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娜聽見丈夫氣憤的話語,看著高昱因為氣憤而扭曲的臉,她頭一回感覺到對丈夫的失望,頭一回開始在內心深處滋生出對自己婚姻狀態的疑惑,甚至對堅持自己婚姻延續下去的信念產生了一絲絲動搖。
“嘔、嘔!”厭食狀況稍有好轉的高麗娜再次病情加重,在父母親對峙的餐桌旁直接嘔吐了。
“哎喲,真是太不讓人省心了!”高媽媽一邊大呼小叫地抱怨,一邊急急忙忙挪開桌子上的碗盤,動作粗暴地收拾起來。
高爸爸在一旁默不作聲地幫著老伴,低垂的眼簾掩飾了他內心的想法。
高昱則是滿臉嫌棄地端著自己的碗,動作敏捷地“跳”著離開了餐桌。
“娜娜!”季娜不顧女兒滿臉滿身的嘔吐物,心疼地一把抱起女兒,沖進衛生間,幫助女兒清洗干凈。
季娜心中無比懊惱,默默地自責。她非常后悔在吃飯的時候,在女兒面前和丈夫、婆婆發生言語沖突,導致有些好轉的女兒再次在吃飯的時候嘔吐了。
極其不愉悅的談話,因為高麗娜的嘔吐被打斷了。事后竟然沒有人再次提起這個話題,仿佛那場爭吵只是個幻覺。
深夜時分,季娜終于安撫好情緒不安的高麗娜,等到女兒熟睡之后,才忍著身體的不適,步履遲緩地走回她和高昱住的房間。她在衛生間呆了很長時間,在清理干凈自己的身體,洗漱完畢之際,她也努力平復了一下自己少見的激動情緒。
“你怎么磨蹭了這么久?”季娜剛剛走到床邊,還沒來得及掀開被子,就被高昱一把拉到在床上。他一邊抱怨著,一邊急切地撕扯著季娜的衣服。
季娜腦子“嗡”的一聲,整個人陷入了難以言說的痛苦和憤怒當中。她立刻奮力掙扎著,試圖躲開高昱極具侵略性的動作,同時明確拒絕道:“不、不要,今天不行!”
季娜的反抗引發似乎起了反作用,高昱越發亢奮起來。他的臉上泛起不正常的紅暈,手里的動作也越發粗暴猛烈。他氣喘吁吁地說:“我在廁所看見了,你今天是生理期,很安全的。”
自從一個偶然的機會,高昱在季娜生理期和她做過一次之后,竟然變態地愛上了這種“浴血奮戰”的感覺。他哄騙季娜說,在生理期不用采取措施也可以避孕,是做這種事情的最佳時期。缺乏生理衛生常識的季娜竟然相信了他的鬼話,而且為了夫妻關系和諧,她強忍住不適,經常會滿足丈夫變態的要求。
但是,在經歷了一次非常不愉快的談話,經歷了女兒身體狀況不佳,而且自己的身體也很不舒服的情況下,季娜非常抗拒和高昱做這種事情。她頭一回認真地抵抗,拼命拒絕,卻終于因為男女之間體力的差異,還是讓高昱得逞了。
季娜再次進入衛生間,花了更長的時間,再次清理干凈自己。看見盥洗臺上方鏡子里,自己臉色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嘴唇控制不住地輕輕顫抖,兩行清亮的淚水劃過她的臉龐。
季娜回到臥室,高昱早已鼾聲如雷。季娜心中關于對自己婚姻疑慮的陰云越發濃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