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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北京遇上西雅圖》是朝夕陪伴后的日久生情。
那么《不二情書》就是幻想中的完美愛情。
姣爺和大牛的情緣,始于一本叫《查令十字街84號》的書,這本被全球愛書人奉為圣經的書記載了紐約女作家“海蓮”和倫敦舊書店書商“弗蘭克”之間的一段書緣,兩人維持了二十年的書信往來,互積情愫,卻因種種原因未曾謀面。直到弗蘭克逝世,海蓮才匆匆趕往查令十字街84號,為這段頗為遺憾的感情畫上句號,當她對著空蕩蕩的書店笑著說出那句“我來了,弗蘭克,我終于來了”的時候,一切形容情感的語句在此時都顯得蒼白無力。
姣爺和大牛生活在21世紀,然而他們既不靠微信、短信,也不靠電話、電郵,而是和書中的人物一樣,用最古老的方式——信件,維系著彼此之間的關系。
讀著手寫的文字,慢慢地勾勒出對方在另一端最完美的樣子,光是那份心思,就已經令人心動不已。
這樣的愛情是完美愛情,因為彼此勾勒出的對象都是完美的。你看不到他(她)坐在馬桶上的樣子,你聽不到他(她)睡夢中的呼嚕聲,你聞不到他(她)起床時的口氣,你摸不到他(她)身上的一絲贅肉,他(她)遠到不可觸碰,又近到似在眼前,那種與完美對象之間若有似無的觸感,能讓身體里的每一個毛孔都為之張開,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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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不二情書》的愛情是完美愛情的話,那么當下的很多愛情就只是基于生理沖動的激情罷了。
科技的進步,生活節奏的加快,使得快餐文化大行其道成為必然,各種通訊工具和交通工具的便捷程度已經讓愛情變得唾手可得。就如大牛在里面的一句話:既然愛可以做,又何必談。
然而,很多人卻并不知道,愛情的美妙之處正在于探索和等待,沒有了這些,便會大幅褪色。
在我年少的時候,曾經有一位筆友。
如同所有青春期的孩子一樣,對于愛情,我懵懂無知,但心向往之。
哪怕我們都知道彼此就在同一個城市,我們也沒有通過一次電話,更沒有萌生見面的念頭,就這樣靠著信件互相交流著各種想法,也傳遞著對未來的各種憧憬。
也是那個時候開始,我知道了原來信紙不只有打草稿用的那種,還有各種圖案、各種顏色、各種香味的,甚至可以折疊成各種樣子。
每周從周一開始我就會開始等著她的回信,等著看工整漂亮的鋼筆字,等著讀帶有幽香的淡淡文字,想象那頭的她是長發還是短發,低頭寫字時發絲會不會觸到鼻尖。
然而,如果信件的內容都可以用電話來替代,那么兩個互不相識的人可能聊上10分鐘就將彼此無話,那種逐字逐句斟酌落下的美妙情感,自然也就不復存在。
自我開始用手機起到現在,除非緊急,能用微信的絕不用短信,能用短信的絕不用電話。很多時候,我們快得認不清自己,我們快得來不及表達,我們快得丟失了很多美好,是時候,慢一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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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不二情書》,讓姣爺和二牛有如此爆表的顏值,如此相同的氣質,以至于他們在相遇的時候依然能保持彼此欣賞,而不會因為“貨不對版”而心生嫌隙。
感謝《不二情書》,給了這段看似幻想中的完美愛情一個完美的結局。
感謝《不二情書》,讓我勾起了往事中那絲隱隱的情感,再次走進了那個不那么熾烈的,用文字來勾勒的淡淡的美妙世界。
想象一下,在遙遠的另一端,有人認真讀你費心寫下的文字是一種什么感覺?
對我來說,是一種幸運。
因此,你們的每條留言我也都會認真讀完,正如你們一樣。
感激有你們。
附一首木心的《從前慢》作為結尾:
記得早先少年時,
大家誠誠懇懇,
說一句,是一句;
清早上火車站,
長街黑暗無行人,
賣豆漿的小店冒著熱氣;
從前的日色變得慢,
車,馬,郵件都慢,
一生只夠愛一個人;
從前的鎖也好看,
鑰匙精美有樣子,
你鎖了,人家就懂了。
文:蔡壘磊,一只獨立思考的文藝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