勞感,卻依然睡不著,肩膀肌肉酸痛,脖子后不知是太陽曬的還是被拉傷了,洗完澡后火辣辣的難受著。大白親熱的偎在懷里,迷糊中刷著朋友圈,直到看到題目所提的文章,越讀越清醒。

父親(陳有強)2011年4月表現為腹脹明顯,少尿,消瘦,醫院診斷結果為惡性腫瘤晚期。兒子(陳作兵)是醫學博士,浙大附院醫生。

老爺子的最終決定是放棄治療,不吃藥不化療,安靜度過最后的生命,兒子只是站在了醫生和兒子的雙重角度用理性支持了父親的決定,和標題中“拒絕”兩字不搭調,明顯有標題黨的嫌疑。

老爺子是個后農民,喜歡讀老莊哲學,喜素話不多,喜歡恬淡平靜的生活。放棄一切治療后,回到農村老家,看看一輩子生活的村子,和 從小長大的老伙計聊天打招呼,給孫子們發紅包,拍全家福,盡情的在享受時日不多的生活。

讀完全部的內容,就再也睡不著了。我說說爺爺的故事,竟然和這個故事如此相似。

2011年4月,我讀大學的第二個學期。爺爺開始出現消瘦、少尿、腹脹明顯、腹痛等狀況。在被農村的土郎中當作高燒治了一個星期才轉到縣醫院,確診腫瘤。緊接著轉到西安交大附院和腫瘤醫院,確診結腸癌晚期。在做了兩個月的保守治療后,爺爺決定回家。

爺爺是一個沉默寡言的人,尤其是很少有和兒孫的交流。喜歡老莊周易,是一個中學教師,人大代表,村支書,在農村被大家稱作先生,一方面是風水先生,一方面是教書先生。

回家后,爺爺戒掉了多年的煙癮,飲食很隨心,沒事看看電視看看書報。靜養了一段時間后,身體漸漸好起來了。天氣好的時候,坐在院子的躺椅上,和鄰里前后的老伙計攀談,和奶奶撥弄一下門前的小片菜地。傍晚的時候從村東頭走到村西頭,或者去自己一手修建的橋頭或者水渠邊上坐坐。后來還養了兩只兔子,幾只雞。也和鄰家的爺爺和解了之前的別扭。就這樣安靜祥淡的生活,爺爺的身體狀況竟然好了起來。但是再也沒有進過醫院了。

慢慢的兩年時間過去了,2013年的4月,病情復發的突然,接著五一假期,我提前了幾天回了家。爺爺在我懷里躺了5天,等到了遠在新疆的姑姑,大連的小叔,還有二叔,已經最后一個回家的妹妹。然后在一天的清晨,永遠的離我們遠去了。

病于四月,逝于四月。

對于病重危機不可治的老年人,就讓它安靜的去吧。各種治療手段雖然可以延長病人的一定時間,但是同時帶來的痛苦是難以忍受的。

讓他安靜的去吧。

紀念離開兩年的爺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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