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相不相信,在世界的另一頭能夠找尋到另一個你?
? ? ?從前,我的世界是狹窄的,我只能望到天,看到地,我不知道這個世界是圓的,我不曾想人能穿越整個地球又回到原點,我以為人們都是吃米飯,我覺得人的膚色都是黃的。我不知道過去是什么,我不知道遙遠有多遠。我在學校里接受著正統的教育,可是卻不知道人類為何來又為何而故。我吃飯我睡覺,可是不明白一切意義何在。我喜歡看星星,可是卻不知他們它們是什么樣的存在。我想出逃,從我的精神世界出逃。于是我暴戾又乖巧,唯從又叛逆,我熱愛世界又害怕世界,我的身體里住著兩個小人輪番占據我的身體,但我明白我不是神經病,我知道,我只是有兩個我,一個積極迎世,另一個消極避世的我。
? ? ?人都是兩面性動物,不管承認與否,它真實存在。正義與邪惡,善良與惡毒,溫柔與剛硬,堅強與柔弱,它們都可以共同存在于同一個人身上。同樣的,一個外在積極向上的人,也曾想過在某個時刻結束自己的生命。當然,生死是太過于沉重的事情,我們不聊生死,生死還在遠方。我們聊自己,另一個自己,聊遠方,聊與自己有某種際遇的遠方。
? ? 有沒有一種執念,遠方有一個在等待我們去找尋的另一個自己?那個自己隨性自然,隨遇而安,離群索居又喜愛熱鬧,她喜歡形單影只,但她不孤單;她喜歡不分性別地和每一個人稱兄道弟;她相信愛,也相信時光;她脆弱敏感,更堅韌自強;她可以少女也可以漢子;她很輕易流淚也能拼命忍住眼淚;她聰明過人也傻得離譜;她善良卻不盲目善良;她會給你擁抱也會拒人于千里之外;她的身體里永遠有不安分因子在躁動,仿佛裝了不知疲倦的永動機;她明白人存在的意義,她會去爭分奪秒地追尋。這就是遠方的那個她。而現實中的我們被工作和家庭牽絆,生活到處充斥著柴米油鹽醬醋茶,我們只顧著滿足自己的物質層面,卻忽略精神層面的補給。疲倦勞累時,我們在腦海里臆想著:不怕,我有詩和遠方以及遠方的田野。可是遠方在哪兒,我們也不知道。我們總是生活的妥協者,把希望放在未來:將來我要買一輛路虎越野車,馳騁在呼倫貝爾大草原和某個熱帶雨林;我要買個屬于我自己的房子,把它裝修成北歐簡約風,那里面有我的自由,我可以只穿著睡衣,隨我站著坐著還是躺著;我要背個攝像機,去拍日出,拍夕陽,拍笑臉,拍哭泣,拍相愛的情侶,拍小鎮的客棧,拍雪山融化,拍細雨綿綿;我要在某個鋪滿青石板路的小鎮遇到我的愛人,他干凈純真善良博學,有大叔的情懷,也有暖男的特質;我要……永遠都是“我希望”,“但愿”,可是這種遠方太遙遠。很多人只是走出那個世俗的門,而忽略頭頂的那扇遠方的窗。其實,我們可以試著打開天窗,去遇見自己也未曾見過的自己。
? ? ?誠然,遠方也有柴米油鹽,遠方也要吃喝拉撒,但是遠方更有未知的事物在等待我們。我們聊遠方聊的是什么?是美麗的海灣?是遼闊的草原?是宏偉的布達拉宮?是浪漫的巴黎?都不是,我所理解的遠方都不是物質層面的,而是精神層面的。海灣,草原,布達拉宮,巴黎等等,如果沒有添加任何人類的思想或注解,它也只是一種物質,人類給它貼上標簽之后,它才有生命力,有立體感,有歷史和宗教意義。為什么我們要翻山越嶺地去這些地方,是因為自由和未知。在路上的時光,永遠是自由自在的。沒有人認識你,每到一個地方就像人生又重新洗牌,你可以是可愛的你,可以是憂郁的你,可以是灑脫的你,可以是粗獷的你,沒有人會指責,你只做自己就好。而在路途中,布滿著許多未知的事情。走出去了你才知道,原來真的有人從原點出發,繞過地球一整圈;原來人們不止吃米飯,還有人吃漢堡;原來除了黃色人種,還有白色人種;原來不止有漢語,還有英語德語法語捷克語西班牙語阿拉伯語;原來人在撒哈拉沙漠也可以很好地存活;原來在非洲的原始部落還有食人族的存在;原來極光可以美得那么目中無人......談及這些是不是內心又有某些情愫在悸動?其實我們也可以成為那少數中的一員,可以偶爾卸下負擔, 在某一個時段里,心靈和身體都在路上。相信我們都懷揣著美好的愿景,但有人把夢想寫進現實里,而有些人的夢永遠沉睡在夢里。
? ? ?我有一個朋友小z,80后老嫩肉一枚。國內某名牌大學本科畢業,又某名牌大學碩士畢業,以他的資質,謀得一分高收入的工作不在話下。在畢業后也確實找到一份不錯的工作。可是這廝卻長了一顆心懷天下的情懷。自從大學接觸了戶外旅行之后便一發不可收拾,一有閑置的時間就背上戶外包去原野和朋友聊詩和遠方,而后把這個喜好延伸到工作中。因為熱愛,他力排眾議辭了工作,創辦了自己的戶外工作室,帶領一幫志趣相投的朋友去闖天涯,如今這個工作室已趨近成熟。他自由了,過著想去哪兒就去哪兒的生活,成了無數人想模仿的樣板。當然,舉這個例子并不是鼓勵大家辭職去滿世界漫無目的地流浪,畢竟過好眼前的茍且才能更好地遠方。只是提醒大家在還走得動還能做夢的年紀去努力地行走去義無反顧地做夢。人生不應只停留在工作和眼前的瑣事上,人生還有夢,還有更高遠的意義。想去哪兒,列個計劃,抽個時間,準備好錢,三兩知己,便可出發。想干什么,寫下來,不計后果,不求功利,去做。因為苦苦掙扎并不能帶來任何正面的收獲,只會讓我們過得更加沉重,倒不如去打開那扇天窗,望望窗外的景色,走出去,去重新解讀人生,然后在迎世和避世的夾縫口中找尋最真實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