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中國文藝界關鍵詞:告別。
許多巨星紛紛隕落:金庸、藍潔瑛、單田芳、二月河...都化作點點星光閃耀。
這是一個流行離開的世界,但是我們都不擅長告別。
但我們終將要其中的一些人告別,與這些人創造的這個時代告別。
2018年10月30日,發生了一件響徹武林的大事。武俠小說泰斗金庸逝世,享年94歲。
俠客道義,恩怨情仇。
沉淪海上,猶記武林。
黃泉一片,不也江湖。
是什么樣的人,其文陪伴數代人。又是什么樣的文,塑造了那片你心念的江湖。
那江湖里又有什么樣的人,演繹了什么樣的愛恨情仇。
眨眼時間,楊過找到了小龍女,郭襄創造了峨嵋派,一代大俠蕭峰自盡于雁門關外,程靈素將命一口口渡給胡斐,令狐沖和東方不敗的愛恨也消失在江湖。
網易的悼文是這樣描述他的:
“賦金庸先生予每一部武俠生命,顛覆傳統武俠的走向,在這個世界上創造了傳奇,也讓我們看到了刀光劍影的江湖和21世紀如出一轍,武俠里也有時代變遷的影子。
生命這條長河,流淌在你的血液里。多少英雄好漢在人間大鬧一場,最后悄然離去。
生逢亂世,人生如此,浮生如斯。
蒼狗白云,有人的地方依舊有江湖,亦復如斯。”
他笑傲的這個江湖,結束了。
而他留下的“飛雪連天射白鹿,笑書神俠倚碧鴛。”是給時代最好的禮物。
隨著《宮》、《步步驚心》、《甄嬛傳》、《如懿傳》、《延禧宮略》等劇的成功,似乎打開了中國古裝劇的收視大門。
可大家不知道這些清宮劇有著一位共同的奠基人,他是著名作家凌解放,筆名二月河。
提起二月河這個名字,可能不是那么家喻戶曉。但如果提起的是《康熙王朝》《雍正王朝》這兩部戲,提起《向天再借五百年》這首歌,提起那些諸如斯琴高娃的孝莊皇太后,我不信他們沒有在你的記憶深處駐足過。
回想起多年前,二月河與金庸在深圳圍繞康熙皇帝展開的一次對談,不想多年后,兩位先生竟先后留在了2018。
自他寫完“落霞三部曲”《康熙大帝》,《雍正皇帝》,《乾隆皇帝》之后,所有我們看過,看著,也許馬上會看到的那些關于康熙,雍正,乾隆三代帝王的傳奇故事里,都自此有了他的影子。
曾看到過先生的采訪,他說“我寫的是康熙大帝,我要把他的‘大’字寫足。康熙這個人,據我所了解,他不陰險、不毒辣、不虛偽,也不殘忍,他是一個很好的知識分子,是個很不錯的老頭兒。”
江湖既去遠,廟堂又失山。
曾因《康熙大帝》《雍正皇帝》《乾隆皇帝》等歷史小說,為海內外讀者熟知的作家二月河今年因突發心衰,在北京不幸病逝,享年73歲。
從此,清帝三曲永流傳,人間再無二月河。
提起中國電影的代表人物,這一位大家一定毫無爭議。
他就是周星馳。
時間線拉回1992年,那一年被譽為周星馳年,香港最賣座的十大電影,周星馳占了前五名。
其中冠軍是杜琪峰執導的《審死官》,并幫助星爺拿下亞太影帝。
16年后的2018年,那部曾經火遍整個香港施介強的《審死官》,失去了兩位重要留下深刻印的配角形象。其中一位是飾演胖官差的施介強,另一位是周星馳的御用阿婆。
施介強曾是新藝城電影公司第一個簽約演員,在《最佳拍檔》《開心鬼》中都有他的身影,這個連男5都算不上的配角,卻用他的幽默,給予周星馳電影里喜劇元素重要的支撐。
除了和星爺合作《審死官》之外,兩人還在《97家有喜事》合作過,他飾演雷宇揚的小弟。如果你看周星馳的電影,就一定想得起來這個“黃金”配角。不過遺憾的是,今年二月,他離開了我們。
侯煥玲作為周星馳御用阿婆,香港電影甘草皇后,給我們留下了許多經典角色,最后一部電影是2013年的《李碧華鬼魅系列之迷離夜》,同時前兩年還和一群知名演員玩起了Cosplay造型。
坊間傳言,侯煥玲是香港電影最疼孫子的奶奶了,《喜劇之王》中聽說孫子演戲了,高興的跳起來,《破壞之王》中給孫子排隊買張學友的演唱會門票。
而這么一個和藹可親的老奶奶同在2018年2月,永遠地離開了我們。
提到周星馳電影,我們第一個想到的如果不是1992年的大賣的《審死官》,那就一定是《大話西游》系列了。
我們一定記得《大話西游》里紫霞仙子的那句:
“我的意中人是一個蓋世英雄,有一天他會在一個萬眾矚目的情況下出現,身披金甲圣衣,腳踏七彩祥云來娶我!”
我們也一定重復過至尊寶的承諾:
“曾經有一份真誠的愛情放在我面前,我沒有珍惜,等我失去的時候我才后悔莫及,人世間最痛苦的事莫過于此,如果上天能夠給我一個再來一次的機會,我會對那個女孩子說三個字:我愛你,如果非要在這份愛上加上一個期限,我希望是……一萬年。”
可在這部電影里還有那個風情萬種的蜘蛛精,卻也在2018年離開了。
1993年,藍潔瑛在古裝喜劇電影《大話西游之月光寶盒》中分飾春三十娘和蜘蛛精;同年由其主演的電影《大話西游之大圣娶親》上映。
這兩部作品被大陸觀眾認為是藍潔瑛的代表性作品。盡管這不是藍潔瑛本人最杰出的作品,也只是一個小配角,卻因為周星馳的關系,受到了最廣泛的關注。
由于她靚麗的外形,以及出道后的出色表現,她獲得了香港“靚絕五臺山”的稱號。(香港電臺、商業電臺、亞洲電視臺、無線電視臺和佳藝電視臺)。但也正因此,她也遭受到了業內潛規則的不斷侵襲。但由于藍潔瑛比較潔身自好,導致她在從藝過程中被多次內部封殺。
而和周星馳合作的《大話西游》系列竟然成為她留給觀眾最后一部有印跡的作品。
談及中國電影往事,在今年,也有一部作品載入了史冊。
第55屆臺灣電影金馬獎于2018年11月17日在臺北國父紀念館舉行頒獎電影,該屆金馬獎共有667部影片報名,12部影片獲獎。
眾所周知,本屆金馬獎在舉行期間引起了不小的轟動,新媒體從業者在當晚凌晨紛紛從床上一躍而起追起了熱點,各抒己見,在這個互聯網信息爆炸的時代爭相給此屆金馬獎留下不可抹去的“一筆”。
除了這次轟動事件之外,讓本屆金馬獎變得特別的,還有一件事——電影《大象席地而坐》獲得最佳影片獎,導演胡波的母親代替兒子上臺領獎,向觀眾深鞠一躬,說了聲“謝謝”。
在2018年2月的柏林電影節的頒獎晚會上,只有一部“獲獎”電影沒人上臺領獎,那是一部來自中國的電影《大象席地而坐》,它得到的是處女作單元的特別提及,此前亦已獲得論壇(Forum)單元的費比希國際影評人獎。
宣布的剎那鏡頭移轉后我們看到的不是跳躍、歡呼或親吻年輕人們,而是或有些欣喜但勉力維持鎮定之余亦有些局促的中年女性。
2017年10月12日,這部可能是新千年以來最好的華語電影的作者胡波,以自縊的方式告別了世界。
他獨自一人走完了《大象席地而坐》我們看不到的最后一程奧德賽,但愿他在滿洲里,或者還是花蓮,見到了他心中的大象。
一年過去了,2018年和天才導演胡波的相關消息鋪天蓋地的涌來。
他的電影為眾人所知,他的名字在這一年被拿來用作各種醒世恒言。
胡波曾多次對人說:拍電影就是屈辱,就是窮,就是忍受。
我至今也不知道他為什么自殺,唯一可以確定的是,胡波并非死于貧窮。
公元2018年9月28日,凌晨4點56分,歌手臧天朔因肝癌不治逝世,終年54歲。
人們都說:搖滾從此無朋友,江湖少一仗義人。
臧天朔在20世紀80年代末玩搖滾起家,起初,圈里人都叫他“小臧”。
小臧蓋兒頭、體胖,外形粗獷,內心十分細膩。
音樂是父親寄托在小臧身上的理想。六歲學琴,十九歲演出,年輕的小臧熱愛音樂,卻并不滿足于鋼琴。
70年代末,搖滾樂進入中國,抓住了小臧和其他年輕人的耳朵,讓他從此一發不可收拾。
“不倒翁”、“白天使”、“1989”……都是小臧先后組建和參加過的樂隊,在此期間他相繼創作了不少歌曲。
1992年,中國搖滾正處于第一個黃金時期。
那一年,崔健在工體舉辦演唱會,小臧在其中做鍵盤手,在圈子里已小有名氣。
1995年,《朋友》發行,2000年的春晚,臧天朔與田震合作演唱了這首歌,一時間家喻戶曉。
沒多久,“臧爺”的稱呼就被叫開了。
因為他交朋友、重感情,出了名地講義氣。很多中生代搖滾音樂人,或多或少都接受過臧天朔的關照。
可是,成也朋友,敗也朋友。
2003年,臧天朔與朋友合開了一家名為朋友的迪吧,理想中的高朋滿座卻成了現實中的血流成河,因債務糾紛發生沖突,造成一人死亡多人受傷。臧爺也于2008年被捕。
人生中“失去了六年”,正式出獄時已年近50。當生命的起伏趨于平靜,臧天朔自己體會出來四個字:落水清涼。
可怎奈落水清涼,也難抵世事難料。
挨過了牢獄之災的老炮兒,卻沒躲過病魔的召喚。
今年9月臧爺因肝癌逝世,終年54歲。
不到十天,竇唯就發布了單曲《臧公安魂》,整首歌沒有沉痛的悼詞和回憶的過往,有的只是寧靜的旋律和佛經的吟誦。
遙想當年,90年代的王菲和竇唯還住在北京的老胡同里面。
彼時的他們還未成為天后歌王,蝸居在老胡同里面,和大哥臧天朔一起聊天喝酒,彈吉他唱歌或許不風光,但卻自在。
如今朋友依然,卻換了人間。
吾本乘興而來,興盡而歸,如是而已。也許對于臧爺來說,黃昏一點都不悲涼,因為入夜又是一場狂歡。
愿你在天堂,仍有朋友,繼續搖滾。
相較于臧爺的傲世獨立,瀟灑一世,更多人選擇的是一家三口,其樂融融。
時間回到2006年的春晚,一首《吉祥三寶》唱得每個人心都要融化了。
這首歌的產生是因為女兒和爸爸的互動。
1994年春的一天,妻子烏日娜無意中聽到了布仁和女兒用蒙語聊天。
女兒問:“阿爸,太陽、月亮、星星是什么?”布仁答道:“吉祥三寶。”女兒又問:“阿爸、阿媽、還有我是什么?”布仁又答:“吉祥三寶。”……
父女倆一問一答的交流就像一段音樂旋律,非常動聽。
對音樂特別敏感的妻子烏日娜提醒了布仁,于是布仁一氣呵成地寫出了《吉祥三寶》這首歌。“三”是蒙古族最常用的數字,“吉祥三寶”并不具體指代什么,蒙語中的意思就是:“每個家庭都由爸爸、媽媽、孩子組成,希望家家都吉祥如意。”
1994年6月21日這天,布仁將這首《吉祥三寶》作為生日禮物送給了女兒。
后來,這首歌不斷被流傳開來,最終,布仁一家登上了春晚,成為家喻戶曉的明星家庭。
直到今天,許多人手機里的家庭微信群仍命名為“吉祥三寶”,代表著愛、團聚、溫暖和家人。
可是,當我們用布仁的歌聲表達家庭滿滿愛意的時候,父親布仁卻于今年9月19日,因心梗在家中逝世,年僅59歲。
布仁巴雅爾將自己的生命歸還草原,將歌聲留在曠野。
人生無常,天堂草原他日再會;親人一場,太陽月亮星星終聚。
美好的家庭誕生美好的藝術,著名音樂家盛中國也有一個幸福的家庭。
去年1月,76歲高齡的盛中國與妻子瀨田裕子在哈爾濱成功舉辦了小提琴鋼琴音樂會。
演出的最后一曲,是盛中國奏過上萬次的《梁山伯與祝英臺》。
他身著紅襯衫、黑西服,與14個孩子站在一起演奏小提琴,一襲紅裙的瀨田裕子則在他們身后彈奏鋼琴。琴瑟和鳴,默契十足,經典的旋律在琴弦和黑白鍵里緩緩流淌。
誰也沒想到,不到一年,“盛中國小提琴獨奏音樂會”10月的巡演因他突發疾病被取消。今年9月7日,本還念著復出音樂會的盛中國突發心臟病去世,一曲《梁祝》成為絕響。
盛中國是最早在國際上為中國爭得榮譽的小提琴家之一,他的一生優雅、質樸、充滿理想和活力。
盛中國和他的夫人瀨田裕子相識于日本。
1986年,盛中國在日本舉行的第三屆國際小提琴比賽中擔任評委,比賽結束后,日本方請盛中國在日本舉行音樂會
要做音樂會,就離不開伴奏,也是有緣,經紀人當時就向他推薦了瀨田裕子。
面試在一周后的晴朗的早晨,盛中國來到瀨田裕子的家,第一次聽她彈奏他要求的曲目。
“雖然我們的語言不通,但她彈得非常好,她的音樂和我一樣,有活力和想象力的感覺在其中,”談起夫人,盛中國不無驕傲。
次年,盛中國和瀨田裕子在日本東京舉行了他們的第一次音樂會,獲得了空前的成功。之后他們又在中日兩國舉行了很多次音樂會,漸漸在合作中越來越了解對方。
相識7年后,他們步入了婚姻殿堂,成為了一段“琴瑟和鳴”的佳話。
可惜錦瑟無端,年華有限,梁祝余音仍裊繞,蝴蝶形單剩影只。
盛中國的告別儀式上,沒有播放哀樂,而是放了一首小提琴曲——柴可夫斯基的《D大調小提琴協奏曲》。
這是盛中國在1980年受邀到澳大利亞悉尼歌劇院演出時錄下的,那是中澳文化交流史上里程碑式的一次演出。
在告別儀式的最后,盛中國的夫人瀨田裕子走到遺體旁,將一把盛中國心愛的小提琴放到了他的身上,并把他生前穿過的大衣、眼鏡也放在了他身旁,“我怕他會冷,會看不清楚”。
瀨田裕子低下頭,對盛中國說:“我永遠愛你,我們來世再做夫妻。”
去年哈爾濱的小提琴鋼琴音樂會成為盛中國的最后一次演出,這一年,也是相聲大師常寶華的最后一次登臺。
常寶華今年9月7日去世,享年88歲。
他是馬三立老先生的愛徒,侯耀華的恩師,也是新銳喜劇演員常遠和跳水冠軍常思的爺爺。
去年,在《歡樂喜劇人》第三季總決賽的舞臺上,常寶華重返相聲舞臺,助陣孫子常遠。
已經87歲高齡的常寶華,依舊精神矍鑠,口齒清晰,與常遠一捧一逗,相當精彩。
節目中,常遠問爺爺的最大心愿是什么。
常老先生說,我最大的夢想和愿望就是為了觀眾多活幾年。
誰料世事無常。
常寶華出生于天津一個相聲世家,自幼學習相聲,九歲登臺演出。
21歲拜馬三立為師,并加入了“天津市曲藝工作團”。也正是在這一年,常寶華的兄長不幸在朝鮮戰場犧牲了,為了保家衛國,為了幫兄長報仇,常寶華毅然決然選擇了去支援朝鮮戰場。
在抗美援朝結束后,常寶華回到了工作團,繼續磨練自己的相聲。
開始收授門徒之后,他對學生的要求也很高,所以學生并不是那么多,不過,每個都很有名氣,能挑大梁!
他的徒弟牛群,上過多次春晚,與馮鞏的組合更是讓人拍手叫絕。
他的徒弟侯耀華,作為關門大弟子,卻一直名聲很差,攪得大家雞犬不寧。
拋開這個禍根毒瘤,常寶華依舊醉心于自己的藝術生涯。
退休后,他仍然堅持創作,還與高圓圓、趙又廷、姚晨等后輩一起參演電影《搜索》。
從此人間少了一位可敬的長者,天堂多了許多爽朗的笑聲,愿常老爺子再無煩心事。
這樣的老先生,都在今年與我們紛紛告別。
著名的評書家單田芳老爺子,今年9月11日下午3點30分因病去逝,享年84歲。
曾有人這樣形容單田芳先生:一人一桌一折扇,俯首說書六十年。
的確,他一生評三俠、書五義,說水滸俠義,講隋唐豪情,生前給無數人帶來歡樂。
自己卻總說:“人生,不過一個熬字。”
單田芳是世家出身,祖輩父輩都是書曲藝人。
雖然父親不想他再做被人瞧不起的行當,但人生的底色不過是事與愿違。
1951年,單田芳父親父親因事被抓,母親改嫁,遠走他鄉。
這讓一心一意上學讀書,想以后當個醫生或工程師的單田芳不得不輟學,說評書謀生。
單先生的評書里,我印象最深的一句話是“時也,運也,命也”,誰說不是呢?
1966年至1977年,單老經歷了他人生最困難的十年。單田芳性情剛烈,一著急上火,原本脆亮的尖嗓,變成我們后來熟悉的嘶啞嗓音。
就是這略帶沙啞的聲音,陪伴幾代聽眾成長。
如果把他講過的評書列在一起,你會發現,從反映商周時期的《封神榜》到改革題材的評書,完全可以構筑成一部中國歷史評書演義。
有項調查顯示,每7個中國人中,就有一個人在聽他的評書。甚至有人戲言:單田芳的評書跟毒品一樣,千萬別沾,沾上就上癮。
多年來,單田芳始終保持著這樣的作息習慣:
早上4點多起床,今天要從哪兒講到哪兒,頭怎么開,尾怎么收。10點左右就錄完兩三段書。下午,再開始準備第二天的書。周而復始,二十多年來一萬多集的評書就是這么說出來的。
單先生說:“我早就想出去旅游了,就是沒時間。”
數十年如一日,一熬就是一輩子。
如今,聽評書的人越來越少,他就把自己的評書做成了錄像帶、電臺專用帶和電視劇。
以77歲高齡,在微博上和年輕人互動,一字一句地講述評書的美,讓年輕人從心里愛上這門藝術。
單田芳在微博上自嘲是“勞碌命”,自傳里也寫道:
“我這一生苦辣酸甜,坎坎坷坷,苦樂悲歡、五味雜陳......
回想一下,總算做成了一些事情,還是欣慰比遺憾多,美好比辛酸多。
現在唯有更加珍惜時光,盡量走得更遠一些。”
真是一生嘗遍甘苦,書中說盡情仇。
如今——醒木一拍大笑而去,下回分解又在何時?
一期一會,意思是這一輩子只有一次相會。
單田芳走后,再無下回分解。
而我們,也正在漸漸的和一個時代不告而別。
沒有一場告別是完美的,所有的告別都是突如其來的,而這些突如其來的告別是為了更好的相遇。
請回答2018,這個中國文藝界的告別時代。
告別之后,我們期待,與下一個文藝界大事紀年有著更好的相遇。
作者 | 脫發妹妹、唯伊
微信公號丨新青年圖鑒